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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全对!”徐离累兴奋了,说话的音量上升了两个档次,引的其他人的目光集体看向她们这边,但是仍旧沉浸在兴奋中的徐离累毫无所觉,“新嫂子,我二姐她在哪里,日子过的如何?二姐夫对她好不好?孩子可爱不可爱?”
徐离累一连串的问题弄的赵星辰不知应该先答哪一个,旁边的徐离山一听,坐不住了,也跟着追问,“我家二丫头她还活着?”
老人的问题比较重要些,赵星辰一个一个回答,“是,她很好,今年路过江州时恰巧遇到,他们现居在青山村,一家人和和美美,有田有地,日子应该是不错的。”
赵星辰将徐离果一家遇到山賊和借了她银子的事情瞒了下来,能够和亲人团聚是值得人开心的,不需要被过往的不快所打乱。
“太好了!太好了!苍天有眼啊!”徐离山是一个疼爱子女的父亲,兴奋的忍不住喜极而泣,
当年传言大儿子在边关打仗传言丢了性命,大女儿又与他们分道逃难,不知所踪,他的原配妻子在半路身染重病,不治而忘,身边仅留下一个小女儿相依为命,那段难熬的日子令他终生难忘,但是再看看今天,大儿子并未战死,大女儿有了消息,除了原配妻子,一家人都在,这不是苍天有眼是什么?
车*也为徐离山高兴,儿女是父母的命根子,哪有不惦记的。
“新嫂子,谢谢你,告诉我们这么一个好消息。”徐离累送了赵星辰一个大大的拥抱,不小心抹在她身上不少的面,只是没有人会去在意罢了。
他们又轮番问了许多徐离果生活的细节,赵星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使得徐离山对赵星辰这个媳妇的印象改了观,越发的觉得徐离硕有眼光,找了一个能带来好运的妻子。(清清若水:徐离老伯呀,这两者有实质性的关系吗?→_→)
待到时间差不多了,一家人把饺子下入锅中,在快要过午时时放上一挂鞭炮,寓意除旧迎新。
“*连双岁,五更分二天”,除夕之夜,全家团聚在一起,吃过年夜饭,点起油灯,围坐炉旁闲聊,人们把这种习俗称为守岁。
年长者守岁为“辞旧岁”,有珍爱光阴的意思;年轻人守岁,是为延长父母寿命。
赵星辰是徐离家的媳妇,守岁自然不能幸免,她找了一个比较角落的位置,靠在*上,耳朵听着几个孩子的玩闹声,眼睛闭目养神,不一会便有了困意。
徐离硕挨着她坐下,将她的头轻轻放在自己的肩膀上,默默的做她坚实的依靠。
赵星辰嘴角一勾,趁着没人看见的时候与徐离硕十指相扣,手心的生命线交错,就像他们的命运缠绕在了一起,解也解不开,斩也斩不断。
待到新年的第一缕阳光升起,赵星辰已经从朦胧的梦中醒来,她抬头看着徐离硕的侧脸,恰好徐离硕扭头看她,两人四目相对,一点点的温暖像一个圈一样一点点荡漾开来,此时此刻,她觉得世界上的男子即使再俊美也比不过眼前的人了。
“星辰,新年好!”徐离硕把放在她腰上的手臂收回,舒展了一下僵硬的筋骨。
“嗯,新年好!”新年新气象,她和徐离硕的未来也一定是一片生机吧。
大年初一,徐离硕他们一家三口回到自家吃完早饭,穿上最漂亮的衣服,打扮得整整齐齐,出门去走亲访友,相互拜年,恭祝来年大吉大利。
拜年是有讲究的,晚辈要先给长辈拜年,祝长辈人长寿安康,长辈可将事先准备好的压岁钱分给晚辈,据说压岁钱可以压住邪祟,因为“岁”与“祟”谐音,晚辈得到压岁钱就可以平平安安度过一岁。
徐离硕带着妻儿给徐离山磕了三个头,徐离山送给徐离硕的是用红纸包裹着的钱,而车*比较抠门,仅仅是一枚以彩绳穿线编作龙形的铜板,可置于*脚,祈求带来兴旺和财富。
赵星辰自身不差那几两银子,对车*的做法一笑置之,也不过多在意,她是想清楚了,和车*这样小气的人生气,绝对是属于自虐的行为,而她特别珍爱自己,当然不会去自虐。
临邑村的人口多,挨家挨户的拜年不符合实际,去谁家不去谁家都是问题,为了村里和睦的大计,里正想出了一个好的办法,就是把大家聚在一起,在午饭后集体去村子中央相互祝贺,称为“团拜”。
徐离硕他们到村子中央时,村里的人已经聚集了许多,何敏一家和丁香芹一家亦在其中,赵星辰站在徐离硕旁边,和徐离硕的脚步保持一致,徐离硕与谁家打招呼,她就跟着与谁家的女眷附和几句,默默的做着他贤惠的妻子。
丁二牛因为丁香芹的缘故,起初对徐离硕生疏了许多,但是时间一长,他觉得或许大姐不和徐离硕在一起是一件好事,依着赵星辰的相貌和言谈举止,根本不是丁香芹能比得上的,再加上何敏在徐离硕心里的位置,他大姐嫁过去也未必能幸福。
这么一想,丁二牛觉得自然了许多,他主动上前和徐离硕打招呼,“徐离大哥,徐离大嫂!新年快乐!”
“二牛,新年快乐!恭喜发财!”徐离硕认为丁香芹是丁香芹,丁二牛是丁二牛,他姐姐的错不应该牵连到他身上,所以对丁二牛的态度与从前无二。
丁香芹见了,想上前和徐离硕说上几句,问问他她到底是哪里不好,让徐离硕宁可娶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也不愿意多看她一眼,可是又想到温岭的劝告,她迟疑了,唯有拿着哀怨的眼神看向徐离硕,仿佛徐离硕抛弃了她一般。
赵星辰最看不惯丁香芹这种作态,她不是大歼大恶之徒,也绝不是良善之人,敢在她面前惦记她夫君,她不还以颜色,岂不是太好欺负了。
赵星辰笑容可掬的走到丁香面前,和丁香芹状似亲热的闲聊,
“丁姑娘,听说温公子要迎你重回温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星辰姑娘听错了吧,我已经离开了温家几年了。”温岭的确有那个意思,但是丁香芹好不容易脱离苦海,哪里能再傻傻的回到牢笼,她和温岭是一点儿都不可能的了。
“是嘛,刚才丁姑娘犯了两个错误。第一,我现在是徐离大哥的妻子,所以应该称呼我一句徐离夫人,或者叫一句徐离大嫂也行,第二,温公子和丁姑娘既然没有关系,他竟然能寄居在你家,还不仅仅是一两天,这又该如何解释呢?”赵星辰颇为玩味的挑着丁香芹的语病,她就是要丁香芹看清自己的位置,别再做白莲花,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欠了她似的。
“你!”丁香芹怒了,赵星辰分明是来找茬的,可是她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四周有不少的耳朵偷偷的听着,大家皆是明白人,即使她装可怜也博得不了多少同情,反而会让人更加看轻,丁香芹脸上的温度越来越高,狠狠的瞪了赵星辰一眼,转身远远的走开。
赵星辰温和的笑了笑,也不生丁香芹的气,像丁香芹的招数放在宫里面都不够看的,女人可以为自己的幸福去拼,但是要建立在不破坏别人幸福的基础上,而丁香芹从头到尾一厢情愿,不把自己弄的遍体鳞伤才奇怪呢。
“星辰!”徐离硕叫了赵星辰一声,把她拉回了自己身边,他本对丁香芹无意,她又何须费力给丁香芹难堪呢,同在一个村子里住着,留给丁香芹情面就是留给了丁家情面,能不去主动伤到,徐离硕是不想去惹不愉快的。
何敏注视着徐离硕这边的动态,看着他和赵星辰之间的互动,心底微酸,但是被她努力压了下去,并没有让身边的丈夫察觉出,大半个时辰下来,整个团拜进行的倒是还算顺利。
守岁加拜年忙活了一天,徐离硕和赵星辰都算不得轻松,晚上早早的就寝了,也许是白天关于丁香芹一事上两个人未达到意见的统一,相处时总是少了点什么,他们神不知鬼不觉的又退步到大年的前几天的情况,两个人一人铺上一*被子,各自睡各自的被窝,当真是井水不犯河水。
赵星辰的性子本身是多思,且缺乏安全感,她脑袋里面转过了许许多多,想和徐离硕好好谈一谈,又在看到徐离硕的后背时退却了,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她两担挑子一头热怎么能行呢,还是顺其自然吧。
徐离硕一向浅眠,当他发现赵星辰又开始胡思乱想时,心里的郁闷无人可知,他和赵星辰分*睡,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怕自己克制不住,扰得赵星辰无法好好休息。
现在既然赵星辰同样休息不好,他又何须克制,于是趁着赵星辰不备之下行使了他作为丈夫的权利。
赵星辰躺在徐离硕的身下,感受着徐离硕的情动,不安的心反而平静下来,她的手勾上徐离硕的脖子,给予他回应。
至少,他现在身边的人是她,别的女人再怎么肖想也是没有用的。
深夜,徐离硕拥着赵星辰温软的身子,把她紧紧的抱在自己怀里,无声的叹了一口气,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大年初三,是出嫁女儿回娘家的日子,早上,徐离硕一家三口吃过了早饭,就出发去了舞儿住的地方。
舞儿的身体没有康复完全,一直用着药,家里只有一个人,所有的地方皆需要她亲力亲为,劳累之下吹吹冷风,不巧受了凉,总是咳嗽不断,便自己去了刘大夫家瞧了瞧,顺便多抓了几副药。
赵星辰来的早,舞儿没有来得及将药藏好,被赵星辰撞了个正着。
赵星辰给舞儿探了探脉,她的病情并不严重,让赵星辰暗暗松了一口气,“舞姨,你去跟我一起住吧,你自己在这里我不放心。”
“没事,我行的,你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吧,大硕,你们吃了没,我去给你们做。”舞儿想起身,被赵星辰使劲按坐在了*上。
“舞姨,你不和我住在一起我不为难你,那你答应让李老伯来照顾你好不好?”赵星辰理解舞儿的执拗,可是一个女人支起门户过日子并不简单,光村民们的流言蜚语就能把她淹死了。
“辰儿,我和你的情况不同,我不能总是麻烦人家,人家李大哥也是有自己的生活的,”舞儿的身体已经不洁,她早就失去了选择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