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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泽错解了韩非的意思,当然,韩非这话本就说得甚是朦胧,其本意是指王泽错过了眼前的曹操,但在王泽听来,却是韩非言自己是为明主。可谁又能说韩非不是暗指自己呢?也难怪王泽愕然,毕竟,韩非现在虽然为一将军,不日成为一郡太守,可比之他代郡太守也不过是等同大小的官而已,大小等同的官,招揽自己?
王择很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为什么不呢?”韩非反问了一句,接着又道:“季道兄既然能找到我府上,想来也是听说了我将出任太原太守一事吧。”
“不错,王某正是听到这消息,才判断出学远你已来到了晋阳,几番查探下,才知道学远你这处庄园,本不十分肯定,没想到,却让王某猜着了。”王泽也不隐瞒什么,直说道,他倒想看看,韩非会怎么说。
“呵呵,其实,非所指的明主乃是曹操尔。”韩非没有继续说下去,相反,却是道出了自己本来的意思。
王泽有没有辅佐过曹操,韩非不知道,不过却是知道他的儿子王昶辅佐的正是魏国,其中,未免就没有王泽的意思在。当然了,这也和王家父子家在并州有一定的关系,汉末三国前期,异地为官的多,到了后期,就少了许多。
“我不否认,他只身刺董有一定的胆量。”王泽摇了摇头。
想想也正常,眼下的曹操,也就只身刺董这一事上还有点名气,除了这个,要兵无兵。要将少将,在这个时候,曹操还真不显眼。
“可这个人的将来却不简单。”韩非笑道。
“可这人心狠手辣!”王泽不明白韩非为什么一个劲儿的提曹操,不过,他显得倒很有耐性。说道:“我听闻,其逃难时,遇友人周济,却因自己的疑心,杀死了友人一家,还扬言说‘宁可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如此之人,何以为明主?”
“陈留卫家,世代为商,卫家之主卫兹,先赠奴客无数。后有金银货币海量,助曹操在成事,可以说,曹操能出现在讨伐董卓一战中,卫家功不可没,卫兹更是为此送掉了性命。然于外,人们只知卫家行商天下。却不知这糜家自光武以来,便暗中贩卖私盐,几乎掌控了中原之地,乃至于中原地区的私盐。他们在勾结官吏,贩卖私盐,在中原有着极为巨大的影响力,即便是各地太守对卫家也忌惮三分。”
“王某更是听闻,曹操在得到卫家的资助后,更是大力支持于卫家,据说。蔡家与卫家联姻,其中就有曹操的影子。世人只知曹操不错,胸有大志,早晚腾飞,却不知其背后卫家鱼肉乡里之说。中原经黄巾乱后。余孽未竞,战乱不止,十室空了七八户,而曹操前番战败,按说折了根本才是,然其却很快的重整旗鼓,所需钱粮何来?谁人不知卫家的雄厚家资才是曹操能败而不衰之根本!如此之人,何以为明主?实国贼也!”
韩非有点傻眼了,眼前这人真的是王泽?
按说,一个人的观点很难改变,如王泽真是这般,那么,很可能会一如既往的对曹操仇视,连带着,也会阻拦儿子王昶投靠曹氏,可为什么王昶……
韩非现在很是怀疑,王昶后来是怎么投的曹氏!按捺住心头的不解,韩非问道:“季道兄此议,是道听途说,还是……”
“中原连年战乱,百姓多是苦不堪言,或往北,或向南,求一线之生机,南向荆、扬、三州,北则是幽、冀二州,代郡因与幽、冀二州比邻,同在此列,虽然也有些战乱,但相对中原来说,却是太平了许多。不少兖、、豫人氏不得已背井离乡,避难而至。其中,有不少商贾流入代郡,王某身为代郡太守,却是同他们打过一些交道,是以才得知这许多……真是不临其境,不知其害,若非本地人,谁又能知晓这里面,居然会有这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王泽颇是愤愤,却不知是为卫家的鱼肉乡里,还是愤慨曹操的行径。
“可许子将却是曾言曹操乃‘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也可喻为胸有大志,将来成就,想来不凡。”心下了然。虽然还是不知王家为何在后期对曹操的印象有所改观,但是,这显然不是韩非所在意的,韩非真正在意的是王泽将会投靠于哪一方,而他所要做的就是尽量争取,即便拉拢不来,也不要使王泽站到他的对立面。
“有大志又如何?董卓、袁绍乃至各路的诸侯,哪一个又不是怀了侵吞天下之心?”王泽不屑的道。
“可是,如季道兄这般,将无人可投矣!”韩非笑道。
“这……”王泽顿时愣住了,是啊,如他这般,将所有的诸侯几已全部排除在外,都不是邓芝心中所盼的明主,这天下,还有谁是明主?他又将投靠何方?一时间,王泽沉默了。
“刘邦斩白蛇之前,天下还是姓秦,巨鹿之战,天下大半归楚。汉室帝轴,也不过是窃了他人江山。焉有不可取代之理?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时下天下大乱,群雄逐鹿,汉室,气数已尽,而天下,古来自是能者居之!季道兄何不留有用之身,以待明主?张裕既言王家之光明,不妨寄托于希望,于未来,拭目以待?”算了,既然你说谁都不是明主,老子还是将你打回历史的轨迹吧。
“希望?”王泽眼前一亮,不过转眼化为平淡,“希望啊……且不知学远你之希望是?”
“我之希望?”韩非挠挠头,这一刻,却是像极了一个孩子,忽然呵呵一笑,说道,“我早年的希望便是找一份混吃等死的工作……嗯,差事!娶个……”他压低声音。悄声对王泽说道,“娶个不漂亮但是很温柔的女子,然后结婚……呃,成婚,生子。最后比心爱的女子早死,就是这样了!”
不错,这是韩非穿越前曾想的,在那一时的他看来,平淡或许才是最幸福的,安安乐乐才是福。平平淡淡才是真。
然树欲静而风不止,他也没想到,穿越这样离奇的事,竟发生在了他的身上,还是穿越到了汉末三国这样动荡的年代,成为了最倒霉不过的韩馥之子!他倒是想平平淡淡。可那样一来,最后的结局,恐怕也只能是随着他的便宜老爹而去,窝窝囊囊而死。
死过一次,韩非不想再死第二次,至少,不是这样的窝囊死法。如此一来,平平淡淡,也成了镜中花,水中月。
“……”王泽动动嘴,忍不住笑了出来,心中对韩非万分佩服,任他再怎么去想,也不会想到,名动天下的韩非,大汉的龙骧将军。早年的希望竟是如此!
“是所谓在其位而谋其政,如此而已。”韩非没觉得这希望有什么丢人的。
他本就是一个惫懒的性子。
“哈哈哈!”王泽哈哈大笑,对韩非说道:“如此恐怕学远你的希望要落空了。如今学远你就官拜龙骧将军,太原郡守,可见才华之著。以学远你之年纪,将来又何止这一点的成就?届时,即便是学远不想卷入其中,恐怕也不得啊!”
“刚才说的都是我以前的想法,不可当真,不可当真!”韩非连连摆手,口中却是慢声缓调,“我适才不是说了么,在其位而谋其政,日后……呃,这计划总没变化快,自然是见机行事,对,见机行事!”
“在其位而谋其政?见机行事?妙!妙啊!想王某多般心思,却不及学远寥寥数语!请恕王某唐突一句,若是学远身处项羽、韩信以及高祖等人之位,当何以作为?”王泽长声而赞,追问道。
“这个……德以修身,见机行事。”
“好一个德以修身,见机行事!看来,学远你所图非小,小小的一太原,终不是你施展拳脚之地。”王泽点头,这也是一个胸有大志的人,很可能,将来成长为一方的雄主。
随即,王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