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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展昭不见了,白玉堂会不会焦急?呵……问这个问题不会太愚蠢了点吗?
会着急吗?展昭这么想。答案是在下一瞬间就能跳到面前的,不需要思考,不需要间隔。怎么可能着急,不担心?
但是,展昭想得太简单了。哪怕他知道自己对白玉堂来说有多么地重要,展昭仍然是低估了自己在白玉堂心里的地位。
又或者说,展昭彻底地高估了白玉堂的冷静。展昭不见了,白玉堂不止是焦急,几乎是要疯了的程度。
白玉堂是可以做到冷静,冷静是他平时生活的常态了。但是现在,他的冷静是为了要找回展昭,找不到展昭,那么苦苦压抑的焦躁就像是疯了一样蔓延开来,缠住白玉堂的手脚,侵入白玉堂的每一处,撕扯着他陷入绝望的深渊。
没了展昭,白玉堂一点都不好。
白玉堂分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在什么地方,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还是模糊的,只能看到几个小小的光圈在眼前炸开,然后一圈白,一圈淡黄,中间是有颜色的,然后从中间荡开一圈圈的波纹,而这道光芒到了边沿则无力地苍白了起来。
正如白玉堂强撑了那么久的冷静就在发觉自己追不上展昭之后无力地破碎了,把他的理智扎得遍体鳞伤。
白玉堂感觉自己还沉浸在一个昏昏沉沉的梦境里,眼前的都一切都变得不真实了起来。白玉堂感觉自己是平躺在床上的,渐渐地视线也清楚了,最先看到的是天花板。
这里是哪里?他不是应该在港口吗?望着漆黑一片,空旷的大海,怎么都追不到要追回的那个人。
一想到这里,白玉堂只觉得心往下沉,冷冰冰的,全身都冻结了。迟钝地躺了一会儿,白玉堂才注意到不只是心里感觉冷,其实他的身体也很冷。
尤其是右手。
白玉堂朝着右手看去,却发现手背被输液针刺穿。顺着透明的输液管往上看,白玉堂看到白色的药液一点一点地滴落下来。
房间里太安静了,安静得白玉堂几乎能听到每一滴药液低落的声音。冰凉的液体就这样顺着输液管进入血管里,连鲜血都冷了下来,全身发抖。
房间里没有人,白玉堂找不到任何人来解释自己在这里的理由。但是这样的感觉很不好,白玉堂只觉得身心都凝固了,而且现在不是躺在这里的时候。
艰难地动了一下僵硬的手臂,白玉堂左手直接扯住了输液管往外一扯。这样的动作很粗鲁,伤口直接出血了,一颗血珠就这样挂在伤口上,欲坠不坠。
胸口有点疼。白玉堂捂着一下胸口,然后拿过放在一边的外套就往外走。出了门他才知道自己是在医院。白玉堂皱了下眉,包拯呢?公孙策呢?他得去把展昭追回来。
只是白玉堂才刚走几步就撞上了公孙策。他手上拿着一杯咖啡,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光是凭公孙策眼神里的怒气白玉堂就知道公孙策是断定了自己是要偷跑。
这也没什么好否认的。白玉堂本来就是要偷跑,现在遇到了公孙策,正好问清楚展昭的情况。
结果公孙策根本就不给白玉堂开口询问的机会。在看到白玉堂苍白的手背上那颗刺眼的血珠公孙策的脸就更黑了,“谁准你拔针的!给我回去。”
公孙策可不管面前的是不是病人。他认为,病人就该守好自己的本分接受治疗。如果任性地往外跑,就不要怪别人不把他当病人看,反正最后会治得他接受治疗的。
所以白玉堂就在公孙策的“蛮不讲理的”强势下被推回了病房。
公孙策马上就看到了垂在床边,还在不断滴落着药液的针头。公孙策本来是打算让护士来给白玉堂重新扎上针的,但是白玉堂坚决不同意。
“我不需要。”白玉堂冷声拒绝了公孙策,瞥了药瓶一眼,反正也快空了,还剩大半瓶,“手臂麻了。”
公孙策这才放弃了让白玉堂继续输液的打算,但是他认为有些事情还是要告诫白玉堂的,“你知不知道你过呼吸了?”
过呼吸?白玉堂碰了一下胸口,过呼吸了,难怪胸口还残留着疼痛。
公孙策看着沉默的白玉堂,有点担心地盯着他。昨晚,白玉堂的样子吓坏了在场的所有人。
他们谁都想象不到,这个哪怕在展昭被绑架后还能保持着冷静的男人就这样绷紧了全身凝视着海面,一言不发,双手紧握。
公孙策和包拯最初觉得没有带回展昭,要放他一个人冷静一会儿。但是过了很久白玉堂都没有转过身来。
这时候他们才注意到白玉堂的背影看上去微微地颤抖着。等他们发觉不对,拉过白玉堂的时候,才发现他紧闭着双眼,喘气的声音异常粗重。
当时白玉堂胸口起伏非常剧烈,他松开紧握的拳头,用力地抓着自己胸口的衣服,仿佛再也不能忍受那巨大的痛苦一样。
还是包拯最先反应过来,连忙让人把白玉堂送来了医院。最后医生诊断是过呼吸,打了一点镇定剂,白玉堂躺在病床上,痛苦地呼吸着,仿佛每一次气息的转换都在切割着他,而唯一能安慰他伤口的人不在。
公孙策他们都知道,是因为没有救下展昭。
把白玉堂送来医院之后,包拯回去申请追捕,庞毅跟着过去作证人。公孙策则是留在医院里看着白玉堂,当时白玉堂的情况,任由谁都放心不下。
就算是注射了镇定剂,白玉堂的状况也并没有明显的好转。过呼吸的症状一直持续了几个小时,白玉堂才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见白玉堂的手还停留在胸口,公孙策问:“你还好吗?”展昭已经出事了,白玉堂不能出事,展昭不会希望发生这样的事情的。
白玉堂“哗”地起身,差点撞开了公孙策。公孙策只来得及后退一点,白玉堂已经错开他往外走了。
公孙策连忙上去拦住他,“你不能去。”
“公孙,你让开。”白玉堂也急了,如果是别人,这时候恐怕早就被他一把推开了。但是公孙不行,他是展昭的朋友,甚至是亲人,“我要去把猫儿追回来。”
“你去哪儿追!”公孙策也急了,虽然他们都知道庞言他们的目的地是陷空岛,但是他们就这样贸然追过去,根本就发挥不了什么作用。而且白玉堂现在很不冷静,公孙策必须要让他冷静下来,“包拯和庞毅已经回去组织了,很快,很快我们就能出发了。”
白玉堂忽然笑了,陌生,疏远,全然地漠然,“公孙,你告诉我,很快,是多久?”
公孙策不禁语节,说真的,就连公孙策自己都无法确定,这很快,究竟是多久。包拯的办事效率是可以肯定的,但是现在已经是半夜了,而且包拯需要调动的不仅仅是人手。
哪怕他们的速度再快,恐怕也要过去一两个小时。这一两个小时在警方看来可能是必须花费的时间,但是在白玉堂的心里,在公孙策的心里,多浪费一秒,展昭的安全都会有极大的风险。
白玉堂绝对不能,绝对不会让展昭遇到更多地危险,他已经错过了一次,不能错过第二次,他昏过去的时间,接下来要等待的时间,在白玉堂看来都是浪费时间。
看到公孙策沉默了,白玉堂就知道这场对峙是他的胜利。他错开身子准备往外走。公孙策还是拦着他,只是这次没有之前那么坚决,“你一个人去,单枪匹马解决不了问题的。”
更何况不仅仅是展昭,宋千寻应该也在。白玉堂一个人根本就应付不过来。
“我要去救展昭,我不会拿我们几个人的命开玩笑。”白玉堂的心意非常坚定,“如果不想我们死,那就让包拯快点来救我们。”
白玉堂又冷静了下来,他可以失控一会儿,但是他不会让这种失控的状态持续下去,因为他知道什么状态才是最有利的,现在,只要压抑着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