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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笑得风情万种的女修正是从云曦他们在大雷城闹场时遇上的文女修,双方虽然相交不深,相处也没多长,但认真说起来也算是半个熟人了。
从云曦他们认出了她,她当然不会认不得这两个在主持的拍卖会上捣乱的家伙,在和刑云娘打哈哈之余,她浅浅的往两人一龙的身上瞟了眼,而后意味深长的笑了,“咦,,你带来的几个小家伙觉得有点眼熟的?”
刑云娘勾了勾唇,扯出个不以为然的笑脸,“你阅人无数,见过的人比阿刑喝过的水都多,这小仙境还有人你是不眼熟的呢。”
从云曦和华俊朗闻言,倒吸一口气,阅人无数!这词好象比较常用来说某种职业的人呢,这话说得有点毒哦。而被提名的云刑却苦逼的五官都皱一块了,娘呀,您跟表姨吵就好了,干嘛把我给扯进去呀。
果然文女修听到这话,没恼没火,似乎完全没听出那言外之意,反而很顺势的瞄向了一直装布景的云刑,很是怜惜的摇头叹气,“我说阿刑呀,你要是在那鸟不生蛋的无忧谷过得不好就来找姨呀,别的说不上,至少水,姨是一定能让你喝饱的,瞧瞧你那张脸都干得像风干的桔子皮了。”
噗!从云曦和华俊朗外加小青龙愕回神后,集体喷笑出声。
风干的桔子皮,那得多缺水呀。这两个的嘴真是一个比一个利,一个比一个毒呀。
脑补了一下风干的桔子皮是啥模样的。深受打击偏又不敢还嘴的云刑憋屈的垂着头,差点要转身跑到墙角去画圈圈诅咒某人了,不带这么埋汰人的呀,尤其还是一个无辜的人。
看到那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刑云娘怒其不争的暗自踹了他一脚,这才回过头瞪着文女修,“我可不比你这闲人。紧着呢,外公呢?”
又被损了的文女修正想还击,一道淳厚的声音已先传来,“这般说来,你若是没事是不会来找我这老头子的了?”
听到这声音,文女修立时起身,恭敬的站到了一旁。空间一阵波动,一个身着月白长袍的身影宛如从虚空中走出般,蓦的出现在房内,风度翩翩的站在了文女修刚才所坐的位置前。
从云曦等人吃了一惊,定神细看。来人不仅衣服白,连脸也很白,没一丁点的胡子渣,整张脸细嫩白净就像个剥了壳的鸡蛋似的,一双漆黑长眉斜飞入髻,就像是白纸上的神来两笔,让这纯净的白多了几分俊秀,几分气势,发髻用一块天蓝色的大方巾包着配着银白的长带。带尾一直拖到后颈随风轻飘,让整个画面多了几分飘逸,高挺的鼻子下簿唇不点而朱,在黑白之间又平添了一分色彩。自出现后,那线条优美的唇角便一直往下压着,一手背于背后。一手舀着把纸扇很有节奏的轻轻扇着,长眉下的单凤眼略带不满的瞅着刑云娘。
啧啧!好一个白脸书生。从云曦心中一阵感慨加赞叹。
刑云娘看到这白脸书生,脸很奇怪的狠狠抽了抽,额带黑线的躬身行礼,“外公。”
跟着母亲行礼叫外曾祖的云刑则被某种猜想吓到,有点发愣,神情便不可避免的有点呆。
不是吧!虽然从云曦他们从之前的一问一答中猜到来人有可能是谁,但听到云家母子的称呼仍是汗了一把,真心的难以接受这么一个青靓白净的书生已经是公字辈的人物了。
来人正是文德殿的殿主文德,虽然看上去像个弱冠少年,其实人家已经近两千岁了,老人精得不能再老人精了,云刑母子的表情自然逃不过他的眼睛,当下轻轻哼了一声,“?叫得这么不情愿就别叫呀。”
作为小小辈,云刑当然不敢还嘴,只得缩着脖子低着脑袋,努力装出一副低眉顺目的样子,心里直嘀咕,难怪美女娘对文德城这么熟,敢情这文德城极有可能是她娘家。
喜欢让吃鞋底锅贴的刑云娘性子倒火爆多了,还真的直起了腰,“您若不想听我们叫,我们不叫就是了。”
“你……”文德摇扇子的频率骤然加快。
房内的气压猛的一沉,连向来胆长毛的从云曦和华俊朗及没把谁放在眼中的小青龙都嗓子一紧,肝不受控制的砰砰跳快了两拍,云刑努力的缩成一团,尽量把伟岸的身形缩在自个母亲背后。
可是被这股低气压直接罩着的刑云娘却眉头都没皱一下,反而梗直了脖子瞪着文德,“想打就打呀,反正你又不是没打过。”
“你……”文德这回不摇扇子了,直接舀扇子指着她,但看到刑云娘红着眼眶强撑的模样,脸上的愤怒顿时变成了无奈,最后收回扇子,低叹一声,坐了下来,“都为人母几百年了,你这性子还是没改改呢。”
刑云娘赌气般的一甩头,“传自某人的,改不了。”
至于某人是谁,瞧瞧谁的脸色最奇怪就了。
忍着想摸鼻子的冲动,文德有点尴尬有点赧然又有点自豪的轻咳了一声,“既然了,以前的事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