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马上记住本站网址,www.4ibo.pro,若被浏/览/器/转/码,可退出转/码继续阅读,感谢支持.
屏幕里播放的正是施瑞往许箻头部里注射进药物后许箻的反应。
唐溯一声不吭,耳边尽是许箻惨叫声。
“唐溯……这,这是……”莫聪都不忍看视屏里的影像,他见唐溯死盯着屏幕,心里有些担心:“这是哪里来的?”
“他为我准备的。”
他去前台询问过了,这个房间早在半个月前就已经被定下,就是为今天做准备,足以见得施瑞在这场犯罪里的精心策划。
从画面里看,他们所在的地方,是一间空旷的屋子,类似废弃的工厂,但是,整个滨城废弃的工厂那么多个,时间不够。
许箻等不及了。
……
莫聪:“怎么……”回事?
屏幕一闪,画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施瑞的影像。
“电脑被远程控制了。”莫聪一下子明白过来,这也是施瑞提前安排好的吧。
“咳咳……”屏幕里,施瑞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坐于一张木椅上,看起来很是闲适的姿态,他的身边摆放着一张矮桌,桌子上有着一些精致的杯子和杯托,刚煮好的咖啡还冒着热气。
“嗨。唐溯,又见面了。”他冲着电脑前的人打了招呼,好像跟老朋友聊天一样,不知道真想的人几乎都会被他给欺骗了,以为他真的只是在跟自己的老朋友打招招呼。
优雅地为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啜了口:“唐溯,让我们来一场坦诚的交流。”
“请说。”唐溯对着屏幕回了一句,他绝对相信,这家伙已经在房间里装好监听器。
施瑞微笑:“我了解你,你厌恶无聊,厌恶平庸。平常人能过的日子对你来说简直就是噩梦,无聊得让人抓狂,毫无挑战的案子,愚蠢的犯人,这是你想要的生活吗?”施瑞又喝了一口咖啡,漫不经心地交叠起了双腿:“道德跟法规这种东西,只会束缚住你的才华。”
唐溯面无表情,不予回应。
施瑞再接再厉地对他进行邀请:“想想看,我们两个人合作,策划一场不可破解的世界级犯罪,多有趣——比去解决那些愚蠢的笨蛋犯下的蠢事要有趣多了不是吗?我们才是规则的制定人,那将不会再感到无聊。”
无可否认,施瑞是迄今为止他遇到过的最聪明也最狡猾的犯罪分子。更多时候,他不愿意用“犯罪分子”这种形容词来形容聪明的人,嗯……用对手更合适一些。
这个对手确实很了解他,一语中的地提出了最恰当也是对他来说最有诱惑力的邀请,让他甚至分出了两分心思去考虑他这个邀请,但是,一个更强有力的年头瞬间将那两分心思击溃。
许箻不会喜欢那样的他的。
她一向坚持正义,如果他走上了犯罪策划之路,那将是他与她形同陌路的开始。
他不想在她脸上看到任何一丝对自己失望的表情,一点点都不可以。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将许箻摆放在了自己的无聊之前。
“我拒绝。”他平静地回绝了施瑞的邀请。
施瑞眯了眯眼:“如果你是考虑到许箻的问题,那么可以放心,因为……我会让她也加入我们之中来。我承认她真是个奇妙的女人,”说这话的时候,他微微仰头,脸上带了一种回味的色彩,轻易地让人看出来,他正在回味……回味着他口中的那个“奇妙的女人”。
回味着许箻。
唐溯眸色微动。
“她已经在做准备了。”施瑞笑得十分自信,胜券在握。他眼里的疯狂注入到了他的笑声里:“接下来,就请你来欣赏这场为你准备的特别演出——”
镜头一暗,几秒钟后,又亮了起来,而画面里出现的,不再是施瑞,而是多日未见的许箻。
“是小箻——”莫聪惊叫,未定,又看见在躺在许箻面前那解剖台上的人:“……苏警官!”
而唐溯脸上的克制的平静终于龟裂,一瞬间明白了施瑞那一席话的意思。
这疯子,这疯子……竟然如此精准地找到了,摧毁许箻的最后那棵稻草。
莫聪指着屏幕里:“唐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苏子谦怎么会在那里?”
唐溯:“因为,他要让许箻亲手杀了苏子谦,不仅如此……”他的下文还未说完,莫聪又惊呼。
“唐溯,你快看……这,这是……”
屏幕的左侧,出现了第三方发言——
[游客]:这什么鬼东西?
[游客]:玩游戏玩到一半跳出这什么玩意。
……
[游客]:不是说有解剖活人吗,哪里哪里。
[游客]:这是真的假的?解剖活人,犯罪的吧?
[游客]:没人报警吗。
……
屏幕上的留言刷得飞快。
唐溯:“不仅如此,他还要在全网络直播,让所有人看到许箻的‘罪行’。”
这是要多变态的人才想得到的变态手段。莫聪盯着屏幕上越来越多的人,浑身不自觉地泛起了阵阵寒气。
唐溯:“之前的视频就是为了告诉我,这几天下来被药物控制下的许箻精神上已经到了奔溃的边缘,在药物跟催眠的双重控制下,在众目睽睽之下把自己青梅竹马的朋友亲手解剖了,当许箻再清醒过来的时候,绝对承受不了这样的事实,精神奔溃下分裂出第二人格……”
“什……什么?”
唐溯的语速太快,莫聪有些跟不上。而他根本就没管莫聪能不能懂,这样将所思所想说出来,本来就不是他的行事风格。他只是需要一个渠道来发泄体内那股要炸开的东西。
“要分裂一个人的人格不容易,但是……在药物的控制跟催眠下,再给予关键一击,从精神上跟心灵上的去摧毁原有的人格,从*上毁灭一个人不难,难的是从精神上去摧毁……”
莫聪见他像魔怔一般念念叨叨,语速快得几乎要跟和尚念经一样了:“唐溯,许箻在哪里?你知道对不对……”如果,如果连唐溯都不知道的话,那……许箻跟苏子谦……
莫聪不想想,也不敢想。
唐溯一定知道的,必须知道的。
莫聪一把拽起唐溯的领子,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能这样冷静地坐着看。
“欸——你……”
唐溯猛地站了起来,一把推开莫聪,冲出门去。
“唐溯,你去哪里?”
莫聪从地上爬起来,追出去,只来得及看见他扬起的风衣消失在了拐角处,莫聪忍不住飚了句脏话。
“这他妈的又跑哪里去了。”
莫聪急得要抓狂,眼看这人是肯定追不上了,回头走进房间里,看着视屏里的直播,脑袋里已经炸开花了。
怎么办?
报警吗?现在警方已经将许箻列作头等嫌疑人,要是再加上这个视频的话,那几乎就是板上定钉……
但如果他不报警,警方就不会知道吗?
……
怎么办?唐溯去哪里了?就算他现在从这边赶过去也不可能来得及。
……
谁能去阻止许箻?
谁去?
谁……
莫聪脚步一顿,迅速地掏出了手机,调出联系人。
电话只响了两声就被接起来。
“小聪难得主动打电话给我。”唐脩的声音带了几分愉悦。
莫聪眼下哪有心思再跟他闲聊:“你知道唐溯去哪里了对吧?”这个世界上能追上唐溯思考的人,也就只有电话里的这个了。
“小聪啊,你打电话来,就为了追问唐二去哪里?”唐脩语气变得很微妙,显然不乐意在两人的谈话里加入一些无关紧要的人。
“小脩——许箻……许箻很危险,她……”莫聪紧盯着屏幕,声音拔尖:“她要把苏子谦杀了!”
许箻手中的手术刀已经抵在了莫聪的胸膛之上,就像往常她做过无数次的那样,一个用力,刀子就没入了苏子谦的肉里,鲜红的血涌了出来。
唐二,许箻,苏子谦……
说了一大堆旁人,就是没提到他的名字:“小聪,你打电话给我,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废话吗?”
莫聪知道这家伙的狂傲比之唐溯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唐溯能说是狂妄,自傲,那唐脩绝对是冠得上不可一世四个字。就算从他口中听见‘地球是因为老子才转的’这种无稽之谈,他也能说得理所当然,并且……从气势上压过你让你真的觉得这样扯淡的理论登时变得靠谱了。
也许是受到了唐脩的影响,莫聪急躁的心跟这缓下来,大脑终于开始恢复了思考模式。
“你知道对吗?”
是的!唐溯发生了这些事,唐脩怎么可能不知道。
“哦,知道一点。”他的语气就像是在说“哦,饭吃过了”一样的简单:“其实,我不太喜欢当英雄式的人物……”
“什……什么?”话题跳跃得太快,让莫聪反应不过来。
“但是既然唐二有求于我,我这个当大哥的,总是要顾及下兄弟之情,而且偶尔为之也能有助于提高我在小聪心里的印象吧。”他沉沉一笑,笑声透过电话传过来:“你说……是吧。”
“什么?”
“现在……请看英雄登场吧。”
唐脩话刚说完,莫聪就听见了两声“嘭——”的声音,
一个来自于手机中,一个来自于……屏幕里。
“卧槽!”
不多会,屏幕里多出了一群衣着统一的男人,为首的正是穿着一身中山装的唐脩,他正一手拿着电话,一手对着镜头挑了挑眉。
唐脩:“喜欢我这个登场方式吗?”
电话跟屏幕里的二重音,已经让莫聪凌乱了,这他妈的剧情变得太快了好不好。这两个小王八蛋早就已经商量好了?而他则被蒙在鼓里像个傻瓜一样急得蛋疼。
“好了,今天的娱乐到此结束了。”
哧啦啦——
画面消失,只剩下满屏幕的雪花。
网路平台上一片哗然。
[游客]:什么情况?搞毛啊。
[游客]:这是整蛊吧。
[游客]:最后那男的是什么人?好*的样子,不过长得挺帅的。
……
“小聪?”
通话还在继续,莫聪用力地抹了把脸,这两王八犊子,都把人当猴耍了:“苏……苏子谦他没事吧。”他有些脱力,一屁股坐到了床上。
“哦,死不了,就是让人在肚子上开了道口子而已,等会缝缝就行。”他都已经出场了,怎么可能让死人来坏了结局的完美。
莫聪:“……”这说得就像是衣服破了个口子,拿针线随便缝缝就好的样子:“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对了,施瑞呢?”
“那是唐二的事了。”那种抓人的苦力活用得着他亲自来么。
“什么!”莫聪一听,又从床上站了起来:“你是说唐溯一个人去抓施瑞了?去他知道施瑞在哪里?”
“知道施瑞在哪里这很难吗?”或许一开始要找出那只下水道老鼠有点困难,
莫聪:“……在哪里?”
“S城机场。”
S城与江城滨城是同属一个城市规划圈里的,当时在城市规划的时候,将机场设在了S城,这是三个城市里唯一的一个机场。
时间尚早,机场上的人却已经不少了,来来往往,声音喧哗。
“欸,你这人怎么回事,走路不看的啊。”
“搞什么?”
“小伙子没礼貌啊,撞到人也不道歉。”
……
不是这个。
不是。
这个也不对。
哪个才是。
站在候机厅,目光迅速地扫过身旁的一*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尊敬的旅客,飞往美国的航班XXXXX已经开始检票,请带好您的随身物品,前往X号检票口……”
&
许箻觉得自己轻飘飘的,就像一缕幽魂,周围一片黑暗。
忽而,前面传来了亮光,像有引力一样将她吸着她过去,那是一间房间,很空旷。她顺手取下挂在墙上的工作服,穿上,走向解剖台。
台子上已经躺着一具尸体等着她检查。
戴上乳胶手套,她如往常一样开始对尸体表面做检查,确定死亡时间及致命伤,从头部开始,然后是脸,四肢,躯干……
尸体闭着双眼,一动不动,按照惯例,检查尸体的眼睑结膜以及瞳孔的情况,当她双手撑开尸体的眼睑。
尸体的眼珠子突然动了一下,直溜溜地看着她。
许箻愣了下,随即明白过来,只是假死。
她微微松了口气,人没死的话那就省事多了,还在想着,手却不受控制地取来一旁的手术刀,将刀尖对上了尸体的胸腔。
等……等等。
她脑子轰的一声,一片空白。但是却很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手上的动作,锋利的手术刀尖刺入人肉里,一瞬间,带着温度的鲜红血液冒出来。
停下来,停下来!这人没死,不能解剖。
但此刻她的意识跟她的*就像完全分离一般,控制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手术刀将活人生生地剖开了肚子,血越来越多,很热,热到发烫。
“小箻……”
她循声看过去,双目剧睁:“子……子谦。”
竟然是子谦,躺在手术台上的人怎么会是子谦!
她刚刚怎么没认出来?
许箻脑海里一片空白,手下的动作却不带一丝迟疑,利索迅速地剖开了他的肚子,血倒流入腹腔中,染红了器官,她看见那颗心脏还在扑通扑通地跳着,隔着乳胶手套她能感受到器官的温度和生命力,在一点一点地流逝。
从她手中流逝。
“不要……”
为什么会这样。
噗通噗通……噗……通……
停止了。
“子——谦——”
房间里的灯光柔和,安静。
是梦。
是梦!
许箻惊魂未定地坐在床上,久久的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身处的地方,已经不是那个毫无天日的地方,而是一间干净舒适的房间,手上还在打着点滴。
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伸手就去拔
“小箻——”
顾笙拎着热水从外面进来,就看见她像受惊吓的兔子,躲在墙角,不断地扣着自己打点滴的手,手背被扣得一片血淋。
“你在干嘛!”
顾笙跑一把抓住她的手,阻止她自残的行为。
“阿……阿笙。”
许箻神色未定地看着出现在面前的好友,声音中满是不确定:“是……是你吗?”还是一切都只是在梦里,或者只是她脑海里出来的幻象。
“笨蛋!不是我还能有谁。”
老天,为什么要在这笨丫头身上发生这样的事。顾笙眼眶一热,眼泪就不受控制,噼里啪啦地掉下来,如果不是从网络上看到那些图片,她都不知道发生了这些事。
许箻还不全然相信眼前景象,她又想将自己缩回到墙角里。就像过去那段日子,只有把外界所有的声音,所有的物体都挡在外面,才能让自己不被逼疯。
“小箻,你别怕!”顾笙哭着声:“现在安全了,没事了,你已经安全了。”
“安全?”许箻喃喃自语,好一会才缓缓抬起头,对上顾笙那张哭花的脸:“阿……阿笙,”她微颤着手,抬起来,摸着近在眼前的顾笙。
有温度的脸,湿湿热热的泪。
“是真的……”她还有些不敢相信。
“真的,当然是真的。你摸摸看——”顾笙抓着她没手上的手,用力地按在自己的脸上,让她能更清楚地感受到真实。
“真的……真的……”好一会,才终于确定了。许箻猛地一把抱住了顾笙,用力的,紧紧的,嚎嚎大哭了出来。
“阿笙——阿笙……是真的,真的……”
“对,是真的。都是真的。”
顾笙被勒得发疼,但这种疼,疼得让她安心,至少它能证明,眼前的这个笨丫头还活着,还这么有力气。
再用力点……笨丫头。
许箻整整哭了半个多小时,嗓子哑得无法再发出声音,加上身体本来就还发这热,这几天体力跟精神早被严重透支,哭到最后就昏沉沉地陷入了黑暗里。
……
许箻的病房,比一般的病房要来的更大更舒适,顾笙两眼如刀地往唐溯身上刮着。唐溯把椅子搬到离许箻病床最近的位置,几乎紧挨着病床。
许箻身上的各种仪器,规律地发出了滴滴声,在安静的病房里听起来尤为明显,她脸上满是疲惫和倦怠,即使睡着,眉毛也锁得紧紧,无法松懈下来,暴露在被子外的手背上的伤口已经被处理过了。
“她……”顾笙强忍着又要涌起的酸涩,想到许箻之前痛哭的模样,她不由浑身颤抖:“她很害怕,那家伙究竟对她做了什么?”
唐溯什么都没说。
“为什么他会对小箻这样?”至今为止,知道事情所有始末的人并不多,网络上流传出去的几张图片现在也都被禁掉了,顾笙也只是在网上看了个大概,详细的情况她并不知道。
唐溯眸光沉了沉,伸出手握住许箻没有受伤的那只,感受着她的温度和存在。虽然眼睛所见的已经能够清楚地传达这个信息:她回来了,她就在他的身边,这已经是一个客观存在的事实。
许箻意识渐渐清醒,记忆的碎片,乱七八糟地拼凑,有好的有坏的,零零碎碎难以理清,她不敢确定先前那一场痛哭的记忆碎片,是真的还是假的……如果,那只是一场梦,那她希望能继续留在那个梦里。
她感觉有手指轻轻地顺过她的头发。
如此熟悉的感觉。
就像回忆里的那些晚上,她会躺在他的腿上,两人一起看电视,他并不喜欢电视剧,所以会毒舌地批判着那些狗血的情节和台词,让她乐不可支。于是,看电视变成了听他的吐槽。
他会把手流连在她发间,温柔轻缓。
“唐……”没睁眼,带着几分紧张的不确定:“唐溯……”
然后,她听见耳边有,熟悉的声音给予了回应。
“我在。”
“唐溯。”这次,比之前更确定几分。
“我在。”
依旧是简单的两个字,坚定,握着她的手,又紧了几分:我就在你身边,感受我,别怕,睁开眼睛就能看到我。
许箻强迫自己睁开眼睛,耳朵听到的,手上感觉到的……她想知道这一切是真的:有些凌乱的头发,看起来是多天未经过打理,乱糟糟的,面色苍白如纸,憔悴得不成样子,严重的黑眼圈,他看起来真是糟糕透了,而且……
“呵——”许箻忍不住笑出来,抬起手摸了摸他扎手的下巴:“长胡子了,好爷们,挺帅的。”心头一算,他怎么就把自己弄成这样子了。
唐溯搭着她的手背:“喜欢不。”
许箻皱了皱眉:“扎。”她再看着他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他居然能忍受自己这副不修边幅的样子:“又老又丑,我怎么以前没发现,你有这么丑的样子。”
“丑?”唐溯挑了眉:“你确定你没用错字?”
“噗——自恋过头。”许箻冲他皱了皱鼻子,一脸嫌弃:“你几天没清洗了,快点去把自己打理下。”
唐溯看了她一眼,站起来:“那……我先回去洗个澡,等会过来。”他俯身在她额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转身离开。
“小箻,你干嘛?药水还没打完,你怎么把它拔掉。”
唐溯前脚刚走,许箻就从床上坐了起来,迅速地将手背上的点滴针抽掉。顾笙被她的举动吓到。
“阿笙,我已经醒了,不用再挂药了。”许箻耸了耸肩。
“胡闹,你又不是医生。”顾笙气急败坏地就想去按铃叫护士过来。
许箻比她更快一步挡住她的手:“我手很疼……”她摸了摸肚子:“肚子也很饿,阿笙,我突然想吃蟹肉粥……你能去帮我买一份吗。”
顾笙想起她很久没进食了:“你能吃海鲜类的吗?我去问医生下,然后去给你买,你等我。”
待顾笙离去后,许箻长长地松了口气,打量着自己所在的病房,当目光触及到点滴架上的那瓶液体,她浑身克制不住地战栗了起来,接着迅速地将那瓶药水取下来,进洗手间里倒掉,再将空瓶子挂回架子上。
躺回床上一会儿,又想起什么似的,做起来按下铃。不多时就有护士推着药车进来了。
“许小姐,我来给您换药了。”
许箻:“还有几瓶药?”
“嗯,我看下……”护士拿起药单看了下:“还有三瓶。”
“你把药都一起放这边就行了,等会完了我自己换。”许箻说。
“这……”护士迟疑:“许小姐,这不符合我们医院的规定。”
“我也是学医的,这种事情我自己会做。”许箻坚持,见护士没有答应的迹象,随即板起了脸色:“如果你不答应的话,那这份工作你也不用做下去了。”看得出这病房不是普通的病房,她狐假虎威地对护士进行了威胁。
而这一剂药下对了,护士早就被交代过,这病房里的人是特殊的贵人,要好好照顾,被许箻这么一唬,还真是吓到了:“那……那好吧,不过如果医生发现了,许小姐您得帮我。”
“好。”
成功地将所有的药扣留下来后,待护士离开,许箻如先前一样把所有的药都倒掉,将空药瓶藏到了柜子里,然后才坐回到了床上。
而她不知道的是,她的这些举动,全被收入了监控器中。
“她对药很抗拒。”主治医生看着视屏中的人影:“之前发生的事情对她产生了很严重的精神烙印,她对药,针这些东西都产生了恐惧。”
唐溯静默。
“等她身体状况恢复后,还再对她的心理情况进行治疗。”医生看了身边的人:“不过就目前情况来看,她很排斥打点滴这种方式来辅助她的身体恢复。这可是一场持久战……”
要多久才能让她恢复也没人能说得准。
身体上的伤口好处理,而心理上和精神上的。
“除了这些外,那种药品还有有什么样的后遗症,还需要一些时间才能看出来,有什么最新的进展我会通知你的。”
说完后,主治医生起身离开,把空间留给了唐溯。
医生离开后,唐溯坐在监控器屏幕前,盯着屏幕里的人影,久久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