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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阳西归冷峻的脸庞又黑又臭,竟然有人敢扑在子桑倾身上!还敢把她往下压!
突发的暧昧就在眼前,东阳西归的脑子还没想好要怎么做,他的身体已经一个箭步上前,速度快得士兵们只看到一条深蓝的身影一闪。
后背朝下的子桑倾,眼看着就要摔倒在地,左臂被人用力一抓,纤腰随即一紧,后背突然就撞上一具厚实的胸膛,身体也在一股大力的作用下,被猛然往后拖去。
双双跌倒的池塘还在想着,子桑倾是女孩子,就算摔下去他也不能压着她,他刚想去抓子桑倾的手臂,想和她换个位置他朝下做人肉垫子,子桑倾就突然后移了。
“啊……”与此同时,池塘的腹部被人重重踢了一脚,疼得他立马痛呼出声,瘦如排骨的身体也在一记狠踢之下,竟双脚离地的飞了起来,整个人也由原本的往前倾转而往后飞倒。
身后本有些混乱的士兵,看到双脚离地飞快倒退回来的池塘,纷纷伸出手去接他看起来轻飘飘的身体,没出什么力气就将又瘦又轻的他接住,放了下来。
子桑倾等于是直接被拖出池塘身下的,瞬间脱离队伍的她,后背紧贴着温暖又宽阔的胸膛,圈在腰际的手臂,好像要把她的小腰勒断一样用力。
东阳西归突然救人的速度很快,士兵们看着被他抱在怀里的子桑倾,才敢确定他是真的出手了。
看着前方一双双聚拢过来的眼神,子桑倾脑袋当机了一瞬,她不用回头也知道抱着她的人是谁,随即宛如触电般,左手一挥,右手抓着腰际的大手用力一扳。
一解开禁锢,子桑倾整个人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蹦回了队伍,速度快得活像晚一秒,身后之人就能吃了她一般。
东阳西归出手的速度快,子桑倾自救的动作也不慢,几乎是在眨眼睛,就剩东阳西归一人孤零零的站着了。
察觉到子桑倾的反抗,东阳西归并没有继续抱着她,但看着瞬间空空如也的双手与怀抱,他冷硬的峻脸更黑了。
他是为了救她,不让她摔个四脚朝天,才把她拖抱出来的,她跑那么快是什么意思,连声谢谢都没有,真是个小白眼狼。
子桑倾的脸色也不太好,到底是谁说要低调的!
她摔一下又不会摔死,再说了,要救她也用不着把她抱那么紧吧,士兵们的眼神都不对劲了也不知道放手,东阳西归是白痴么!
池塘没怎么看到事情的经过,被战友们救下后,他先捂了一下被踢疼的腹部,一抬头就看到子桑倾飞快跑进队伍的身影。
气氛有些不对劲,池塘左右看看视线在子桑倾,和东阳西归身上转悠的战友,难道他刚才错过了什么?
无辜硬挨了一脚的池塘,看着默不作声的战友,又去看一脸铁黑的东阳西归,他默默的站回队列,人家是教官,他就当训练出错被惩罚了一脚算了。
东阳西归一看就是冷情冷性的人,跟姜三冬时不时怒吼几声的暴脾气还是不同的,像他这种人,说得好听点就是不会多管闲事,说得不好听点就是冷血。
士兵们是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出手去救子桑倾,前一天有士兵做俯卧撑累得爬起不来,一下趴在地上扑了个狗吃屎,那时东阳西归就在眼前,他看都没看一眼眼,怎么一到子桑倾这里,他就怜香惜玉了。
难道真的是女兵比男兵,在训练上有优待?
‘哔——’士兵们疑惑猜测的视线中,东阳西归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往后退了几步,冷黑着脸哨声刺耳一吹。
训练依旧在继续,一小段插曲后,东阳西归是再也不靠近子桑倾了,离得远远的,时不时甩记冷眼给训练不努力的士兵。
这日训练,士兵们一到岸边就发现多了好几个泥台。
“昨晚上我就说怎么有两个人影在岸边转悠,原来是搭泥台。”钱浅看着与膝同高,一排排长约百米宽约三米的泥台,暗悠悠道。
“昨晚上?你几点看见的?睡觉前我也没看见岸边有人。”毕寺讶异的看着钱浅,这边海岸自从他们到海军后,就一直是他们的训练场地,那两个人影想来是东阳西归和姜三冬了。
“应该是昨晚凌晨两点左右吧?钱浅那时候起床上厕所了。”付絮心情有些复杂的看着这些泥台,当初说好5个500要训练一个星期的。
这才过去三天,折磨得她浑身都快散架了,才能顺利完成训练。
看现在这架势,应该是要换训练项目了,她哭丧着一张水灵灵的粉脸,就不能让她喘口气么。
“昨晚你没睡好?”阿史那一枝满眼关怀的看向付絮,她俩的床紧邻又头靠头的睡,难怪她半夜突醒时,付絮的床一直传来辗辗反侧的轻响。
“还好,就是训练太累了点,反而睡不好了。”付絮柔美的笑了笑,一般人都是越累睡得越好,她很不喜欢自己这点,精神力也有点下降了。
“会调节过来的,接下来的训练肯定会越来越累,到时候估计你除了睡觉连饭都不想吃了。”有些人体质的确特殊,但也不是全无办法,子桑倾看着付絮憔悴的粉脸,安慰的拍拍她肩膀。
‘哔——’
东阳西归和姜三冬从远处走来,还没走近,姜三冬看着弯弯曲曲懒懒散散的队列,哨子一含就响亮的吹了起来。
士兵瞬间细细碎碎的快速整队,各班各排全军姿笔挺的站在队列中。
“各班自行点名报数!”催死人般哔哔个不停的哨声中,两人上前后,姜三冬哨子一放就大声吼了起来。
“一!”一班排头的毕寺头一左偏,大声喊了一句,震得子桑倾耳膜‘嗡’了一声的同时,她也反射性的偏头喊着,“二!”
“三!四!五……”
一时间,队列响起整齐又混乱报数声,各班六人,听到一句句‘六’,报数声也停了后,姜三冬又喊道:“各班都齐了么?”
“齐!”各班最末的士兵齐声一吼,英姿焕发的士兵们便又开启了新一天的训练。
“今天开始泅渡训练!”人数一齐,东阳西归便开口了,嘴一张洪亮的声音便从海岸线传向了海面,“泅渡训练最佳的游泳姿势是蛙泳,正式训练前,主要分为岸上训练和水中训练。”
“岸上训练首先进行的是手臂划水练习,现在各班分散列队!”东阳西归在训练时从不多说废话,命令一下,士兵们纷纷抬起双臂,像左右移动,不多会儿,整齐排列的队伍便拉长了不少。
“弓步站好!”东阳西归冷硬着脸,又一声令下。
子桑倾左腿往前一跨并屈膝前弓,大腿斜向地面,后腿自然蹬直的同时脚跟外展,脚尖斜向前方约45度,一个标准的左弓步便瞬间完成。
士兵们都弓好步后,东阳西归冷眸一斜,姜三冬心领神会的便做起了示范,站在正中间面向士兵的他,左腿往前一跨,也弓着步。
“听我的命令,跟着姜副教的动作练习!”一切就绪后,东阳西归便不安分的走动起来,“吸气!”
姜副教两手一前一后的高高抬起,又深又慢吸着气的同时,右手缓缓往前爬,左手慢慢往后伸,这一看就是游泳时的手臂姿势,一个士兵们一看之后便有样学样,胸膛吸得鼓鼓的,缓慢划动着双臂。
“呼气!”姜副教缓慢悠长的呼气中,士兵们的胸膛又扁了下去。
几个来回后,士兵们平静的目视前方,随着东阳西归一句又一句的命令,胸膛起伏的呼吸着。
十几分钟后,深呼吸又深呼吸的士兵们,身体舒畅得都快睡着了,双手臂却高抬得快酸死了。
东阳西归看着他们昏昏欲睡的神情,一个吸气后,连气都没呼就突然换了命令:“双手扶地!”
子桑倾刚想呼气,被突然大吼而出的命令吓得气一憋,就着弓步的姿态,双手连忙去撑地。
“差点吓死我!”双手扶地的毕寺微张着嘴,连连呼吸了几次,她就知道今天的训练,不可能单单吸气呼气这么轻松。
“现在开始进行腿部练习,腿部抬起,左右交替进行收腿翻脚蹬水的练习!”东阳西归此时正好走到了左侧,听到毕寺低语的他冷睨了她一眼,睨得毕寺脑袋一缩,低着头再也不敢看他。
东阳西归的命令中,士兵们只见姜三冬弓着步左腿突然离地,用力往左侧绕了个半圆后往后一蹬,随即左脚撑地,右腿往前一收后也往右侧翻了个半圆往后一蹬。
士兵们盯着姜三冬左右腿交替着蹬了又蹬,看明白怎么蹬后,他们便也蹬了起来。
东阳西归不说话,整个海滩除了风声杂七杂八的蹬腿声,就再也没有其他声音了。
三十分钟后,姜三冬依然双手伏地,双腿蹬了一下又一下,身为副教官他都在训练,感觉双腿都快踢断了的士兵们,自然不敢怠慢,一下接一下的收腿在旱地上蹬水。
“我腿都快麻了,不会让我们蹬一上午吧?”瞅到东阳西归走到了队列的另一边,毕寺又出声了。
“毕寺,我发现你怎么那么啰嗦,有哪次训练你没说话么?”毕寺又一次出声时,步媚媚脑袋一下右转,看着她道。
“这不是训练太枯燥了,想聊聊天给你们解解闷么?你丫别不知好歹!”毕寺帅眼一瞪,一副我多善解人意,你别好心当成驴肝肺的眼神。
“切……自己耐不住寂寞,好意思说别人!”步媚媚美眸一翻,再一次鄙视着毕寺。
“什么叫耐不住寂寞?老子从来就不知道寂寞为何物好么!”毕寺的腿蹬得更快了,帅脸也瞬间精神了不少,不知是被的气得还是其他。
“整天吵!你们烦不烦!”夹在两人中间的子桑倾不耐烦了,冰瞳左右一扫瞪着步媚媚和毕寺道。
一个两个就不能安分点,训练老开小差。
“我这是在调剂生活,你不会懂得!你训练好了有教官鼓励,我训练好了没用,压根没人看好么。”毕寺不以为意的反驳着,眼睛不忘盯着越走越近的东阳西归,深怕一不小心又让他抓包了。
“怎么就没人看?你要不好好训练,姜副教铁定让你反撑俯卧撑!”好端端的又扯到东阳西归身上,子桑倾无语的闭上嘴不说话了,反倒是步媚媚不赞同的毕寺,反驳了她一句。
“熊的!别跟我提他!”毕寺帅眼一瞪左侧方还在蹬腿的姜三冬,她的两条手臂到现在还酸疼不已,要不他,她能这么惨么。
“起立!”几人的低声拌嘴中,东阳西归突然喊了一句,士兵们一听到命令立马爬了起来。
“看到那边的泥台了吧,各班按顺序趴上去!”东阳西归连休息的时间都不给士兵们,手一伸指着右侧一排排经过一晚上的风吹月晒,看起来还算坚固的泥台,便发出了命令。
命令一出,士兵们再累也不敢怠慢,纷纷转身,从左往右一个个班的走了去过去。
“整个人趴上去?”毕寺遥看着前方的男兵,他们都站在及膝高的泥台前,并没有趴下去。
“整个人趴上去就成蠕动了。”步媚媚鄙视的斜了眼毕寺,这摆明了岸上训练,全部台面加起来也躺不下三百人,他们可足有六百多名士兵。
“谁让你崇拜的学长不说清楚。”毕寺不以为然的摸摸鼻子,她又没当过兵,谁知道怎么训练。
各班在长形泥台前站定,各排泥台两边都站满了人,子桑倾看着对面正对面的于冷泊,心情不太爽。
谁站她对面不好,偏偏是于冷泊,还真是冤家路窄。
于冷泊的心情自然也不会太好,看子桑倾的眼神就跟他是多大的仇人一样,不甘示弱的两人直直瞪着对方,目光厮杀间谁也不肯先移开视线。
“你和他到底什么仇什么怨?”毕寺就在子桑倾右侧,不可能发现不了子桑倾的异常,更何况于冷泊仇杀般的目光,时不时就侧漏直射向她,被侧漏得心里发毛的毕寺,目光直视着正对面的洛寒舟,轻声询问着子桑倾。
“毁我前程的天大仇恨!”子桑倾冰瞳微眯,眸光更凌厉的瞪着于冷泊,一看到于冷泊,她到现在还是解气不了。
也许没有他,她也会被东阳西归坑到海军来,但如果没有他,东阳西归就不会那么容易得逞,她更不会在光明正大的情况被骗。
“他到底把你怎么了?让你一到海军你就和他杠上。”步媚媚同样不解,子桑倾和于冷泊好像是到了海军才认识的,第一天傍晚十五公里那次,她就察觉到他们俩不对劲。
“他没把我怎么样,是他老子!这叫父债子偿!”子桑倾越想越气,她跟于飞就见过一面而已,连话都没说过几句,身为少将了不起啊,就这么把她给害惨了。
“什么?难道他老子强暴了你!”毕寺震惊了,父债子偿这得是多大的仇,一时间脑中闪过的念头只有这个。
“咳……去你的!你想什么呢?”子桑倾被刺激得呛了一声,这简直毁她清誉!
毕寺的声音很小,但于冷泊也隐约听到了她说的话,他的脸瞬间一冷,沉着从容的眼眸凶狠的转瞪着毕寺,身为儿子,任谁听到别人如此污蔑自家老子,不拳脚相向指鼻怒骂就算好的了。
步媚媚不客气的翻了个大白眼,她都不好意思鄙视毕寺了,真要那样的话,东阳西归能这么淡定么,毕寺一定是智商有问题。
“我这不是问问么。”被于冷泊的凶狠眼神凌迟着,毕寺委屈的垂下眸,无辜的解释着。
于冷泊瞪什么瞪!她又没说一定是!猜一下都不行呐!
“现在进行臂腿结合练习!以腰腹部趴在泥台上,上半身和腿部悬空,模拟在水中进行臂腿结合练习!”东阳西归站在士兵们侧面,他一说话,士兵们纷纷侧头看他。
东阳西归一说完,姜三冬走到子桑倾这排泥台,站在毕寺和洛寒舟之间的泥台,他一下就趴了下去,仅以腹部顶在泥台边沿的他,划动着双臂的同时,双腿一收一蹬。
姜三冬都做了几个踢蹬了,其他几排的士兵还伸长了脑袋寻找姜三冬的身影。
“还愣什么愣?趴下去!”刚教过的动作有什么好看的,士兵们的举动看得东阳西归冷眉一皱,就大声吼道。
姜三冬一下爬起让开位置,子桑倾等人也都趴了下去。
泥台边沿还算圆润并不尖锐,趴上去倒也不会咯得人腹部发疼,两两之间都拉开了距离,子桑倾趴下去后,便模拟着水中的环境蛙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