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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拜堂,彦莹只是隔着那红盖头见着秦王与秦王妃,红纱盖头朦朦胧胧的,她根本就没看清他们究竟长什么模样,今日可算是见着了。
大堂上边坐着三个人,主座上有秦王与秦王妃,左侧坐着简亦非的母亲程思薇。虽然她将自己好好的打扮了一番,珠光宝气,甚是华贵,可瞧上去却依旧还是没有秦王妃那份气势,有些显得小家子气。
管事妈妈引着简亦非与彦莹走了过去,丫鬟们托了茶盘过来,里边放着几盏热茶。彦莹先给秦王与秦王妃敬了茶,两人都给了打赏的见面礼,管事婆子又引着往程思薇那边去了。
彦莹心中奇怪,不是说侧妃相当于是大户人家里的姨娘,本来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为何自己还要向她来敬茶?看着走在自己身边的简亦非,她心中暗道,是不是因着简亦非现在是秦王唯一的儿子,她这才会得此殊荣?只不过不管怎么样,毕竟她是简亦非的亲生母亲,自己总要给简亦非几分面子,还是跟着去敬了茶便是。
她拿了茶跪跟着简亦非跪了下来,将茶盏举了起来:“还请庶母大人用茶。”
程思薇听到“庶母大人”几个字,嘴角拉了拉,脸上变了些颜色,这乡下丫头可真是不友善,刚刚进门就用这话来损她。虽然自己是庶母不假,可哪有这般点出来的?她端着一张脸坐在那里,满心不欢喜,也不伸手去接,任凭彦莹端着茶盏跪在那里,心里头想着,总得要好好拿捏她一下才行。
简亦非陪着彦莹跪在那里,见着母亲不搭理彦莹,轻声提醒了一句:“母亲,三花给你敬茶了呢。”
程思薇半耷拉着眼睛,似笑非笑:“我又不是没看见。”
彦莹没有说话,只是笑眯眯的跪在那里,她心里头想着,等到她数到十,程思薇还不接茶盏,那她便要站起来了,自己不是泥巴,随她来搓圆打扁,现在跪在,是看着简亦非的面子上头,要是她娘不通气,那自己可不是傻子。
好半日程思薇还是没有动静,就那么坐在那里,简亦非抬头看了两回,最终再也忍不住了,“腾”的一声站了起来:“母亲,你为何不接三花的茶?”
程思薇撇了撇嘴:“她又不是我心里想要的儿媳妇,我为何要接她的茶?”
彦莹得了这话,赶忙也站了起来:“原来庶母竟然与皇后娘娘意见相左,那不如请庶母进宫去面见皇后娘娘,告诉她老人家,她老人家认可的,你却不许可。”她心中欢喜,正愁没理由从地上爬起来,程思薇倒是自己将这借口送过来了。
今日新妇敬茶,再怎么着不高兴,也该将这事情圆圆满满的糊弄过去再说,哪有当着秦王与王妃和这么多下人的面上来耍小性子?彦莹昂着头望向程思薇,她可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人,成亲之前遭遇到程思薇万般刁难,这过门才一日便耍威风,这是耍给谁看?
按理来说,程思薇就简亦非一个儿子,不该是赶紧儿子媳妇拢到自己这边来?现在瞧着程思薇这做法简直就是推着他们往外边走,哪怕是个不聪明的也不会这样做啊,难道她就一点也不顾及到简亦非的感受?不都说母子连心的?怎么她瞧着程思薇这母亲,一点都不像个正儿八经的母亲?是不是简亦非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去终南山学艺,所以与她不大亲?
但即便再不亲,也该看在自己儿子的份上,好好与他相处,毕竟她只有简亦非一个儿子,到时候还不得要靠着他?彦莹不解的看了看程思薇,见她脸色很不好,索性将茶盏塞到她手中:“庶母,若是你认同皇后娘娘,那就还请你将这新妇茶给喝了。”
程思薇的手里莫名其妙就多了一盏茶,她委委屈屈的望向了秦王,想要他来开口说句话,只要他表示了半分不满意,自己就立刻将这茶盏砸了——毕竟这儿媳妇刚刚提到了皇后娘娘赐婚的事情,她若是没得秦王的支持,还真不敢砸这茶盏。
秦王皱了皱眉头,思薇最近怎么跟原来不一样了,在京城郊外的宅子里时,她是多么温柔可人,现在进了秦/王/府,给了她侧妃的名分,她反而不那么满足起来。王妃给自己进献了几个美人,她却跟打翻了醋缸子一般,最开始两次他还觉得有些意思,可这吃醋的把戏弄多了,秦王不免有些烦恼。
王妃知道他想要多几个孩子,这才弄了些美人进来,这也许算是她对自己的一种弥补。无论如何,从这事情上头来看,王妃算是先回到大度的,程思薇只是一个侧妃,她有什么理由有什么权利来管着他去谁的屋子里头?
现在新妇敬茶,王妃都接了茶,她却要拿乔做致的,怎么也不知道给非儿留点面子?更何况这个新媳妇是皇后娘娘赐的婚,她不接茶盏,不就是不赞同皇后娘娘的懿旨吗?秦王皱眉望向程思薇:“思薇,你快些将茶喝了罢,让媳妇这般站着,也太不像话了。”
程思薇张大了嘴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秦王一点都不帮着自己,反而就这样轻而易举将那目无尊长的儿媳给放过了?难道没有看出来她在跟自己呛声?程思薇心里有些难受,可见着秦王不悦,她也不敢多说,将茶盏捧到嘴边,象征性的喝了一口。
秦王点了点头,笑着对彦莹道:“你既已经与亦非成亲,以后咱们便是一家人了,后宅里的事情我不管,有什么事儿你多与两位母亲商量着些。”
听到秦王用了“两位母亲”这个词,程思薇心中才舒服了些,嘴角微微上翘,朝秦王送了个脉脉的眼波。秦王站了起来,拂了下衣裳袖子:“我还要去与平章政事商议事情,你们自己忙自己的去罢。”
彦莹等着秦王跨步走开,转向了秦王妃道:“母亲,我有一件事情要与你商量。”
秦王妃手中握着茶盏,一双眼睛低着往茶盏里看,脸上看不出什么神色来,就听她声音沉寂如水:“什么事情,你只管说。”
“这次与亦非成亲,多亏了母亲这般打点周到,三花年轻,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大宗的东西,因此想着那些聘礼还是交给母亲保管罢,否则三花拿着那么多东西,还真是有些心上心下。”
“聘礼交回给我?”秦王妃抬起头来,有些惊讶:“这聘礼是我们秦/王/府给你们肖家的,当然是由不来处置。”
彦莹笑了笑道:“我们家不过是豫州城的农户,哪里值得这么多聘礼?母亲厚爱一片好意,送了一百二十八抬聘礼,可三花也不是不知好歹的,这聘礼实在太贵重了些。母亲还是将聘礼拿回去罢,三花用不着。”
没想到这乡下丫头不是个眼皮子浅的,一百二十八抬聘礼她竟然一件也不要,悉数归还给自己?秦王妃这才认真打量了一眼彦莹,见她眼中神色坚定,不似作伪,看起来乃是真心真意要将聘礼退回去的。
程思薇在旁边着了急,聘礼聘礼,虽然名义上是给儿媳妇的,实际上还不是给自己儿子用的,这乡下丫头怎么就如此不识好歹,将一百二十八挑聘礼都要退回去呢?落到了自己腰包里的东西还送出来,可不是傻?
“媳妇,既然这是秦/王/府给你的聘礼,你拿着便是,咱们秦/王/府也不少这点东西。”程思薇一双手绞在了一处,脸上露出优雅的笑容:“这是王妃的一份心意,如何要将这片好意拂逆了呢?”
彦莹正色道:“庶母大人,三花只是一个农家丫头,还没见识过这么多聘礼,现在我交回给母亲大人打理,还是得请她劳心劳力,正是忐忑不安,庶母大人当然要替三花向母亲大人进言,请她接受了才是。”
程思薇望了彦莹一阵,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简亦非站在一旁瞧得莫名其妙,三花老早就跟他商量过了,他不是秦王妃的儿子,王妃拿这么多聘礼来,只是不想让秦/王/府失了面子,成亲以后,她会要将这聘礼悉数退还给秦王妃。当时他听了便十分赞成,不是自己的东西,如何能据为己有?可现在瞧着自己母亲竟然为了这事情怒气冲冲的走了,简亦非心中有几分紧张,赶紧拔腿追了出去,想要与程思薇说个明白。
大堂里的正主儿只剩秦王妃与彦莹了,她朝彦莹笑了笑:“你说罢,到底想要求我什么?”
这么大宗的聘礼眼睛都不眨就退回给自己,面前这儿媳妇肯定有什么图谋,否则哪里会这样爽快?秦王妃坚信这世上不会有不贪财的人,要么就是另有原因。
彦莹一愣,没想到秦王妃竟不相信自己是真心的,她转念一想,微微笑了笑:“母亲大人,我倒还真有事情要求你。”既然秦王妃自己都问出口了,不如就拿这聘礼做垡子,将自己要继续外出经营百香园的事情提出来,希望她能支持自己。
“你说。”果然是有求于人,秦王妃含笑看了看彦莹,这个儿媳妇倒也是个有趣的,恁般大方,而且根本不买她那庶妹程思薇的账,自己可要好好利用她来打压下程思薇,让她明白自己究竟有几斤几两,便连她的儿媳妇都敢与她对着干。
第二百七十七章商议
“什么?你要继续外出开铺子?”秦王妃皱了皱眉,这个要求有些太出格了,哪有秦/王/府的长媳还到外边开铺子的?说出去还不会笑掉人家的大牙?
“是。”彦莹很诚挚的望着秦王妃道:“三花生于村野,长于村野,根本就不是那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贵家小姐。现在我也成亲了,已经是人家嘴里说的鱼眼珠了,应该能比做闺女十行动更自由一些。想当年我做姑娘的时候就在抛头露面,现在都已经成了人家媳妇了,应当就更方便些了。”
秦王妃没有吱声,好半日才犹豫着说:“毕竟你现在是秦/王/府的人了。”
彦莹笑了笑道:“王妃,我想知道,你是不是真心承认我那夫君简亦非是秦/王/府的长公子?”
“你……究竟想说什么?”虽然秦王妃一直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可毕竟秦王承认了,皇后娘娘亲自下的懿旨,她不想承认也不行,可现在被彦莹这般直截了当的问出来,她还觉得有些不适应,好像自己脸上蒙着的一层面纱被扯掉了一般,一张脸陡然出现在旁人面前,让她有几分不适应。
“王妃,我的意思是,其实我身份并没有那般金贵,若不是皇后娘娘的懿旨,亦非只是一个无父的孩子,我们根本配不起这般泼天富贵,是什么样的人就该过什么样的生活,我自种一分地,自吃一口饭,不想呆在秦/王/府里头蹭吃蹭喝。”彦莹朝秦王妃深深行了一礼:“还请王妃恩准。”
秦王妃望了她一眼:“你且退下,我再想想。”
彦莹步履轻快的走了出来,既然秦王妃没有一口拒绝,她便有转圜的余地,这两日暂时派了秀文秀珠去新铺子那边照看着装修,自己抽点时间去田庄一趟,那边刚刚收了水稻不久,已经进入了果树丰收的时节,自己要去看看嫁接好的树木究竟是不是高产,那果子是不是味道要比平常的好一些。
刚刚走出去没多远,就见简亦非大步从前边走了过来,一把拉住了她:“三花,怎么办,我母亲不和我说话了,是不是咱们今日得罪了她?”
彦莹看了看简亦非,叹了一口气,前世就听人说婆婆媳妇关系紧张的前世是冤家,这世才会继续吵得天翻地覆,让儿子夹在里边受罪,看着简亦非这模样,实在也是难为他了。彦莹摆了摆手:“亦非,你先回咱们院子,我去向母亲赔了罪,咱们再一道出去走走。”
简亦非有些担心的望着她:“我陪你去母亲那边。”
“你别去了,你要是去了,你母亲以为你要来为我说话,指不定心里头会更生气。”彦莹推了推简亦非:“你且歇着去。”
婆媳翻脸,怎么能让儿子在旁边瞧着?少不了程思薇会用孝道拿捏着简亦非,到时候她也不好怎么开口了。要吵就要吵个痛痛快快明明白白!彦莹提了裙子,飞快的往程思薇的院子跑了过去,秀文秀珠在后头一路追赶着:“少夫人,你慢些走,慢些走!”
瞧少夫人那模样,将曳地的裙子高高挽起,几乎都要到膝盖处了,露出了两条中裤的裤管,白色镶着淡绿色的边子。以前在百香园,少夫人穿着花布褂子大脚裤子没人说她,可现在身份不同了,环境也不同了,秀文有些着急,这可是在秦/王/府,旁人看了可是会当笑话四处说的。
彦莹跑得飞快,直到挨近一道院墙,这才停了下来,朝奋力追赶过来的秀文秀珠笑了笑:“别着急,我自然会等着你们。”
两人喘着粗气将彦莹扶住:“少夫人,走路要娴静些,幸亏刚刚一路过来,没见着几个下人,否则明日秦/王/府肯定都会议论少夫人走路不合规矩了。”
彦莹笑了笑,有一个见到了与有是个见到了是一个概念,那些下人们整天闲在府中,总要找些闲话说说,否则怎么打发时间:“看到了就看到了,随便她们说去,我不介意。”若是这些闲话都听不得,如何能做大事?每日里为着这闲话就会要将脑筋伤透。
程思薇的院门敞开着,地上横七竖八的摆着竹竿儿,有几个小丫头子正在跳格子,见着彦莹走进来,俱是一愣,秀文秀珠喝了一声:“见了少夫人还不请安问号?”
几个小丫头子这才明白原来面前这位是昨日嫁进府里来的大少夫人,赶紧躬身行礼:“少夫人安好。”
彦莹冲她们笑了笑:“不必多礼。”
有个小丫头子赶紧飞奔着脚往程思薇内室去了:“侧妃,少夫人来看你了。”
程思薇沉着一张脸,很不高兴,黄妈妈在一旁劝道:“既然少夫人好意来看侧妃,侧妃也该赏她脸面,总不能一直这般僵持下去,否则以后见了面也不好说话呐。”见程思薇没出声,黄妈妈朝那小丫头子使了个眼色:“还不快些去将少夫人请进来。”
小丫头子折回身去,还只走到月亮门,就见着彦莹从外边一步踏了进来:“少夫人,侧妃请你进去。”
“多谢你替我通传了。”彦莹朝秀文看了看:“昨日那荷包儿你身上还有带着没有?给这小姑娘一个,让她拿着玩去!”
秀文从自己身上解下来一个荷包:“先将我的给她,少夫人回院子再给我。”
“少不了你的。”彦莹点了点头,带着秀文秀珠往内室那边走,小丫头子攥着那个荷包,望着上边绣着的花开富贵,睁大了眼睛:“少夫人可真大方。”等及将里边银锞子拿出来,更是高兴得脸都红了,哼着小曲往前边院子里跑了去。
彦莹慢慢的走进了内室,见程思薇拉长着脸在那里,不由得“噗嗤”一笑:“母亲大人何必如此介怀!还在生我的气?”
程思薇一愣,看了看彦莹,没有说话。
彦莹也不管她,只顾自顾自的说上了:“母亲大人,我知道你刚刚在主院大堂是为着媳妇一句话生了气,是不是?可那里是主院,王妃是秦/王/府的主母,我自然只能喊她母亲,喊你庶母大人,否则旁人听了,定然会说我不懂规矩。到了母亲这院子里头,我自然要喊你母亲大人了,是不是这个理儿?”
黄妈妈在一旁点着头道:“侧妃,少夫人说的没错哇,那时候可是在主院。”
程思薇没有吭声,脸上的神色缓和了些,彦莹瞧着她那模样,知道她心里头一惊活络了些,不由得暗自点头,这程思薇倒也不算太死脑筋,看起来还是能说得通的。自己来程思薇的院子,并不一定要和她来吵架,都说家和万事兴,为了让简亦非好做人,自己能和程思薇和解就最好,她若是实在不通气,那便怪不得自己要翻脸了。
“母亲,三花是这样想的,那笔聘礼,即便我不主动交给王妃,她只怕也会想着法子要从我手里拿了去,不如早些将聘礼交还给她,我自己守着嫁妆便是。听下人们说王妃很是厉害,要是我不还聘礼,她心里头不高兴,还不知道她会不会打旁的主意。”彦莹笑着坐了下来,朝黄妈妈笑了笑:“妈妈,可否赐一盏茶给我?”
黄妈妈慌乱的点了点头:“好好好,烟书,还愣着作甚?赶紧去沏茶过来!”
这次程思薇终于没有开口反对,过了好一阵子她才有些不情不愿道:“这聘礼是秦/王/府给你的,有什么不能拿着的?到了你手里的东西还让它走脱了,你也可真是笨。”
这口气,明显就软了不少,彦莹听着心里头高兴,看来程思薇还是有转化的可能性,她朝程思薇笑了笑:“母亲,那聘礼除了三个田庄,也没什么值钱的,说着有不少头面首饰,可都不是最时兴款式,不过都是些黄金白银,嵌宝带玉的少。那三个田庄,王妃断然是不会给我的,那些东西我拿着也没什么意思,不如卖个乖将这聘礼退给她。我不要聘礼也一样日子过得好,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何必到时候去看她的脸色。”
程思薇“唔”了一声,好半日才缓缓道:“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母亲,何止是几分道理?是很有道理。”彦莹见程思薇已经不再计较聘礼这事情,琢磨了下,索性将自己的打算和盘托出:“母亲,我自己有嫁妆六十挑,虽然东西少,可也足够用了,更何况我还有百香园,那可是赚钱的东西,两三年下来,那一百二十八挑聘礼还不够我看呢。”
“什么?”程思薇睁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你一个小小的卖菜的铺子,能挣多少银子?你就别变着花样想要我同意你出门去了,秦/王/府的长媳到外边抛头露面的做生意,这事传了出去多不好听。”
“母亲,你莫要小看了我这铺子,现在我百香园两层楼下来,每月的收益差不多会有八千多两呢,现在我准备到御前街开一家分号,会比这边这家铺子更大,到时候赚的银子会更多。”彦莹接过烟书第上来的茶,慢慢的喝了一口:“母亲,你觉得我要不要去打理这两家铺子呢?”
“一个月就有八千两?”程思薇有些不相信的望着彦莹,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这乡下丫头说大话也说过头了些。
彦莹淡淡一笑,她还是往小里说,百香园现在根本就不止赚这么些银子,二楼上边差不多是六千多两一个月,下边铺子也差不多有六七千,若是加上田庄的出产,平摊下来每个月差不多能到一万六千两,她在御道街上开的铺面,比现在的铺子要更大,而且御道街那边都是富贵人家,这饮品的收益也会更多些,到时候两边合起来,只怕是京城这两家就要赚到两万多将近三万两一个月呢。
第二百七十八章和解
“母亲,我说了有这么多就会有这么多。”彦莹瞧了一眼程思薇,不是说她出身安国侯府,怎么听着每月进账八千两银子就这般激动,跟没见过这么多银子一般。她喝了一口茶水,淡淡道:“我现在准备开一家分号,母亲要不要放些银子到我铺子里来分红利?赚了咱们按着投的本钱拆账分,亏了不用母亲管。”
程思薇挑了挑眉毛,有些疑惑,她倒也听人说过百香园生意好,可却没想到竟然会好沉这样,月进八千两,若自己能到里边分得一千两千的,每年也能有一笔可观的收益了。
“侧妃,这可是少夫人的一片好意哇。”黄妈妈俯下身子,笑着说道:“侧妃不如那一笔银子给少夫人,让她帮你去打理便是。”
“你真能做到赚了分账,亏了不用我管?”程思薇瞟了一眼彦莹,心里也慢慢松动了,要是真能这样,何乐而不为?
“母亲我说话算数,要是母亲不相信,咱们可以立字据。”彦莹朝她笑着点了点头:“要不要试一试?”只要程思薇答应往她百香园里投钱,那她势必不会反对自己出门了,以后跟自己的关系也会密切说,因为她与自己之间有利益捆绑在一处了。
“那好,咱们立字据。”程思薇想了想:“我拿一万两银子给你,能分多少?”
彦莹想了想,她御道街那边的铺面租金一个月就是八百两,一年下来租金就是九千多,还要重新装修,添置货架,请掌柜伙计这些人工,虽然说原材料是自己田庄里的,可也得算钱,这样算起来差不多一年要去了三万,程思薇给她一万,差不多是三分之一的样子。
“母亲,这样罢,我这铺子一年大概是四万的本钱,我给你多一点点分红,你三我七,如何?”彦莹见着程思薇有些怀疑,款款道:“母亲不必担心,到时候我会将那些账目给母亲看的。”
若是三七分,八千两银子一个月,自己就能分到二千四,程思薇一想着这般美事,心里头就高兴,最终下定了决心:“那我给你一万两银子,你写个字据给我。”
总算是将这事情搞定了,彦莹心中得意,以后程思薇就要催着自己出门到铺子里去看看了。她将一万两的银票收了下来,然后立了一张字据给程思薇,高高兴兴带着秀文秀珠走回了自己院子。
简亦非正在后院练剑,见着彦莹回来,赶紧停手擦了擦汗赶上前来:“三花,怎么样了?”
方才他在院子里头心上心下的,生怕母亲再刁难彦莹,可彦莹让他在院子里头等着,不让他过去,他乖乖听话的回来了。但终究心中不安定,只能拿着宝剑到后院舞了一套,极力想将心情平静下来。
彦莹朝简亦非眨了眨眼睛,拿出了几张银票来:“你看,这是什么?”
简亦非接了过来,有些奇怪:“银票?哪里来的?”
秀珠在旁边掩嘴笑:“侧妃给的。”
“啊?”简亦非呆呆的望着彦莹,母亲不是很讨厌三花吗?怎么转瞬间就给了她一万两银票?他拿着银票在手里,左瞧瞧右瞧瞧,根本不敢相信这事情。
“你母亲拿了银票给我,要到我新开的百香园里头分红呢。”彦莹笑着将银票接了过来:“虽然我已经有足够的银子去开第二家,可还是要替你母亲好好打理着她的银子不是?”
“三花,你真好!”简亦非望着彦莹,心里充满了感动,自己的母亲百般刁难三花,可她一点都不计较,还要帮母亲打理财产,真是让人感动。他拉住彦莹的手,结结巴巴道:“三、三、三花,我真是太、太、太高兴了!”
这人生在世,能娶到这样温柔体贴又情投意合的媳妇,真是最幸运的事情,简亦非越看彦莹越美,咧嘴笑了个不停:“三花,你不是说要出去走走?是不是想去百香园了?我们一道去瞅瞅。”
彦莹点了点头,简亦非算是被她培养出来了,现在都会察言观色了,自己才提了个话头儿,他就知道该怎么去做了。彦莹拍了拍简亦非的胸:“你先去洗洗,换件衣裳再说,看你一身的汗珠子。”
简亦非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裳,拎着宝剑就往屋子里头走:“好好好,你且等着我。”
秀文与秀珠脸上都露出了笑容来:“少夫人,以后我们还会去百香园住着吗?”
彦莹摇了摇头:“住着恐怕是不行了,只不过你们两人得帮我去打理新开的那一间铺面,早上过去,晚上回来。”
“真的?”秀文秀珠心里头很是高兴,原先她们在豫王府的时候,走觉得那日子很好过,即便是一个奴婢,身份也要比外边的百姓要高,可是跟着少夫人做了一段时间,这才发现人最宝贵的是自由,而且更重要的是她们能挣钱,挣不少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