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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你们两个人撞鬼了?”陈穆双手托腮,沉默了半晌只后才收回了放空的思维,迷迷糊糊不在状况地回答了一句。
这家伙完全是在状况外啊!展昭和白玉堂无奈地扶额,还是提醒陈穆赶紧去喝杯水。
陈穆强忍下溢上喉间的酒气,用目光对不知道在哪的两人表达谢意,强拖着疲倦的身体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陈穆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哀叹了一口气,果然刚才和徐父喝酒喝过头了。
没想到徐父年纪有点大了,酒量却丝毫不必他差。陈穆和徐父两人在院子中喝酒直到半夜,就算是陈穆酒量再好,也是喝得有些昏昏沉沉了的。
在仆人的搀扶下回到书房,就连展昭和白玉堂不轻不重的说话声都能让他吓一跳。不想了,越想头越疼,好累……
咣当一声,陈穆的额头就重重地砸上了桌子,那声音听得展昭和白玉堂心里都是咯噔了一下,这一下砸下去那得有多疼啊。
陈穆疼得闷哼了一声,但他已经没什么力气直起腰来了,干脆脸就贴着桌面滚来滚去。那模样,完全就没有之前那种温文的模样。
展昭和白玉堂忍不住往门口的方向看去,这个时候万一有个仆人出现,那么陈穆之前装出来的那副温文儒雅的模样就彻底被撞破了。
不过看着陈穆这副半死不活的随意模样,展昭觉得自己大致是明白了为什么公孙策每次看到陈穆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都想要发火了。
两个人的耐心也都快到极点了,再不和陈穆把正事给说了天都要亮了,这家伙又消失了怎么办?两个人又不是吃的空再多等上十二个小时。
白玉堂拉着展昭在陈穆旁边的座位上坐下。正打算出声提醒陈穆他们两人位置的变化,原本趴在桌子上的陈穆忽然一激灵坐了起来,准确地转过身面对着两人。
陈穆忽然的动作也让展昭和白玉堂一个激灵。展昭不可思议地眨眨眼,“陈穆,你看得到我和玉堂?”
这个可能性让展昭和白玉堂都有些激动,还有什么能比三个人可以正常交流来的更让人高兴呢?不过期待显然落空了。
“啊?”陈穆脸上的表情更多的是茫然和惊喜,“我真的猜对了?真的没想到啊……刚才你们坐下来的时候好像感觉到气流有点变化,没想到猜对了。”
打起精神重新坐了起来,对于自己能够分辨出展昭和白玉堂的位置感到几分窃喜,陈穆总算是将脑频道转回了正事上。
但是对于展昭和白玉堂的说法他还是有几分困惑的,不是不相信展昭和白玉堂,他们两个人没有任何理由来骗自己,但的确是他们口中的徐语棋和自己从白天自己的记忆里的模样有些不同。
“总觉得有点夸张了,你们描述起来的语棋跟我印象里的不一样。她是从小接触徐家生意没错,但是大部分的生意都是她们的父亲处理的,直到我和徐书言成亲之后才把担子交给我们,她根本做不到你们描述的那样收放自如。”
在陈穆的概念里,徐语棋始终都是个活泼烂漫的女孩子,努力又上进,与展昭和白玉堂描述中那个沉着严厉的女人还有着无数年的差距。
这是只有在经历岁月的磨练之后才可能有的上位气质,而陈穆想象不出徐语棋会如何才变成那样。现在的她,在处理徐家生意的事情上偶尔也还是会有些手忙脚乱。
越想越觉得不可能,陈穆失笑,还是摇头,“你们确定昨晚见到的人真的是她?”有那么一瞬间陈穆甚至觉得会不会徐语棋也和自己一样,一天分为两半,分别由两个人占据。但这个想法还是被理智给压了回去。
“你也说了那是收放自如,能放就能收,她也有可能是装的。”白玉堂毫不留情地说出了这种可能性。
陈穆一愣,白玉堂说的这个可能性他不是没有想过。但是也只是想“过”,想起来“过”,只是一个一闪而过的念头,犹如没有抓住的灵感,就这么闪过去了,好像从没有出现过一样。
白玉堂的说法让陈穆原本就不太清醒的脑子变得更加混乱了起来,在他头疼得想要理清脑海中得思路的时候,他只听到一句“是不可能还是你不敢信,想想再回答我们”,紧接着他又一次感受到了气流的变化。
房间里再没了声音,一切都安静得不像话。陈穆知道,现在这个房间里只剩下自己了,啊,头好疼啊。
被白玉堂带出陈穆书房的时候,展昭其实还是有点没反应过来的,不是因为白玉堂毫不留情的话,而是因为陈穆脸上那无法掩饰的动摇。
直到被白玉堂用书卷轻轻敲了一下额头,展昭才回过了神来。四顾一看,原来两人已经回到了这一个月来消磨时间的书屋了。
展昭长吁了一口气,整个身体往后仰去。在后背撞上书架之前,他就被白玉堂长手一揽拉到了他的身前。
身后的触感不软不硬,极为温暖。一个月来展昭头一次没有看书的冲动,反而是犯懒地用脑袋轻轻蹭着白玉堂的肩膀,明明不会累,但是却有些犯困了。
白玉堂只是靠着书架,单手翻阅手中的古籍,另一只手圈着展昭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的胸口不要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