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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共和国的干部体制里,一把手制度既刻意回避又客观存在着。基层单位获部门的主要领导的权力缺乏约束的监督机制,造就了一种奇特的现象。一把手违纪的成本和风险极低,甚至是连续消失数日,下边人往往宁愿胡猜乱想,也不愿去做那核实真相的出头鸟。当然,消失的时间也是有限制的,权力空置太久,传闻铺天盖地,量变引发质变的时候,潜规则也会有不灵的时候。而许三笑给自己估算的时间为七天。
今天正是第七天,对于许三笑而言,这七天却仿佛比七年还漫长。醒来的时候,感觉就如做了一场大梦。耳边有人反复在对自己说:“许书记,请您醒一醒。”依稀像是刘枫的声音。
“有人看见您驾车往南走,一路上的监控资料我们都看遍了,总算老天不负有心人,我们可把您找着了,请您无论如何醒一醒,睁开眼看看,好多人一直在找您,大家都急坏了。”
许三笑不必睁开眼便听出是王峰的声音。一瞬间,难以抑制的感动占据了心田。什么是兄弟义气?什么是生死相托的朋友?当全世界都认为自己完了的时候,他们却依然对自己不抛弃不放弃,如此情感若还不算是义气,什么才算是义气?如此交情若还不能以生死相托,那什么样的交情才算值得以生死相托?
一个陌生的声音说道:“病人全身上下多处骨折,内脏有几处被震出血,身体十分虚弱,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生命的奇迹,目前根据我的检查,他总算生命体征还算平稳,但还是太虚弱,醒过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我们这儿的医疗条件有限,缺乏急救类药品,等一会儿县医院的紧急救护队赶到,给他注射上强心剂,也许会有疗效。”
许三笑勉力睁开眼,眼前除了有王峰和刘枫外,更有破败的墙壁,泛黄的报纸上写着荒唐的革命标语,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消毒水与泥土混合的味道,似乎是一家乡村卫生院规模的医疗机构的病房。
只见刘枫的面孔就在眼前正焦急的看着自己,不由得心头温暖,眼眶里似有热流转动想要夺眶而出,许三笑硬是把眼一瞪收了回去,微笑道:“想多睡一会儿都不得安宁,就听见你念经似的在耳边一个劲儿的念叨。”
“许书记,啊,许书记你醒啦!”向来不苟言笑的小枫哥欣喜的手舞足蹈叫着。
“许书记,三笑,你,你可算醒过来了。”王峰虽然没有喜形于色,声音里却有着压抑不住的激动,眼中更已噙满泪水。
“啊!”那个陌生的声音发出一声惊呼,道:“你怎么可能自己就醒过来了?”
许三笑不但自己醒过来了,甚至还在这位专业水平有待提高的乡村医生吃惊的目光中奋力坐起,摇晃着自己下地,站在屋子里说:“赶快给方厚德去个电话,让他找彭志轩代我先稳住县委里的局势,另外告诉苏总她们不必赶过来了,我有急事先要赶回歇马镇现在就得动身。”
“你还能下地!”这位中年医生的嘴巴张的老大,吃惊的看着许三笑,道:“受了这么重的伤自己就能醒过来,一醒过来就能下地,这还是血肉之躯吗?”
许三笑冲他龇牙一乐,道:“甭吃惊,我的身体虽然受了点伤,可还没有您想象的那么严重,不过还是要谢谢您的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