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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建之,你们把我赶出家门的时候,又有谁估计过我呢?我敬你是长辈,叫你一声小叔,但你这些天的动作,我看得一清二楚,你也应该心知肚明,这里就不用我细细说明了吧!不过,你也大可放心,只要你不要在触及我的底线,我就既往不咎,但你若在干朝我的底线上踏进一步,抱歉——你就等着,纪检给他们说明吧!”唐枫撂下狠话,明着推拒唐建之,暗着则是拿捏着唐建之的小尾巴,来威胁他。
但唐建之不是那么容易被威胁到的人,否则,这大唐炮筒子的称呼,也不是白来的了!
“你威胁我?!小子,你好,好得很——长本事了,连你爷爷都不要了,是不是!”
唐枫依旧再打轻轻拍,他坚信,倚着唐枫的孝顺,不会放任老爷子不管的。而他不论是以哪种方法看老爷子,都逃不出他已经补下的天罗地网。只要他人已出现在那个范围内,就绝对会在第一时间被抓住,毫不含糊!
“叔,这句话好像应该由我,送给你!不,应该是你们!”唐枫不屑的轻哼了声,眉眼间划过一抹说不清的讥讽。他换了个手握着电话,转眼看着落地窗外的川流不息的车与人,继续说:“我中午看过老爷子,他已经脱离了危险期,正在观察中。而您们,早早地就回了,只留下了奶奶照顾爷爷。试问,这样的你们,又如何来教育我?唐建之,我为你们愚蠢的行为,感到可笑——”
话音落,唐枫酒掐断了电话。
差不多到了晚上,离家快一天的唐林,总算想通了,最后又唐枫给送了回。
他把车子停在了唐敏家的小区里,就放了唐林下车。
但等唐林回家后,就被迎上来的母亲一顿逼问,无奈之下,唐林只得把今天跟程爱瑜、顾繁华她们在一起的事儿给说了出来。
他本以为,唐敏会很生气,不打他一顿,少说也得骂一顿解解气。但没想到的是,唐敏非但没骂他,也没动手,而是一直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低着头拨弄着指甲盖上璀璨的水晶钻,陷入沉默,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朝她挥了挥手,语调冷漠:“好了,上楼做功课吧!”
唐林不知这样的结局时好时坏,提着的心却半点不敢放松,只是微微舒了口气,“哦”了声,就赶紧离开了。
看着儿子消失在二楼卧房里的身影,唐敏疲倦的闭了下眼睛,一番算计浮上脑海。
她觉着,这事儿还是不应该让任何人知道的好。尤其是唐家那些,现在正在急齤齤的帮着唐枫准备婚礼的家伙。她想,明儿就得要让唐家人出出丑才行!而最好的出丑方式,不就是办堕酒没有新郎吗?
这样既能让唐家出丑,又能让夏家那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尝一尝她的厉害。如此一来,还怕唐家不彻底断了,让唐枫回来继承家业的念头不成!
当晚,s市这圈子里大大小小的人物,都接到了唐家发出的邀请。
而等到第二天早上,准备宴会的时候,急的一宿没睡的唐建之,此刻就处在一种紧张而又亢奋的状态。他不停的在外头走来走,手里紧紧地握着手机,似乎在等着一个很重要的电话。
唐父在这时候走过:“怎么样了,建之,唐枫还是不愿意过来吗!”
“大哥,你别着急,我打听好了,他们今儿早上举行婚礼。唐枫那小子今儿,就算是不过来,我也给他邦来!”唐建之咬牙切齿的说着,他现在只要一想到昨儿那小子和他说的话,就恨不得不顾及身份的亲自过,把那臭小子直接领到会场来。
要不是,要不是他早年受过伤,生不出孩子,他至于抓着那小子不放吗!
越想越觉得唐枫不知好歹,唐建之挥起一拳就狠狠地砸在了身边的墙壁上。
唐父将弟弟的神色看在眼里,伸手拍了拍他,却偏移了话题,用一种好像在叹息的口吻说:“好了,别那么着急,镇定点,等会儿宾客就要来了。只可惜……可惜今儿,程家一个人都不能来,可惜了……”
教堂仪式订在早上十一点三十四分,据说这有讲头得的。说是十一代表着一心一意,而三十四则是生和死,连在一起就是新人彼此的承诺,承诺对对方——“一心一意,不论生与死!”
不过,比起唐家正在举行的堕仪式,顾繁华和唐枫的婚礼,倒显得十分的冷清。放眼看,诺大的教堂里,只坐着零星几个人。而这零星人物,却都是有头有脸的人,除了景家、程家的两家长辈,其余的就是圈里面和他们玩的比较好的死党、朋友,还有发小。
虽说,这阵容比不过唐家那边堕宴上,满场一抓一把的政、商名流,也敌不过他们的明星阵容。但好在,此刻做在教堂里的人,都怀揣着一份真诚的祝福。这,也许比什么来的都更为重要!
因为着真诚的祝福,就和爱情一样,是无价的!
但此时,几乎所有的新闻视线,都被这场空前盛大的,云集着各界名流的堕宴给吸引了过。原本还有些耳目聪明的记者发觉,一向和唐家交好的程家人,并没有来,就生出了许多狐疑的想法。但还没等这个想法成熟,穿着一袭笔挺军装的程谦,带这罗皑皑走进了会场……
“小狩,还不赶快拍照!”
赶在仪式开始之前,昨晚上才接到程爱瑜电话的助理秦狩,就抱着单反坐了早上的第一班飞机赶了过来。这不,从的士上下来,就被程爱瑜给招呼了过。
其实,秦狩也算是语气比较好的了,刚走马上任升职没两天,就赶上程爱瑜休婚嫁,连带着他也干脆一块休息了。而昨天晚上,他正玩着游戏的时候,忽然接到程爱瑜的一通电话,吓得差点把自己给秒了。等知道程爱瑜是要让他抓新闻的时候,他有事不自觉的愣了下,还差点被惊得从凳子上翻过。
虽说他人不再s市,但对那儿的情报还是了解的很准确的。也就在几个小时前,他才收到消息说,唐家明儿要办堕宴,还是空前盛大的那种,怎么转脸程爱瑜却要让他采访一场另一场听起来并不怎么显眼的婚礼呢?
等到了后,看着新郎新娘的那两张脸孔,他才恍然大悟。
——原来这两位,都是上过《elite》的名人。而更值得挖掘的是,今儿的这位新郎,就是此刻唐家正在主板的那场堕仪式的男主角!
“这,这是怎么回事儿?”秦狩看着有点儿糊涂了,不自觉的转头看向算自己半个师父的上司,正纳闷着,却还是暗示的问了句:“头儿,你是不是想要让别人知道,唐先生和唐家那边……”
程爱瑜瞪圆了眼睛,恶狠狠滴看了眼秦狩,让他止住这没谱的想法。
随后,她又将目光投向了已经入场的人们,低声道:“不该问的话,就不要多嘴!秦狩,你之前不是和我说,要做一个优秀的记者吗?那今天拿出你的敏锐的新闻触觉,还有你的业界良心,用这些认真感受这场婚礼,再用你的手,在键盘上敲下你对这场婚礼的诠释,与对是这对新人的祝福。明白吗?”
看着她巍峨我i米奇的眼睛,秦狩很是不解的伸手抓了抓脑袋。
说真的,他还是搞不清楚,按理说,现在如果让他蹲点唐家的堕仪式,不应该更好吗!而且——
“头儿,你一向都不会选错信息的,可这次,我觉得你选择的方向是错的。你想想,这样一场冷冷清清的婚礼,有什么好报道的?倒是唐家那边,听说是和夏家联姻,我觉得应该会有很多有意思的消息传出来,比如……”
“秦狩,你是一名记者,不是狗!唐家的堕宴,是个肉骨头,但人人都想啃,报道多了,就成了大众新闻,很没意思。你要是想写那样的报道,和炒冷饭,又有什么区别?反观他们的婚礼,冷清是冷清了一点,但你站在这儿,好好看清楚来的是些什么人,再想想他们的社会地位,是不是觉得,这才是业界人们眼中最亮的焦点?!”
虽说,程爱瑜不能一呼百应的,帮唐枫和顾繁华,给s市各个报刊杂志社的记者都给拖来,但她却可以用自己的方式,与职权之便,将这场婚礼,变成各行各业的圈子中,顶尖的人群眼中备受瞩目的一条新闻。她要让她的死党,被更多的人羡慕、祝福!
这下,秦狩似乎明白了点儿什么,转念一想,又觉得有点儿不妥,“可是《elite》的陆编辑,要了两个整版,说是要等抓住了唐家的新闻放进。头儿,你这样不是公然的和陆编辑他……”
“老陆?没他什么事儿了!你当我把你叫来,苏敏赫会不知道?他既然知道了,没阻拦,就代表默许了我的做法,也看好这次的独立版面。至于老陆,估计已经被他送到别的地方办事儿了。”程爱瑜在这一行坐得太久了,对苏敏赫的了解更是面面俱到的透彻着,比初来乍到的秦狩知道的要多太多了。但明知道他生嫩,程爱瑜却还是把这个任务交给了他办……她伸手轻轻地压了下他的肩膀,结束谈话:“好了!秦狩,这个新闻,你是大独家,我希望你可以一炮打红。好好干,我相信你!”
说完,程爱瑜就把他扔在了教堂二楼的走廊上,自己转身进了新娘子的休息室里。
“小鱼,我爸还是没来,是不是!”作为今天的主角,最漂亮的新娘此刻却咬着吸管,坐在靠窗位置横着的美人榻上,微微仰着头。
程爱瑜知道,顾繁华这是在忍着眼泪。但具体是因为倔强,还是因为怕泪水花了眼妆,就要问顾繁华自己了。
没有任何撒谎的必要,程爱瑜的目光投向了顾繁华,好一会儿,才缓缓地点了点头:“嗯,顾伯伯没有来,大概是工作太忙了的缘故吧!”
“忙?呵呵,小鱼,你就别给她打掩护了,他是我爸,我还能不知道他嘛!我和唐枫在一起,害得他里子面子全丢了,他要是能来,我才应该仔细想象,今儿是不是又得罪了哪路神仙,撞了鬼了!”
顾繁华自嘲的笑着,嘴唇因为刚才咬着吸管抿的过紧,而花了原本饱满的口红。一旁的设计师见了,赶紧过来给她补妆。顾繁华却扬了扬手,示意她们不需要,转眼,就又把目光投向了程爱瑜。
程爱瑜明白,顾繁华是有话要对自己说,犹豫了一下,就对那名化妆师道:“lily,麻烦你新郎休息室一趟,问他们几点中进场。对了,如果看见了景灿,叫她快点儿回来,哪有她那么疯的伴娘,到处跑!”
“是,程小姐。”lily识趣的离开,体贴的将房门关严。
这是,程爱瑜垂眸看向顾繁华,并顺势在她身边坐下,伸手摸了摸完全被设计巧妙的婚纱给遮掩住的肚子,俯下身听了听道:“繁华,你说你家这小崽子,会不会在听到婚礼进行曲的时候,狠狠地踹你一脚,表示对你最诚挚的祝福啊!”
闻言,原本心里还有点儿不快活的纠结着的顾繁华,不禁转伤为喜,乐得够起了嘴角,抬手拍了下死党的头道:“那是祝福吗,我怎么听着,像是对我恨之入骨,才能干出的事儿啊!”
“会吗?我不知道天下间有多少憎恨父母的儿女,但我敢确定,你顾繁华生的,绝对不会!”
程爱瑜说的随意,但这哪里是一句随便的话儿,分明就是在变着法儿的安慰她。
顾繁华微微一怔,抬眸看着程爱瑜,好一会儿她无声地不落痕迹地摇头叹息:“你不懂,我和我爸,面和心不合,早就是水火不容了。你知道吗,我妈当年就是因为那个女人才……”
说着,顾繁华突然哑住了声音。
程爱瑜眸光平静的看着她,伸手掠过她耳边垂下的一掠碎发,随手从包里拿出化妆盒,打开,抽出唇蜜,一边调着色,一边用那云淡风轻的口吻道:“当年都过了不是吗?繁华,顾伯母当年的事儿,咱们这些当小辈的知道的并不全面,所以并不做评论。但我相信你所说的,这句话,从来不会变动。如今也是。不过,你要记着,今儿是你的新的开始!咱们不要管那些事儿了好吗?今天——你只要做好你,做天底下最漂亮,最幸福的新娘!”
顾繁华同样静静地看着死党神色淡漠的脸,望着那精致的容颜,紧握的手指微微松开,却情难自禁的微微颤抖。
心底的愧疚,再度涌上心头。
其实,她一直想和程爱瑜说,想要告诉他,求她不要再对她那么的好,她受不起。她会因此而羞愧,会因此而无地自容……但她又害怕,怕说穿了,从此就会失这段来之不易的友谊。
但今天,她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竟然开了口。
“小鱼,其实我一直想和你说句对不起,八年前就该对你说了,是我……”
“是你没把我看好,是吗?”程爱瑜眯着眼睛,浅浅地笑着,但她语速急促,明显是故意打断了她的话,好似并不愿意她继续说下。
顾繁华微微一惊,心口似乎有什么东西堵着,紧缩了下。她很快就明白过来,这事儿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么简单的,仔细的想想,反倒也有了结论。
“你……”她诧异的微微张口,看向程爱瑜,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联想到前段时间,程爱瑜对她,的确有所疏远,而那应该并不是因为那人的死而引起的。对,她应该是知道了,而且十分清楚。可她为什么又要隐瞒着自己呢,难道是因为,她也揣着和自己同样的想法?
顾繁华有点儿糊涂了。
但这时,程爱瑜开口:“繁华,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不管你想说什么,都可以不要说了。我们从认识,到现在,已经二十几年了,相信,就算是一种习惯,都已经不好改变了,更何况是感情呢?朋友不是说散就散的,也不是一个错误就能分开的,只要没夸张到杀父之仇,夺妻之恨的,气一气,就算了吧!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繁华,我不管你想说什么,我又知道什么,咱们过了今天,就算什么事儿都没有过,还像往常一样,好吗?”
她伸手,笑盈盈的看着顾繁华。
顾繁华的眼睛又湿润了,但她却硬生生地憋着眼泪,重重地点了下头,同时也伸出手,手心向她。
“啪——”
两人击掌为盟,在这一刻,释然的笑了。
而那些不开心的往事,就都散了吧!
又说了会儿话,这是,门口传来敲门声,伴随着景灿那欢脱的声音,程爱瑜笑着抓着顾繁华的手,让她起来:“好了,景灿过来了,时间也差不多了,咱们该下楼了!”
教堂外头,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地绕过教堂的背面,驶向教堂的前门,却在路边停了下来,就再没了动静。
车里,坐在后座的中年男子,一直静默地看着教堂。他抬腕看了看表,十一点三十了,在过四分钟,就应该是女儿的结婚仪式了吧!
前头开车的男人,瞧见这一幕,不觉鼻酸。他是顾修远的秘书,鞍前马后的跟了他很多年,也清楚的看的道,顾修远对这个女儿的疼惜,只不过,这父女两的性子实在是太像了,加上顾家和唐家的往事,所以——谁都不愿退一步。
“顾部,要不,咱们下看看吧!”
顾修远微微皱起了眉头,眼中虽然藏着一丝丝难以察觉的渴望,但并没有回音秘书的话,只是双眸紧紧地凝视着窗外,远远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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