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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那九尾狐嗅觉最是敏锐,炼缺一行虽有隐身斗篷遮掩气息,可九尾狐修行日久,积淀深厚,离苑又身负半颗还元果,灵果之香牵动他一路跟踪,三人虽是屡屡摆脱,终还是遇上了。
如今这三人,两个不过金丹修为,离苑伤重,根本无力与白玄音周旋,白玄音挡住三人的去路,一脸轻慢的看着他们,不疾不徐的说道,“还想逃哪儿去?离苑?你若痛快告诉我岷禾的下落,我看在岷禾与你份属同门的份上,今日便不与你为难了,否则,”白玄音眸色一变,暗藏杀机,“你们三个哪一个也休想逃走!”
离苑呸了一声,“你这老狐狸,生得下作!岷禾因你枉送了性命,你如今怎好意思再来寻他?我今日落在你手上,没什么话好说,若想我从这知道岷禾的下落,休得做梦!”
“离苑,你当真不知自己现今的处境?还这样嚣张?我与岷禾之事轮得着你这个外人说三道四!”
“外人?!”离苑神色狠厉,“多年来,我一直视他如同胞兄弟,疼他,惜他。你呢,白玄音?是玩物?是弃履?还是纯作拿捏勾陈的工具?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你这个无情无性的浑人,就算我离苑今日死在这里,你也休想得知岷禾的下落!”
“一那不过是个愿打,一个愿挨,怎被你说的这般不堪了?”白玄音轻飘飘的说道。
“你!”离苑怒极,不顾伤重,手中化出一道黑色闪电,猛地朝白玄音劈去。
白玄音轻轻巧巧的避过,拂了拂衣袖,摇头叹道,“啧啧,你这死性子,两万年了也未改动分毫,怪道辰河总也看不上你,你与紫微星可真是差远了啊。”说着,冷笑一声,目光转向炼缺,悠悠说道,“他定是又对你说了那三生榜的鬼话吧?今儿我来告诉你吧,那都是他发痴梦,知你师父每世必化了你的记忆,这才下了套骗着你玩儿呢,你居然信他?”
炼缺不动声色,并不随意接话。
“呵!竟是个无趣的木头人儿。离苑,你这心上人如今年老色衰,若真真遂了你心愿同床共枕,对着那老树枯皮,你就不嫌恶心?”
离苑冷哼一声,逼出灵元,连番劈出数次。
白玄音接连闪过,沉了声,“行了,不陪你们耍闹了!你既不肯说出岷禾下落,今日就在这儿做个了断吧。”
说着,身后化出一道白光,扬起八条雪白狐尾,那尾尖上蓄满了妖元,突然暴涨,变成八条长鞭,朝三人挥舞过来。
三人各持武器与那狐尾缠斗。炼缺的帝休因得了尤夏之魂,自能领悟心意,剑随心走,穿行挑刺浑然忘我,时而如清风细雨剑意绵绵,时而如凄风苦雨寂冷肃杀,将《飘零剑法》之意境展现的淋漓尽致。那九尾狐的尾巴亦是个斗法的好手,三条狐尾一会儿化作长鞭利剑,一会儿化作罡风闪电,一会儿又变作绕指柔,时温柔时暴怒,时沉缓时尖利。炼缺与之缠斗三百个回合,仍难分上下,倒是在这激烈的打斗之中渐渐圆通了心境,突破了《飘零剑法》第三层剑意,体悟了万物生**回之意境。
那厢,离苑手持一把黑金利剑,周旋在四尾之间不分伯仲。
唯独怀瑾,她修为最弱,持一面摄灵境,仍被一尾四面夹击。
这九尾生为上古异兽,有吞天吐日之能,莫说寻常金丹期弟子难以对付,在他全盛时期,那威震九霄的战神勾陈,也不能轻易将之拿下,如今三人不是修为羸弱,就是身负重伤,那九尾虽实力不如以往,对付三人却绰绰有余。
正是难解难分之际,白玄音口吐香兰,化作一道青烟,四下里顿时弥散着一股苦涩中透着清甜的淡香。
“不好,迷迭香!快快敛住呼吸,小心受蛊!”离苑喝道。
怀瑾炼缺还是头一回听闻这口吐迷香的本事,一面打斗,一面屏住口鼻,只是他二人不曾修习过龟息术,不出三刻,脸皆涨得紫红。
这九尾狐最善诱惑,若吸了他发出的迷香,心神受摄,还不知要做出怎样荒唐的事来。
白玄音继续舞动着八尾与三人周旋,一双眼却顾来盼去,如同看着玩物般看着三人,轻巧笑道,“负隅顽抗,看你们能抵挡几时?”
怀瑾本就疲于应付,心神最弱,不消多时,终是憋不住张嘴吸了口气,迷香侵入肺腑,经不住那迷香的蛊惑,神魂不清起来。
白玄音见机蜷了那一尾,轻佻的招手道,“你过来。”
怀瑾意识不再,浑浑噩噩的飞身朝白玄音走去。
那一方,离苑炼缺两人仍纠缠与七尾当中。离苑瞥见怀瑾失常,顾不得腹背受袭,速速闪退朝白玄音靠近。
白玄音瞟了离苑一眼,轻嗤一声,“今儿我倒是想知道你离苑心中孰轻孰重?”说罢,趁炼缺不备,煽动另一尾朝炼缺胸口狠狠击去,炼缺来不及反击,胸口吃了一痛,被迫狠吸一口气,肺腑灌满迷香,胸口麻痹,再也控制不住身体,登时跌落云头。
离苑目射火光,不得不转了身,疾身俯冲一把接住已是神识迷蒙的炼缺。那白玄音便趁机从背后袭击过来,一举击穿了离苑双肩,鲜血淋漓之际,离苑只得落地,抱着炼缺忍痛甩开狐尾的追袭。
白玄音立在高空,收了狐尾,目色空淡,一脸讥讽,“离苑,为了那老树枯皮,你这娇滴滴的孙侄女就不要了么?”说着,将怀瑾搂入怀中,端着她的下巴轻哼道,“美则美矣,却少了几分风情,也不知内里如何?”
离苑愤恨的看着白玄音,却无法开口。
空气里迷迭香越来越浓,如烟如云缭绕在离苑和炼缺周身。炼缺心智迷失,倚在离苑臂中,丹田处一片火热,耳边鼓动着男子动情的呢喃吟哦,时急时徐,时轻时重,一声热过一声,叩问着他的心门,教他心跳加速,隐约中似乎有一双手,点了火,带着电,从他脖颈顺着肌理轻轻游移,漫不经心的挑逗亵、玩,所到之处惊起一片颤栗,身下的**再也控制不住。
离苑见状,知他定是被j□j蛊惑,传音道,“小炼,小炼!你听到我说话了没?”
那厢,炼缺已是神魂沉浮,一会儿上天,一会儿下地,还如何听得见离苑的呼唤?
迷蒙中,只巴望着那双手快快来到身下那隐隐期冀着的地方。梦里,那人靠得更近了,虽看不到面容,却感受得到温度,勾着舌尖顺势而下,一路舔咬啃噬,极尽所能的挑拨着,炼缺周身滚烫,突突的冒着汗,齿间忍不住逸出j□j,终是经不起挑拨,再守不住心防,高、潮临近时死死揪着离苑后背的肌肉,哆嗦颤抖着失声喊道,“师父……师父……师父!”
身下猛的濡湿一片。
……
离苑忍着背后的疼痛,瞳仁空荡荡一片。
“呵!”白玄音轻叹一声,“你怀里的人果真爱的不是你啊,离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