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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钱如同在自己家一样，熟练地拿起桌子上的茶壶，洗茶具、煮水、泡茶，每一个步骤都不紧不慢，从容优雅。在丁书瑶看来，更像是一场艺术表演。
当茶壶里溢出淡淡的茶香时，老钱给丁书瑶倒了一杯，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
“虽说只是二阶的灵植，不过也算勉强了。”老钱遗憾地道。
丁书瑶轻轻啜了一口，“嗯，确实很勉强，不过这味道还算可以，马马虎虎吧。下次你再弄点三阶四阶的灵植来。”
老钱的手顿了顿，将唇边的茶杯放下，低声笑着说，“三四阶的灵植很难得，市面上极难买到。即使在天都城有卖，那售价也是以中上品灵石来交易的。”
“哦？”丁书瑶可惜地道，“那你得努力多赚灵石呀，多请我喝几次。”
老钱：“……”
他突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对了，你那事闹得挺大的。你有什么打算？”
“那事？你是说杀了金乘风一事？不知道。”
看着丁书瑶满不在乎的样子，老钱嘴角抽了抽。
“其实不外乎就是几个结果，一个是丁家将我交出去，一是个丁家不把我交出去。”
“难道你就等待丁家那些长老的决定？”老钱也不相信丁书瑶会坐以待毙，看她那样子，肯定是心中有了决策。
丁书瑶却笑而不语，举起茶杯放到嘴边轻轻吹了一口，“说吧，你这次过来找我有什么事？”
老钱是一个商人，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特意来她家肯定有事，她想着，估计是跟两人的合作有关？
老钱放下茶壶，正色道，“我们两人的合作，你还几分把握能够继续下去？”
“不到一分。”丁书瑶依然很淡然，脸上看不出其他表情。
在老钱看来，她不过是强装镇定罢了。他两条漂亮的眉毛拧成一条，紧角紧抿，一只手指轻轻地扣着桌面，仿佛在思考对策。
良久，他才道：“我希望合作不要中断，你知道，我们商人最讲信用了。如果你中途断货，会引起顾客的不满。灵石损失非常大，还会影响你的声誉，这些你都考虑清楚。”
丁书瑶也坐直了身子，正色道，“这个我真的无法保证！你知道，我不过是个练气修士罢了，哪有那个能耐去对抗一个家族？我现在自身都难保，所以合作的事情我只能说抱歉，当然，该赔偿的损失我会赔偿的。”
老钱不说话，屋里只剩下他敲桌子的“笃笃”声。
“难道你有什么良策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