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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生一种不安，寒飞雪一步一步的踏入焱宫正殿。
焱暗的脸色十分的苍白，额上隐隐的浮动着黑气，暗无天光的眸子里尽是一片噬血的狠戾，脸上张扬着某种令人心惊的狂怒。
“飞寒参见魔神。”寒飞雪心惊胆寒的下跪，努力的压抑胸腔之中的恐惧。
焱暗陡然间转身，那一头暗红色的头发随着他一起甩出一种可怕的弧度“飞雪，你来的好慢啊！”
“魔神请息怒。”寒飞雪听着他诡异得令人发寒的声音，陡然间心一颤。
焱暗神色平板无绪的盯着他，冷然的声音自她的头顶响起来“抬起头来看着我。”
寒飞寒下意识的抬起头来，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目光游移着闪动着不知名的恐惧“魔神……”
“本尊突然间觉得你好陌生啊！好像一点也不认得你了。”焱暗陡然间蹲下身子伸手一根手指挑起她的下颚，逼得她与自己对视。
“飞雪不懂。”寒飞雪不停的滚动着喉咙，眼中蒙上了一层恐惧的阴影。
“不懂吗？难得我冰雪聪明的左护法寒飞雪也有不懂的事。”焱暗手陡然间掐住她的下颚，尖细的指甲狠狠的嵌入她的肉里。
“飞雪到底做错了什么事，请魔神明示。”寒飞雪目光泛散的望着他那双似张着黑盆大口瞬间可以将她天没的眸子，只觉得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说……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焱暗陡然掐住她的喉咙，眼中闪动着嗜血的锐光。
寒飞雪心头一跳，陡然间心间一阵刺痛，不知不觉间涨红的脸居然苍白了起来“知……知道什么？”
“装傻吗？这不是聪明人所为。”焱暗压根不吃她那一套。
“请魔神明示。”寒飞雪颤抖着身子逞强。
“飞雪还记得你当初为什么跟着我吗？”焱暗突然间放开了她，神色之间有些遥远。
寒飞雪身子倔强的不愿倒下，颤抖的跪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因为魔神救了飞雪一命，所以飞雪立誓，从此愿跟随魔神，唯魔神之命是从。”
“还记得我当时为什么收下你吗？”焱暗走到窗边，手指陡然间穿透了窗低，灰色的阳光自小孔里流泻进来。
“魔神说我够聪明，明白自己的分寸与本分，会是一个忠心的……”说到最后寒飞雪的声音缓缓的停止下来，最终没能说出来，因为她不知道今日之后他是否还会是他的左右手。
“我当你忘记了。”焱暗散漫的回身过来看他，神色里闪动着分明的嘲弄。
“飞雪一刻也不敢忘。”寒飞雪心头一震，低下头。
“是吗？那么聪明如你，还在给你装傻吗？你是低估我的头脑，还是高估你的能力。”焱暗陡然间暴喝出声来，那是万年来魔神第一怒。
“飞雪不敢……”寒飞雪苍白的脸惨白无颜色。
“不敢，你还有什么不敢的，当初你被我看中的分寸，今天是否还存在？当日你献给我的本分，今天还所剩多少？你的所谓的忠心是否已经随着岁月的流逝而抛却？”焱暗暗红色的眸子如魔一般闪动着尖锐的光芒。
寒飞雪颤抖的抬起头来看着他，万年来他第一次鼓起勇气直视他。
“你当有何话要说。”焱暗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之色，很意外他居然敢直视他。
“飞雪心有不甘，这世间最残忍的事莫过于把一片赤胆忠心抹黑。”寒飞雪只觉得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