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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方子冷哼一声,转身上前,连打带踹!
胜负瞬间逆转,赵本连连惨呼!袁世愣了一会儿,连忙冲了过去!
少时对阵双方暂且休战,各自胆寒。袁世惊疑道:“你,你用的什么招术?这,怎么可能!”小方子重重一哼,别过脸去。袁世不解其意,茫然去看师兄。赵本含泪叹息,也不说话,只慢慢捋起袖口。
一双牙印儿,两排血点儿。
绝招谁都有,盘丝对牙口。蛇之毒厉处,獠为上,盘为下,怎么输的就不用说了。怎么赢的也不好意思说了。袁世皱眉端详片刻,摇头道:“不对啊师兄,你不是锁喉么?他应该咬不到……”赵本摇摇头,叹道:“别说了,是我使偏了!”袁世恍然大悟,又道:“师兄,现在怎么办?”赵本咬牙道:“那还用说?一块儿上!”二人对视一眼,互一点头,齐齐上前——
小方子身上兀自酸痛不已,此时如何不知实非二人对手?见势不妙,返身退后抄起钢刀,拔刀忽忽乱挥,面se眼神俱凶恶!两小道怔了怔,齐齐抽出长剑!呼喝声中双方对峙。小方子自是不知底细,举着刀心下惴惴,两小道剑术未习,持着剑也是摆设。言语恐吓一时,刀剑吓唬一时,相互试探一时,三人谁也不敢上前,一时间僵在当场。
天se昏暗,倦鸟归山。
袁世率先忍耐不往,大吼着挥剑攻上,声势凶猛!赵本随后上前,持剑连刺带挑,姿势美观。小方子慌忙舞钢刀招架,但见眼前寒光闪闪,一时心惊肉跳!左支右绌片刻,血气上涌,两眼一闭狂叫着挥刀猛抡!眼看名震天下,伤人害已的“乱泼风”就要重现江湖,刀剑招招无眼,少年人人凶险,少时免不了有人血流当场!
“住手!”
便此时,一声怒喝骤然响起,旋即一人飞落场中,直身而立。袁世赵本怔了怔,收剑齐声大叫:“师父——”话音未落,那人挥起手臂,咚咚一人赏一暴栗,怒斥道:“都甚么时辰了,还在这里胡闹!”两小道抱头惨叫,小方子捧腹大笑。
这是一个老道。黑se道巾,青灰道袍,四五十岁,说老不老。此人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依稀之中眉目难辨,只见长长一张马脸。两小道脑门儿疼痛,心中冤屈,强忍泪水张口便待细细分说,不由分说!那道人抬手啪啪又是两个暴栗送过,一人一个。两小道失声痛哭,一时垂头丧气,威风全无。
教训得有理,须怪不得道长脾气暴躁。吃饭丢了俩,正数少一双,倒查差一对儿。左等右等,迟迟不归,心中生气,此为者一;再者心里担忧,吃不下饭,饿肚子的不只徒弟,气上加气;三者出门问责,又见两弟子打架斗殴,以多欺少,连家伙都动上了,实在有辱门风,已是气急;尤其是师父来了,不知赶紧低头认错,竟敢还口辩解,终于气急败坏——这几下算是轻的了,回去还得打板子!道长余怒未消,心里计较一番,上前微一揖手:“贫道吕长廉,未知小居士何事登门?”
“不过一个小孩子罢了,应付走了完事,怎会这般麻烦?想是这一双弟子太过不争气……”吕长廉目注山外来客,心中暗自叹息。小方子呆呆看着他半晌,低声嘀咕道:“驴长脸?这名字起得正好儿。”吕长廉闻言一怔:“你,你说什么?”一旁袁世心里大为奇怪,扭头悄声道:“师兄,他怎知咱师父外号儿?”赵本掩口偷笑,心说谁知道。
人如其名,脸如其号,别人知不道,自己不知道。自是弟子不敢讲,师长不能说,小子一上山,立时被揭穿。好话不说二遍,小方子见他没听清,忙道:“道长,我是来找人的!那两个小道士上来就连打带骂,动手动脚,实在是太欺负人了!我才,哎!这事儿可不怨我!”吕长廉长出一口气,辑手道:“无上天尊——原来如此,委屈小居士了!只怪贫道平ri里疏于管教,才害得上清失了待客之道,望小居士海涵。”小方子叹一口气,摇头道:“算了!大人不计小人过,看你老驴面子上,我就忍了。”吕长廉不知他话里藏针,连连点头:“小居士心地仁善,贫道在此谢过。未知……”
旁边两个小道直听得目瞪口呆,心道这小子当真可恶之至,竟敢恶人先告状!二人互视一眼,齐声叫道:“师父,别听他胡说,他……”吕长廉闻声转头,断喝道:“放肆!胡乱插口,恁没规矩,回去再找你俩算帐!”说罢狠狠瞪二人一眼,皱眉回过头去。两小道自知师父脾xing,见状无奈低头,心里连呼倒霉!吕长廉微笑续道:“未知小居士今ri来我上清,所为何事?”小方子满意道:“你这人不错!我跟你说,我是来找那个木……”话没说完,对面师徒三人已是悚然一惊,齐齐注目,屏气凝神。
“木头人。”
木头人?木头人?木头人?大小三道士一般惊异,同样茫然。两小道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吕道长一张马脸愈发长了,皱眉道:“贫道身在上清三十余载,从未听说过此人,小居士,你怕是找错地方了。”
“没错儿!你们老大,就是了!”小方子不耐道。叫花老大小方子,杂毛老大木头人,老大找老大,木头对木头,没错儿!沐师兄?沐师叔?沐师叔?师徒同时恍然,心中各自惊疑不定!上清掌教沐长天,那是本门之首,又是何等身份?这人小小年纪,又怎会识得?吕长廉拉长长脸,沉声道:“小居士,你可识得我门掌教?”
“不认识。”小方子实话实说。吕长廉脸拉得更长,低喝道:“入我山门,可有拜帖?”小方子挠头道:“没有。”吕长廉板起长脸,转身吩咐道:“袁世赵本,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