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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互市后,在只看到杨大人那边一方的人而未见到严大人等人的情形下,徐北就让姜平暗地里摸查这几人两个多月来的情况,他可不信这几人手脚会干净,逮到机会就要狠削他们一顿,真当他徐北是个蠢的有勇无谋?
也不怪徐北没给严大人几个留一点情面,实在是才短短两个多月,他们就管不住自己的手脚,也许是以前做惯了根本没将旁人和王府当回事,看他们一副以文人自居自恃甚高的模样,徐北真想糊他们一脸,表面装得比谁都正经斯文,私底下却比谁都贪,这脸怎就这么大呢,让别人不想打都过意不去。
在祝康延面前仿佛不经意地抹黑他们,他们前脚走,徐北后脚又将搜集来的证据以及赵将军那边审出的东西交给了祝康延,让他带回去给四公子,这些实打实的东西可比姓严的那个假正经的一通华而不实的告状信有用多了。
论起告状,徐北的手段可比严大人他们一伙强得太多了。
祝康延回去后当然第一件事就是去见四公子,将徐北给的东西都呈到他面前,还朝一旁的祝康成与路允之挤眉弄眼。
“你怎么看?”四公子白皙的手指点点面前的证据笑问祝康延。
祝康延笑嘻嘻地回道:“我看徐北这小子不错,够狠够果断,他不是没能力与这几人周旋,我却看出他是不耐烦这么做,又不想让这些人扯后腿,所以将这几人一锅端了,这小子仗着的就是有公子在后面给他收拾摊子,不管闹得再大都没关系,当然,我看那小子还是知道分寸的,不会给公子找太多麻烦的。”
可不是,四公子眼中的笑意更盛,一旁的祝康成与路允之也暗笑摇头,估计谁也不及徐北这么理直气壮地让公子给他撑腰。
祝康成笑道:“原本还以为他撑不住场子,公子还特地将好说话的杨镇大人派过去做他的上峰,没想到这小子做事比杨大人还要利索干脆,真是小看他了。”
祝康延眉眼飞舞:“你们可不知道,这小子能耐着呢,将严中守几个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看几人感兴趣的样子,他当场学了徐北无赖的模样和说出的话,那神态模仿得惟妙惟肖,逗得书房内几人大笑不已。
祝康延的速度比严大人几个还要快,因为后者回到滟州城后先去了宋家,而后才姗姗来迟,同来的还有宋家人,严大人昂首挺胸,一派大义凌然之态,准备好好告上一状,倘若北地的官员都是那副无赖腔,那是自毁城墙,让他们如何信服?
没料到他连见都没见到四公子的面,四公子直接让人送了话出来,事务繁忙,一连数次都将他晾在外面,四公子很好地发挥了给徐北当后台的作用,让严大人起初的胸有成竹渐渐变得不安起来,最后神色中染上了恐慌,而宋家人则拂袖而去。
在第五次求见四公子时,四公子依旧没见他,只让传话的人问了他一句,严大人为官多年经验颇丰,这擅离职守该当何罚?严大人当场脸色就白了下来,事情发展到这一地步就连宋家那边的人都怪罪上严中守,不好好安守本份,连那么个书边都没碰过的乡下小子给弄了回来,大好的机会拱手让人,实在有负宋家的期望。
宋家的人仍是轻看徐北这个穷小子,所以只觉得严中守无能之极,互市那边的空缺已经填补上了,他们想要再安排人进去短时间内是无法成行了。宋家人另一方面也恼火四公子如此不给他们面子,明知道严中守是他们的人偏偏将他撸下了,他们看中的不是严中守这个人,而是宋家的颜面。
心中一怒,在公事上便阳奉阴违起来,以宋家马首是瞻的其他世家也跟着懈怠起来,另一边又向萧王爷递上了折子,这是想双管齐下向四公子施压,也许是以前四公子病歪歪的形象给了他们一种四公子外强中干软弱可欺的印象。
萧王府看到宋家主送上来的折子冷哼了一声,当场就要掷到地上去,想了想又收了手,叫了人过来,让人快马加鞭给他四儿子送过去,总之一切都有父王撑腰,让小四放手去做。敢欺负他小儿子,揍不死他们!
听到来人的口信,四公子也终于体会了一把徐北的感觉,的确,有人在后面撑腰让自己在前面放开手脚大胆去做,这种感觉的确……非常微妙。
四公子哈哈一笑,吩咐下去可以行动了。
严中守几人上不上下不下,也知道自己的位置被别人给顶上了,一时间也懊恼起来不该中了那小子的计离开互市,起码应该将位置坐牢了再行事不迟,心里更将徐北给恨上了,寄希望于宋家能将徐北扯下来,说不定他到时还有机会。
可还没等到宋家的行动成果,严中守等来的却是只听从于四公子的王府侍卫,且由祝康成亲自带队,上门抓人来了。不服?证据就甩在他面前,不仅有徐北在互市那边搜集来的,还有严中守为官多年做过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严中守自以为人不知鬼不觉,哪想到全被王府查得一清二楚,当场就瘫软了下来。
祝康成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挥挥手说:“带走!其他人跟我走,今天兄弟们有得忙了。”
“是!”
就连身在滟阳书院的徐敏庆都察觉到滟州城内气氛的紧张,许多学子课余都聚在一起议论纷纷,今天谁被抓进了大狱,明天又有谁家被抄了家,随着那些罪名的公布,不少人拍手叫好,也有人神色惶惶,唯恐自己的家人与族人也被牵连进去,这时候再迟钝也看出了风向的不对。
“徐敏庆!”有几个围坐在一起高谈阔论的人看到徐敏庆从旁走过,伸手招呼他,等后者走过来笑问他,“没想到就你最笃定,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不过这次的事情与以往不一样,大家都争着发表看法呢,猜测四公子到底会抓多少官员动到什么程度,你说呢?”
徐敏庆抱了抱拳与在座的各位见了礼,在他们让出的位置上坐下后笑道:“哪里,敏庆起步得晚,而且对这些又不熟悉,哪里敢妄言,我还是听大家的看法吧。”
“哈哈,也好,多听听也是应该的,毕竟以后很可能也要为王府做事的。”
上次的事情虽然让徐敏庆出了次名,尤其是他手上的手抄本被书院里的夫子竞相借了去,越发显得他与旁人不同,但此刻他的话也没人质疑,毕竟对他的来历众人都心中有数,从小地方出来的,又才入书院不久,哪里能对滟州城的各方势力以及王府与世家之间的角逐有足够的了解。
徐敏庆安静地坐在一边,嘴角含着笑,做出认真倾听的模样。这些事他又怎会不知道,江奉除了帮他看管书肆作坊外,还会替他留心城内的一些消息,定期地送到他这儿,他也在学习,慢慢地从这些表面的现象中推敲背后可能的事情,他所了解的情况不比在座的人少,后者谈论的也只是传到书院内的消息。
当然那些世家子弟比他更快一步知晓发生的一切,但他们不够了解萧王爷与四公子的决心有多坚定,他们在肃清的是整个北地的官场,进一步加强对北地的掌控。
同时这也意味着,北地与朝廷之间的关系会更加紧张了,不,从马总兵被拿下开始,这关系就紧张了,不过朝廷那边一时无暇顾及,四公子也正是趁这个时机加快动作,等到朝廷再腾出手来干预已无法下手了。
徐敏庆一边听一在想着书肆的事,采用新的印刷术印制的书籍马上要进入对外售卖阶段了,为了吸引文人学子的目光,他可是在其中加入了一些书肆中少见的孤本,想来也足以打响书肆的名声了,不过他也知道,那些书之所以珍贵,就在于数量稀少,所以他也控制了印刷的数量,在售卖时可以提升这些书籍的价格,至于其他的,则可以放低价格来打开销路。
不少新鲜的词都是跟大哥学来的,简单明了又通俗,就这样他又从书肆想到大哥,想到大哥信中对他描述的如何逞威惩凶,徐敏庆的嘴角微微弯起,心情极好,大哥在那边适应得比他预料的要好。
因为抄了一批官员的家,四公子手里多了不少收上来的宅子,想到徐北都研发出水泥了,他的承诺还没兑现,于是从这些宅子挑出来一座,让人将房契送到徐北手上。
同时,因为春汛即将来临,四公子又拨下去大批水泥,让负责河防的官员加固河两岸的堤坝,正好抄家时抄了不少银两,府库充裕,这笔开支完全承担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