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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才有人恼怒地说:“我们大掌柜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么?小姑娘年纪轻轻,以后说话多走脑子。”
安锦如就近坐找了个圈椅坐定。
襄荷脆生生地说:“我家姑娘是当铺的东家,来店里想见见大掌柜的,有什么能见不能见的?”
新东家?
柜台后面几个朝奉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陈姨娘的确说过换了新东家,但是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消息,大家都以为新东家见当铺的生意太差,所以根本不屑理睬,没想到今个儿居然直接登门了?
东边柜台的侧门吱呀一声打开,走出个四十多岁的男人,
“奉茶。”他边说边朝安锦如走过来,微笑道,“不知姑娘可否出示印信看看?”
襄荷从荷包中取出印信,递给男人查看。
男人查验过印信,见准确无误,忙给安锦如行礼道,“不知东家今个儿过来,多有得罪,钱金见过姑娘。”
安锦如听得眼前这人就是钱金,抬起眼帘打量。
男人眉毛十分浓密,到眉梢处略微杂乱地散开,眼睛狭长有神,下颌一缕长髯,身着简单的青衫墨裤,脚踩一双黑呢子面儿的千层底,手里把玩着一柄扇子,通身上下没有半点儿生意人的模样。
安锦如越看越觉得,钱金这个名字安在他身上,简直太过违和。
也许是安锦如的目光太过直白,钱金有些尴尬地抬手蹭蹭鼻尖,右手半握拳地挡在唇前,清了清嗓子解释道:“我小时候家里穷,爹娘为了家里能财源广进,所以给我起了这么个名字,没想到后来日子果真越过越好,便一直这样叫下来了。”
安锦如看着钱金一脸无害的样子,暗自忌惮。
“陈姨娘将铺子交给我的时候,只给了我一本简单的总账,这次过来,就是找你拿一下店里的细账看看。”
钱金闻言丝毫没有犹豫,一口答应道:“账本都在后面账房里搁着,只不过有些多,足有七八口箱子呢!”
“我先看近五年的账本就好了。”安锦如跟着钱金来到后面账房。
屋内正中间呈品字形摆着三张桌子,桌前分别坐着一个账房先生。
三人似乎正在对账,见钱金进来,都放下手里的东西起身行礼。
钱金对三人介绍道:“这是新东家,安府的大姑娘,劳烦三位先生把最近五年的账册收拾出来,东家要看一看账。”
账本很快就收拾好了,满满地装了两箱子,钱金叫人将箱子抬出去,在安锦如的车上放好,继续面带微笑地看着安锦如问:“东家可还有什么别的吩咐?”
安锦如觉得钱金绝对是个腹黑的角色,从他嘴里肯定套不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倒不如回家去看账本。
“您是跟着母亲从外祖家过来的老人儿,该是我对您多多尊敬才是,而且我对当铺的生意全然不懂,以后还要请您多多费心。”
“东家这话言重了,钱某可当不起。”钱金态度亲切中带着恭敬地把安锦如送出当铺大门,站在门口只等马车驶离巷子,这才转身回去。
“你们照看店面,我出去一趟。”钱金匆忙交代了一句,到后面换了身儿规规矩矩的衣裳,从后门出去上了马车,七拐八拐地来到一处四合院门口。
他交代车夫在外面等着自己,自己下车后先整理衣衫,甚至从袖中掏出胡梳,将颌下长髯梳理整齐,这才上前叩门。
院门很快打开,钱金山神入内,跟着小厮穿过前厅和回廊来到正房。
小厮让他在正厅稍候,自己分开帘幔,一转身就不见了踪影,半晌才又不知从何处钻出来,将东面的帘幔挂起,躬身道:“钱掌柜请跟我来。”
钱金走近东次间,屋内摆设十分简单,仅有一桌一椅,窗台上摆着一盆吊兰,显得屋子里空荡荡的。
“钱掌柜请坐,请用茶。”小厮说罢,闪身走入内室。
不多时,内室中传来骨碌碌的声响。
钱金顿时面色凝重,放下手中的茶盏,躬身候在桌旁。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