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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
“还能是是谁呢?”
老阿米低沉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令疏桐松了口气。
老阿米进屋后,点燃了土台上的膏油灯,疏桐这才看清她手里还端着一只木碗。
疏桐有些诧异,翻身从土榻坐了起来:“阿米,你怎么进来了?”
“我听你在里屋翻腾半天了,是睡不着么?”
往日在沙海里搭帐篷露宿,驼队里知道疏桐是女人,都是给她独留一顶。进了客栈,驼队人多,只能几人挤一间屋子。无奈之下,疏桐只得告诉老阿米自己的真实身份。整个客栈里就老阿米和她是女人,老阿米就把里间的土榻让给了疏桐,自己睡在外间。
“阿米,我有些认床,抱歉吵着您了啊。”
疏桐嘴里说着抱歉,心里却有些诧异。这土榻和木榻不同,翻个身也没什么大动静,她在外间居然都听见了,这听力着实非同凡响。拉罗托能用耳朵辨听玉脉,看来还是有些根源的。
“难怪白日我就觉得你没什么精神,这一路风餐露宿,看来是没睡好过了。”老阿米端着木碗走到榻边坐下道,“这是用复活草熬煮的汤汁,喝了能帮助人安神入眠。”
说着,老阿米将木碗递给疏桐。接过这黑乌乌的一碗汤汁,疏桐有些犹豫:这药汁是凉的,并不是现熬的,她怎么就预料到自己会睡不着?
似看出了疏桐的犹豫,老阿米道:“我家老头子走了后,我一直睡不好觉。每天都要熬一些草汁存在水囊里,睡不好的时候就喝上小半碗。人不吃饭不喝水还能熬几日,不睡觉那可是扛不住的。”
听了老阿米这几句话,疏桐心下有所触动,端着木碗便将草汁喝了下去。涩涩的,还带着一点酸味,喝完让她鼻头也隐隐有些发酸的感觉。
“其实吧,认床只是个习惯问题。人真要困了,就是水洼子里也能睡着。睡不着的,多是有心事的。你的心事,不妨说给婆子我听听,看能不能替你排解排解?”
疏桐忙摇头道:“没有,我就是认床的毛病犯了。”
“你啊你,看这眼泪流得,还说没心事。”说着,老阿米卷了衣袖替疏桐擦起了脸。
疏桐这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老阿米边替她擦眼泪边道:“说说看吧,他是个怎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