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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几日,美味情缘的客人果然多了起来,容珍笑道:“不愧是夫人,那些人即使偷也只得了些皮毛!”
“以后你们小心些,他们可能不会干休,还会变着法儿来套你们的话。”崖儿放下笔,活动了下手腕,一下子多了很多客人,各项的进出帐也多了起来。写了几个时辰了,有些酸。
“夫人,放心,关于面包我们是一个字也不会说的。”维珍保证道,容珍也在一旁附和。
待崖儿进了后院,就见李五一脸严肃的站在那儿。
“你做什么呢?”
李五一咬牙,说道:“夫人,有次我不小心听到了你们的谈话。不过,你放心,我死也不会说出去的!”
看他那视死如归的模样,崖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弄得李五莫名其妙。
“不说便不说,你也不用如此模样吧?”她拍了拍他的肩膀,“轻松点,我没那么可怕。就算泄漏也没事,垄断这种事,没有靠山可是很凶险的。”
“记住,没有什么比得过性命!若将来有人以命威胁你,说了便是。”崖儿瞧他那呆样,知他有些转不过来,也不勉强他,转身走了。
李五愣愣地望着崖儿的背影,脑子里一片空白。在他的意识里,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越过主家,何况是主子赖以生存的秘方?她居然说他的命比她的秘方还要重要!他的心扑通扑通的一阵乱跳,脸红舌燥的。
这个女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住进了他的心里,以她独特的方式一点点瓦解他的意志。
可是,他曾经发誓此生不会心悦任何一个女子!
闵宗海因木材行忙碌,已经几日都是早出晚归了,几乎在崖儿未醒之前出门,又在她睡着之后回来。崖儿想问都逮不到人。
“小剑,好了么?”
第五剑嘴角抽了抽,任他说几次,这位女主子总是钟情于“小剑”这个名字,说是亲切,可在他眼里,那是*裸的蔑视!
“好了。”他瘪着嘴,将新式的婴儿床托上木板车。几天前,崖儿拿着图纸去找闵宗海,可他以空不出闲来为由,派第五剑来做。本来他还是颇有干劲的,能做出世上独一无二的东西也算是一份荣耀了。可他的这份干劲硬是让崖儿的一声声“小剑”给浇灭了!只剩如今的一脸哀怨......
崖儿与第五剑拉着木板车一同来到孙家。孙老三找老钱头炫耀去了,吴小子在铺子里头,孙小花则约了兰儿出去,家里只剩大张氏与冯莺莺。大张氏本在晒被褥,见崖儿带着木板车来,迎了过去。
“宗海媳妇,你这是做什么呢?”
崖儿让第五剑把婴儿床卸下,笑道:“婶子,这是我让小剑做的婴儿床,将来您孙子用得正好。”她把大张氏拉到床边,解释道:“您看,到时宝儿睡在这里,可以摇动,睡着很舒服。下面亦可放些宝儿的衣袜玩具之物。”
大张氏左看右看,又摇摇中间的小床,感叹道:“宗海媳妇啊,你真是手巧!这个床真好!”她又想到:“别地儿没有吧?”
第五剑想到这世上头一份儿便有些自得了:“这可是嫂子想出来的,我做的,保证别地儿没有!您这可是头一份儿!”
“哎哟,我们家宝儿可有福了!”大张氏笑得眼都眯成了一条线,虽看着这床,但脑子却早就浮想联翩了......三大姑、七大姨叽叽喳喳羡慕她家宝儿,赞她有福......
冯莺莺听到崖儿的声音,便起床出了屋。“嫂子,你这又是送什么?我都不好意思了。”
“这可不是送你的!”她挽着冯莺莺,摸了摸她的肚子,“这可是给我干儿子的!”
冯莺莺拍掉她的手,嗔道:“嫂子好没正经!这还早呢。”
“不早了,这木头还得上漆,上了漆放半年再用才好。”大张氏欢喜得不了,“上红色吧?喜庆!”
“婶子想上什么色便上什么色。”崖儿又转头对第五剑说道:“小剑,我这儿完了,你回木材行吧,告诉相公,我一会儿去找他一道回去。”
第五剑应声便拉着木板车去了。
崖儿又去冯莺莺屋里,说了些怀孕禁忌。大家都知她是出自季府大家,自然以为这些都是她从书上看来的,只是......
“嫂子,你平日还看这些书呢?”
崖儿独自说得兴起,这下漏了,她眼珠一转,道:“嗨,虽说在孝期不必同房,但这些先备着,以免到时手忙脚乱。”
“这孝可是快完了?”
崖儿心里算了算日子,呵,还真是......那他是否知晓呢?
日薄西山,崖儿踏着小步来到木材行。第五剑见崖儿到来,有些躲闪。崖儿忙叫住他:“小剑,相公呢?”
第五剑目光闪烁,并不看她,“海哥说有要事,先走了。”
崖儿有些不信,她踱步到他跟前,“小样,跟我扯谎呢。”
第五剑一下子泄了气,他本就是个藏不住事的人。于是乎,他一语道出了闵宗海的异样,出卖了他......
崖儿心事重重地回到铺子里,坐在房中,也不理店里的事。她定定地望着前方,脑子里回荡着第五剑的话......
“听二哥说,海哥这几日呆在行里的时候很少,有时就算来,也是问女子的喜好,还拿了一种很香的皂角问他们,女子会喜欢么......”
直到月上树梢,闵宗海才急冲冲的回来。他看到崖儿的异样,有些奇怪。
“崖儿,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么?”
崖儿望着他,也不知问还是不问。
闵宗海急了,拉着她说道:“你到底怎么了?”
“你这几日去哪儿了?”
忽地听到这个问题,他有些不自然了,他慢慢放开她,不自觉的侧过身子,半响,又突然转头问道:“你吃了么?”
崖儿目光一暗。
“你,你洗漱了么?......我,我是说......”
眼泪不自觉的掉了下来,她恨自己,就不能争气些么?
闵宗海唬了一跳,忙道:“这是怎么了?是哪儿不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