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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涵阳决定不管怎样也要和杜文成认真谈谈,即便不为戴笠,不为国府,仅仅是为了济南百姓也要和杜文成推心置腹地谈一谈。
他拿起电话:“杜先生在吗?”
抗日先遣军第一营驻地,杜文成刚刚接到基地传来的情报分析:济阳一线的日军第二旅团正在集结,第十师团北线的另一个旅团也做好了攻击济南的准备。战争的选择权似乎从来就不是为杜文成准备的,他别无选择。
摸着刚刚刮掉了胡子的下吧,杜文成问着一营长张强:“战士们的训练有没有什么问题?”
“老杜,”张强叫了一声后,迟疑了一下说:“训练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军心有些不大稳妥。听下面的战士议论说,前些时开工的士兵家属现在大多已被辞退,还有很多人都没有领到薪水。还说。。”
“辞退?”杜文成有些惊讶,问道:“有理由吗?”
张强苦笑道:“理由?谁会给你理由?”
因为和沈涵阳有着不插手济南政务的协议,杜文成便一心放在军事上,并不知道最近发生了什么。可从张强的语气看来似乎有了很大的麻烦。战事在即,士气低迷,军政又不能同心。杜文成不由得叹口气,有些后悔放手济南政权了。
对于沈涵阳出身军统一事,杜文成倒是没有什么特别担心的。在全国抗战这个大环境下,国府不会对他有太多的掣肘,相反会在一定条件下给予相应的支援。只要他不要过于刺激、激怒委员长,想必戴笠也就不会对他怎样。尽管如此,杜文成觉得还是应该和沈涵阳认真地谈一谈。
在房间里踱来踱去的杜文成停住脚步,拿出烟来发了一圈,问副营长张海波:“城里的治安最近有什么变化?”
个子不高,粗粗壮壮的张海波接过香烟,自顾点上,说:“城里还算平静。两天前有几个流氓在纱厂闹事,被我抓了起来。后来马会长找我要人,一来却不过情面,二来也没什么大事,我让下面教训了他们一顿后就给放了。”
他紧吸了几口烟,对杜文成笑着说:“老杜啊,你的烟可真是够味。可惜是特制的,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叫什么牌子,想买也不知道哪里有得卖。”
张强也笑着说:“老杜的本事那是没得说,年底的时候咱们还琢磨着怎样过这个年呢,可老杜一来二话没说就把鬼子一路炸过了黄河。”
一营的正副营长一起翘着拇指夸奖着杜文成,杜文成却只是笑笑,根本就不理他们这个茬儿,反而追问张海波道:“马会长是谁?干什么的?很牛x吗?”
“马会长本名马良,北洋武备学堂出身,曾经官至中将师长。今年大概有六十多岁近七十了。”张海波介绍着说:“二八年日军第一次侵略济南时,他曾出任过鬼子的维持会长,后来韩主席又任命他为山东肃清毒品委员会会长。此人武功不凡,交游广阔,在济南地面上算是个人物。”
“不过是一军阀加汉奸而已。”杜文成一言以蔽之。如果仅仅这群人想在济南搞什么事的话,他绝不会心慈手软。“好吧。我想再找沈.”
“报告。临时办事处主任沈涵阳请求与长官通话。”勤务兵进来报告说。
“哦?我正想找他,他反倒是把自己送上门来了。”
杜文成哈哈地笑了起来。
考虑到有些机密的事情不好在电话里详谈。于是,杜文成决定去一趟办事处,既给足沈涵阳面子,又能避免谈话内容泄漏。
“杜兄真是好惬意啊,把一大堆政务扔给我就撒手不管,忙得我是焦头烂额,你自己却逍遥自在。这可不该是你这个抗日英雄做出来的事噢。”
甫一见面,沈涵阳握着杜文成的手就是一阵调侃。杜文成也不甘示弱地说:“哪里哪里,沈兄自谦了。所谓‘巧者劳而智者忧,无能者无所求’兄弟我才疏学浅,自当要依仗沈兄高才。能者多劳嘛。”
两人像久别重逢的亲兄弟般寒暄不已,话语间却又相互试探交锋不断。直到走进沈涵阳的办公室两人才正色起来。
“杜兄应该知道我的真正身份了吧?”
“不错。”
“除此之外呢?”
“我还知道沈兄和戴老板所有电文往来的内容。”
知到所有内容?那可是军统密电啊,这都能够破解?沈涵阳有些惊讶地看着杜文成,问:“既然如此你还敢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