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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污七八糟的事情搅合在一块,叫人越想越觉得心烦意乱,到头来唯有一声叹息,罗正道像是在安慰自己似的,轻声说道:
“是吗?希望它们真的不会追来吧!。”
说着,罗正道从袖筒里摸出了一张卡牌,这张是一星召唤类魔卡“焰雀”,卡牌正面的图案是一群周身涌动着赤红sè焰光的小鸟正在一株枯树枝头群聚嬉戏。
最近这段ri子,罗正道没把闲暇时光都用在跟半jing灵美女玩暧昧,他可是没少花心思潜心研究魔卡蕴含的奥秘,奈何这种不同于现行奥术体系的运行方式过于隐讳诡秘,罗正道又不可能向别人公开求教,任凭他穷尽了心力瞎琢磨,依然不透魔卡的力量何以能与荒神一系正面抗衡,他甚至悲催到无法正确激发出卡牌的力量,这些魔卡搁在罗正道手里跟无用的摆设也没啥两样,实在是明珠暗投。
可是话虽如此,要让罗正道就此放弃的话,他也是十二万分地不甘心。铁一般的冷峻现实摆在眼前,魔卡师和荒神两败俱伤,罗正道身上的诅咒自是明证,足以佐证魔卡具有和神力不相上下的强大威能,时刻可能遭遇杀身之祸,掌控强大力量是罗正道所无法抗拒的诱惑。
强者不得好死,弱者不得好活,这是大部分兵荒马乱年代的共同特征。相形之下,作为一名强者起码活得更滋润一些,至于说不得好死这事,死都死了,好死跟坏死又能有多大差别呢?
正当罗正道出神地畅想着扑朔迷离的未来,不远处有人快步跑来,接替了罗正道本人升任为双桅帆船超勇号船长职务的独眼龙水手长福尔·肖邦,可算是熬出头能独当一面了。那位肤sè黝黑留莫西干发式,疑似有卓尔jing灵血统的佐拉·黑格尔则被罗正道委任为旗舰扬威号上的新任水手长,军需长则是由水手们公推出来的一位人品诚实可靠的老海员海尔·波普,旗舰的炮长由家庭教师维娜·杜波夫兼任。炮术这门学问基本就是仪器测量和数学运算结合的应用题,对一位合格的数学老师而言,搞明白弹道学的窍门真不算什么高科技。
新科水手长佐拉·黑格尔一路小跑地来到罗正道面前,大声说道:
“船长阁下,瞭望手发现后方有船只正在尾随我们行进。”
闻声,罗正道的身躯一震,他拔腿跑到了船尾位置,拉开单筒望远镜向后方雾气弥漫的虚空中瞭望。受到不良视野局限,仅能影绰绰地分辨出远方若隐若现的帆船轮廓,更多的细节是说什么也看不出来了。
“对方是什么身份?”
抱着试一试总没什么坏处的想法,罗正道随口问了佐拉·黑格尔一声,水手长抬头打量位于主桅顶部的桅楼,跟着又比划了几个手势,上面的瞭望手也比了几下,他这才接口说道:
“距离太远了,瞭望手用望远镜看不清楚,只看到两条大船的影子,后面有没有其他船就不知道了。”
对佐拉·黑格尔的言外之意,罗正道是充分领会到了,他叹了一口气收起望远镜,皱眉说道:
“嗯,通知瞭望手继续留意观察海面的异常状况,本舰保持目前航向、航速不变。”
“是的,船长阁下。”
常言道: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早前罗正道在读大学时看多了穿越小说,虽然后来看得少了,已经读过的内容总不至于全忘得一干二净,借鉴了无数前辈穿越者的宝贵经验,他从一开始就坚定不移地宣称自己失忆。
果不其然,这招杀手锏替他化解了无数麻烦和隐患,除了那些不开化的蛮荒部落,作为弱势群体的病人或多或少总能享受一点优待。人们念在罗正道失忆挺可怜的份上,即便他请教某些诸如太阳为什么从东边升起之类的白痴问题,对方也能耐心地给与解答。因而,罗正道对这个神秘新世界的认知程度从青蛙跳水(不懂!不懂!)的白痴水准,十分可喜地提升到了猴吃栗子(朝三暮四,还是不识数)的相对弱智水准。
鉴于罗正道在地jing舰队追杀下受了严重的jing神刺激,以至于他现在随便看见一条身份不明的船舶也免不了猜疑是不是地jing派来追杀他的,这大概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后遗症吧!
获悉不明身份船只尾随己方的坏消息,从测量航路岗位上离开,来到艉甲板的半jing灵美女试图劝解自己的学生。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的罗正道勉强控制着思路朝向被害妄想狂滑落,起码在没看到对方亮刀子之前,他暂时还能保持着一丝貌似镇定的僵硬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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