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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阳西归满心希翼的看着子桑倾,就等着她是将他拉进天堂,还是推进地狱的决定,可偏偏这时候,竟然响起一阵该死的窍门声,他瞬间怒了,斜斜射向大铁门的冷眸爆戾不已。
相反于东阳西归的是,子桑倾看着他暴怒肃杀的冷眸,突然就松了一口气,推开东阳西归,她转身就往依旧敲击震响的大铁门。
“倾儿……”门外的人并没有拼命砸门,但大铁门仍然被敲得晃晃响,东阳西归看着突然走掉的子桑倾,满脸无奈又不甘的跟了上去。
“你就当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就在东阳西归的手要搂上子桑倾时,子桑倾突然一个转身躲开,冰瞳坚定不容置疑的看着他道。
“……倾儿!你不能这么残忍!”东阳西归整个人怔了一下,先前亲吻的时候,她明明有回应他,怎么可以翻脸就不认账。
“要么什么都没发生过!要么当你的小叔叔!”刚转过身想走的子桑倾又转了回来,右手定定的指着东阳西归鼻尖,比东阳西归的强吻更为强势的冷霸道。
看着子桑倾毫无商量余地的清冷冰瞳,东阳西归想掀桌,可他眼眸瞬间黯淡的同时,还是乖乖的答应了下来:“好,什么都没发生过。”
强不得软不得,他这辈子算是交代在子桑倾手上了。
如果不让她用一辈子来偿还,他不甘心!
子桑倾率先往大铁门走去,边走边整理了一下衣服短发,东阳西归就跟小媳妇似得,幽怨的跟在她身后。
大铁门虚掩着,子桑倾扳着大铁门轻轻一拉,瞬间大开的门缝中,她看到了门外夜色下,一脸焦急的肖顺。
大铁门里隐隐透出光亮,肖顺就是担心突然闯进去,会打扰到东阳西归和子桑倾,这才敲门的。
他也只是猜测子桑倾可能还在仓库里,当他看到拉开门的子桑倾时,视线瞬间被她微微红肿的小嘴吸引过去视线,再看看她身后冷黑着一张脸的东阳西归。
肖顺暗暗咽了口口水,幸亏他刚才没有直接冲进去。
“你最好是有什么天大的事情!”东阳西归冷厉的盯着门外的肖顺,要不是肖顺,也许子桑倾在他怀里会说出不一样的答案来!
可是现在,他再也不知道子桑倾原本想说的,是不是现在这个答案了。
察觉到身后的东阳西归,冷霸气场大开,子桑倾冰瞳轻轻一眨,不理会又把视线转到她唇上的肖顺,越过他就出了仓库。
子桑倾往宿舍的方向走得很快,她只知道她出来后,肖顺立马闪进了仓库,至于他跟东阳西归说了什么,东阳西归有没有对她怎么样,她是看不到也听不到了。
出去了一天两夜,夜色海风的轻抚中子桑倾站在宿舍大门前,看着紧紧锁在大门上的大锁,无奈之下她又绕到了宿舍背面,悄无声息的飞快往上爬。
窗下就是她和步媚媚的床铺,子桑倾轻轻将窗户推开到最大后,她半蹲在窗户上,轻轻一跃就跳过床铺,双脚稳稳落在了地上。
步媚媚的睡眠比较浅,还在睡梦中的她只觉眼皮前突然黑影一闪,警惕的睁开美眸的她,看着上方墙上大开窗户,心里一惊立马侧头看向宿舍中央。
“子桑!你这鬼鬼祟祟的我还以为有贼呢!”看着宿舍里背对她刚站起身的身影,步媚媚一眼认出她是消失了一天的子桑倾,惊得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
“贼!哪有贼?”步媚媚的惊呼不高不低,却也把四仰八叉还做着美梦的毕寺吵醒了,她瞬间爬起的动作把简易的单人床弄得‘嘎吱’一声响。
“贼?贼!”钱浅和毕寺头对头睡,毕寺一弄出动静,钱浅一惊,脑袋左右乱转四处张望的同时,也快速爬了起来。
室友们这一连串的动静一响,睡在另一边的阿史那一枝和付絮,也惊得睁大了两双眼睛。
“没有贼,是我。”子桑倾看着顷刻间爬坐起来的室友们,心里又无奈的微叹一声,今晚真是事事不顺。
“子桑!这一天两夜你去哪儿?连教官都跟着消失了,你们是去私会了么?”毕寺一看到子桑倾站在宿舍里的身影,可谓是震惊不已,下床就站在她面前,摸黑上下打量着她。
“……”子桑倾汗颜,当然不是私会,但东阳西归虽然没点明,她也知道这次去l国执行任务的事不能说。
“子桑倾的唇有些肿。”借着从门上小窗户偷溜进来的月光,阿史那一枝盯着子桑倾的小嘴,善良的大眼诚实的说道。
“还挺红!”子桑倾面对宿舍门站着,阿史那一枝一说,付絮的注意力也放在了她的唇上,借着点点黯淡月光,她眨着水灵灵的可爱眼睛,同样一脸正直的说道。
“真的?”毕寺这会儿正绕到子桑倾身后,一听这话,连忙绕回子桑倾身前,帅眼紧紧锁在她的唇上。
“我去!我去!这一定是教官的杰作对不对!”毕寺震惊得瞪大双眼,指着子桑倾微微红肿的唇瓣,一脸惊奇。
太刺激了!
难道这一天两夜,子桑倾真的和东阳西归厮混在一起!
步媚媚听她们这么说也下床凑到了子桑倾面前,仔细的审视着她。
子桑倾想死的心都有了,三个女人一台戏,何况是五个,特别是有了毕寺这个与外表严重不符的八卦分子,她就知道她没那么好蒙混过去。
“我去洗个澡。”面对她们太过铸锭的眼神,子桑倾已经不想辩解,也没法辩解,事实就是东阳西归干的,她抬脚就往柜子的方向走。
“等等!”子桑倾移动时,毕寺眼尖的看到她圆衣领下的锁骨,有不同寻常的痕迹,左手一把拉住子桑倾的同时,右手就往她的衣领扯。
看到毕寺伸过来的手,子桑倾反射性的躲开,毕寺的动作自然没她快,但她的闪躲行为瞬间让她更可疑了,毕寺也更加的肯定她衣领下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媚媚,一起上!”子桑倾躲开毕寺的手后,立马就蹿到了柜子前,毕寺抓不住她,捅捅一旁的步媚媚,便两眼发亮的怂恿道。
“要上你上,不就是吻痕么,有什么好看的。”步媚媚撩撩自己的短发,看着子桑倾抓衣服拿脸盆的子桑倾,踩着优雅的步伐坐回了自己床上。
“我去!这都亲上了!你就一点也不好奇?”步媚媚不帮忙,毕寺见其他人也都坐在床上,并没有帮她制服住子桑倾的意思,她便转身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步媚媚身上。
“早猜到子桑逃不出学长的手掌心,迟早的事,犯不着好奇。”步媚媚掀被往床上一躺,五点半打铃起床,她还是趁机再睡一小会儿,来得比较实在。
子桑倾听到步媚媚这话,要是一天之前,她还没什么感想,但现在她的心境有些复杂,拿起换洗衣服就快速又无声的出了宿舍。
“媚媚,你就这么肯定教官一定能得手?虽然我也看好教官,但我看子桑挺排斥的。”毕寺几步上前就坐到了步媚媚床边,睡眠与八卦,她显然选择了后者,她到现在也没弄明白,子桑倾对东阳西归到底是什么态度。
“这只是暂时的,子桑性子犟,学长又那么强势,排斥是肯定的,但学长对子桑倾那么好,又特别的只对她一个好,这样的男人不但专情还痴情,子桑又不是傻子,有这么好男人送上门来,她怎么可能会不要。”被子往身上一盖,步媚媚把自己的见解给毕寺分析了一下。
“你们也这么认为?”毕寺想了想觉得有道理,回头看着复又躺回床上的其他室友,询问了一句。
“反正要是教官喜欢我,我肯定立马扑上去,绝不往外推!”钱浅打了个哈欠,回了一句就准备睡回笼觉。
“我觉得教官出手,必定得手!”付絮抬头看向毕寺,显然非常支持东阳西归。
“从大局来看,我觉得媚媚的分析挺精准。”阿史那一枝转了个身找了个舒服的睡姿,大半夜的,她显然也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了。
“这就睡了?”毕寺看看转眼就又闭上眼睛的室友,再看看步媚媚,她早面向墙壁,不打算理她了。
毕寺百无聊赖的回到自己床上,躺了没多久她就睡着了。
等宿舍的人都吐露着均匀的呼吸后,步媚媚悄悄掀开被子下床,悄无声息的向浴室走去。
浴室就子桑倾一个人,这大半夜的,早没热水了,她就在里面洗冷水澡。
哗哗哗的水流声中,子桑倾听到有人进入了浴室,随后她的浴室门就被敲响了。
“毕寺,大半夜的你不睡觉,跑浴室来干嘛。”敲门声一响,子桑倾已经洗好了,她水龙头一关,不等门外的人说话,就先开口了。
“子桑,是我。”步媚媚无语的看着紧闭的浴室门,这大半夜不睡觉来敲门,子桑倾果然以为只有毕寺才会那么无聊。
“你这是有心事?”子桑倾快速穿好衣服出来,拉开门就见步媚媚倚在一旁等她。
步媚媚敛下眸没说话,子桑倾见她那样,是真有心事,便自顾自的走到洗漱池前洗衣服,步媚媚要想说了,自然会说。
“你有过喜欢的人么?”垂眸了半响后,在子桑倾刷刷刷洗衣服的声音中,步媚媚走了过去,依旧倚在一旁看着子桑倾。
“……你是指东阳西归?”子桑倾洗衣的动作停了一下,看着步媚媚认真的表情,不太确定的反问道。
“不是,我看得出来你对学长还没有爱情。”步媚媚摇头,看了眼门外浓重的夜色,美眸里的眼神有些深远,复又看着子桑倾道,“这之前你有对谁心动过么?”
心动?
子桑倾仔细回想着,她的生命中,出现的男人不多,在生活中留下痕迹的就更少了。
这一世,她才活了一年多,最重要的角色就是东阳西归,步媚媚也说还没有爱情,那就应该不是了。
想起身为特工17时的岁月,子桑倾冰瞳深深一冷,眸底深处尽是冷漠与杀伐。
前一世的日子,出现频率最高的就是哈帝·埃米,对他,子桑倾有过感激,有过抗衡,最终全变成了恨,这里面的情感,并没有爱情。
步媚媚静静到凝视着子桑倾,霎那之间,她好像感觉到了子桑倾身上,突然迸发出来的冷漠,她有些讶异,子桑倾是想到了什么么。
步媚媚不解的审视中,子桑倾侧头看向她,冰瞳依旧沉静,整个人的气质也依旧清冷,她微笑着摇了摇头,好像之前的杀伐之气是步媚媚的错觉。
“或者,你有过心动感觉?”今夜的步媚媚有点不正常,子桑倾看着她,微微挑眉的询问道。
子桑倾在快速的洗着衣服,步媚媚默默地看着她三两下就快速洗好,拧干放在一旁的脸盆里,美眸轻抬,就见子桑倾好以整暇的看着她。
“喜欢的人是有的。”在子桑倾默默等待的目光中,步媚媚敛眸犹豫了一下,缓缓说道。
“你们没在一起过?”看着步媚媚有些失落的负面情绪,子桑倾有些讶异,依步媚媚妖媚的长相和魔鬼般的身材,单从外在条件看,没几个男人会不喜欢吧。
步媚媚轻轻摇头,看着子桑倾沉静凝视着她的冰瞳,她心里还是在犹豫,不说出来憋在心里难受,想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感情的事自知甜与涩,如果不想说就别说。”子桑倾等了约莫一分钟,见步媚媚依旧一脸沉重的低敛着美眸,便出声安慰道。
“我是因为他才来当兵的,可现在我有点后悔了。”步媚媚以为子桑倾想走,抬眸就快速说了一句。
洗簌池差不多齐腰高,子桑倾半倚半坐在洗簌池前,眉头微皱道:“所以你现在不想当兵了,想退伍?”
“也不算是,就突然觉得,当兵没了意义。”步媚媚摇头,她当初不该一时冲动去报考军校的,更不该被东阳西归头顶上的光环所迷惑,就一味冲到了海军来。
“他联系你了?”子桑倾冰瞳眨了一眨,一般新兵下了连队后,是可以用手机的,但他们到海军后,依旧像新兵般被磨练着,手机压根不能碰,步媚媚不会无缘无故突然这样想,肯定是有什么。
“他给我寄了封信,可我没跟他说我在南沧舰队。”信上的内容,步媚媚并没有说出来的意思,她奇怪的是,那个人是如何知道她在南沧舰队的。
子桑倾想起了她和步媚媚在军校的第一次见面,便询问道:“所以你当初说不想找军人,是因为他是军人,还是因为他不是军人?”
如果是军人,步媚媚因为喜欢他也跑来当兵,这情有可原,知道了步媚媚当兵,身为军人,如果军衔够高,几层关系下来也就能查到步媚媚被分配到什么部队了。
可是,如果步媚媚喜欢的那个男人是军人,她当初为什么说不找军人,因爱生恨?步媚媚现在这模样显然不太像。
“他不是军人。”步媚媚再次摇头,有些事,她并不想现在告诉子桑倾。
“媚媚,也许你当初是因为他才来当兵的,也许你还没有喜欢上军营里的生活,但是,当了兵,肩上就有了一种使命,军人不单只是热血激昂的保家卫国,战友也是挥洒在青春里的无价汗水。”子桑倾没怎么安慰过人,她不知道该怎样让步媚媚重拾起当兵的意义。
她只是想让步媚媚知道,在部队,战友会是她的依靠,她们同吃同住,一起承受着枯燥超越极限的训练,这份情谊,至今哪怕只有短短几个月,她很有感触也很珍惜。
特别是这次从l国执行完任务回来,子桑倾想起她身为特工时,有些任务需要几个人一起执行,她怀念小组里的姐妹并肩作战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