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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若,此生欠你的情,来世我一定加倍偿还。”我知道说这样的话太虚无缥缈甚至自欺欺人,可我只能如此表达自己的歉然和感激。
“人生苦短,我只是在做自己最想做的事情,不想留下太多遗憾。我想,你的目标和想法跟我一样,所以,我们只是各尽所能各取所需,谈不上谁欠谁。”凌若一句话就让我沉重的心情轻松起来。
车子开到那幢豪华住宅区的时候,我看了一下时间,刚好是晚上十点一刻。这个时间不算晚,如果吴芯还住在这里,我多半可以等到她回家或者等到梁敬春从她家出来。如果今天仍然不见吴芯和梁敬春的人影,那么至少我可以肯定,吴芯确实搬到别的地方去住了。凌若问我如果见不到吴芯打算怎么办?
“再去找梁敬春,我一定要逼他说出吴芯的下落。”我语气不重,然而态度坚决。
“我去梁敬春家的时候你打我电话是不是想告诉我不要约他出来,你不想让他知道我在帮你找苏蓝?”
“是的,我不想打草惊蛇。”
“有没有想过,如果吴芯真的是苏蓝,而她愿意跟着梁敬春,你怎么办?”
“不!苏蓝不是这样的人。”
“如果苏蓝只是恢复了行走的能力,并没有恢复记忆呢?”
我有吃惊:“你的意思是,我已经从她的记忆里消失了?”
凌若点点头说:“我觉得有这种可能,我也只能这样猜测她不肯与你相认的原因,你不认为这样更能让人接受吗?”
从苏蓝和梁敬春关系暧昧这个角度来看,我宁可接受苏蓝是因为我已经从他记忆里消失不肯与我相认。但是从自身的感情出发,我却无法接受自己从深爱的女人的记忆中消失。
“如果能够弄清苏蓝怎么与梁敬春相识就好办多了。”凌若说着话锋一转。“可是除了他们本人,恐怕没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
“梁晓明呢?难道他对此毫不知情吗?”我一直觉得苏蓝的失踪跟梁晓明有关。
“我试探过他,他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这么看来,他们父子的关系似乎并不融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