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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老师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半天说不出话来,办公室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很尴尬起来。
教导主任在旁边看不下去了,他把我拉到一边,笑声跟我说:“纪老师要不这样吧,之前你跟我说的教师公寓的事情我去跟管理处的人问了一下,你不追究这件事,我就跟那边的人打一下招呼,大家各退一步,刘老师的背景你又不是不清楚,何况你还能得到好处不是,我听说最近纪老师在找房子?是因为离家太远上班不方便吧?。”
教导主任这话我一下子就明白了,我却不乐意了。
哦,你这会说得低声下气的,那个时候不是帮得挺积极的,一个劲地助攻,生怕刘老师那个泄题的屎盆子扣不到我头上,现在这会怎么变成和事佬了?
教导主任一脸讨好的表情看着我,原本就矮小的身体卑微地佝偻着,我刚好可以看到他光秃秃的头顶,因为焦急等待我的回复,额头上都冒汗了。
我现在终于明白教导主任为什么那么操劳了,这边有矛盾要调节,那边有学校事情要处理,还真是累着他了,偏偏这个学校女性老师多,女人多的地方事儿就多,一堆事情就靠着他一个人来处理,也难怪校长要给他那么高的工资了。
可是,凭什么?
就因为钱?!
我的脑子里又被这个字占领,我感到十分地不愉快,一次又一次地被这个字牵着鼻子走,我已经厌倦了,我已经被迫选择了一个失败的婚姻,我不想接下来的生活也要这样下去,于是我直接问了出来:“凭什么?”
教导主任脸色一僵,估计是没有想到我会拒绝地这么干脆,额头上冷汗出得更加厉害了,我更加抑制不住自己的心情,想到什么直接说了出来:“那我想问问主任,你觉得这次事情到底是谁的错?当初我问你,有没有教学方案,你说没有,好,那我就按照我的方式来上课,我不敢说我教得有多好,所以不跟你算这个,但是到了期末了,忽然冒出个组长出来,说有教学方案,还没有人愿意提供给我,最后还是小齐好心,把方案给了我一份,距离考试不到一个星期,我又是出试卷又是出提纲,我知道学生过不了学生自己不好过,学校也不好过,但是,你们让我好过了吗?泄题的屎盆子直接扣我头上,我挺主任您的,好的,我不追究,换就换试卷,反正我问心无愧,但是到最后呢,现在跟我来说保持之前的结果,那之前那些算什么?闹剧吗?”
到了最后我忍不住提高了音量,连刘老师都听到我说什么了,刘老师一听更加不高兴了,转过身来直接骂道:“纪老师你什么意思啊?之前泄题的事情还没说清楚呢,你就说我是诬陷你的了?”
“好了,好了!”教导主任更急了,把我们俩人分开后,充当和事老,说:“你俩都别吵了,这都快要过年了,还吵什么吵。”
我知道自己情绪太过激动了,连手指都在颤抖,我从未与人吵过架,一直以为撕逼是很无聊的事情,可是等我亲身体验过后,我才发现为什么人们热衷于撕逼,既能把自己的不爽发泄出来,又能给平淡的生活来点刺激,而对于我来说,我真的太需要这样的发泄口了。
问题没法解决,教导主任只好叫我们俩先回去,好在还有一个寒假,学生们也不在意这个成绩,再往后放放也没多大事情。
慢慢平静下来后我有点不自在地缴着手指,手指冰凉僵硬,我要花好大的力气才能搓热它。
走出门口的时候我被刘老师撞了一下,身体往门框上撞了一下,头差点碰着,刘老师这一下很用力,还故意挤了一下,我差点没站住身体,教导主任想上来扶我,最后手往后缩了缩。
我扶着门框站起身,朝教导主任看了一眼,教导主任眼神复杂地看着我,最后叹了一口气,别过头。
我知道我这位置保不住了。又或者,我心里就是这么期望着的,我需要跟正平来个利落的了断,他给我的东西我要全部丢弃,而我所需要的,只是补偿,只是这个补偿的形式有点太过平常。
而我也不觉得我能够在这样的环境下再继续工作下去,光是想着这些就够让我恶心到吐了。
走出校园时已是下午,一阵寒风吹来,我被冻得缩了缩脖子,习惯性摸向脖子,却发现一直陪伴在我身边的围巾我忘了戴,怪不得会这么冷呢。
我缩了缩脖子,沿着街道往回走。
现在坐大巴回去的话,应该还来得及。
在这一刻,曾经叫我避之不及的家,也变成了我唯一的港湾。好在之前有准备过,现在这个家还能让我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