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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衮楚克死后,性格越发阴沉内敛的鄂其尔,连施两计均被秦明从容化解后,这下他终于忍不住了,开始自己出手了。
秋冬时节,本是游牧民族的窝冬休牧时节,鄂其尔一反常态连邀兄弟之部的敖汉旗,科尔沁旗,土默特右旗等部三万蒙骑,遮天蔽日往定边堡杀来。
……
奈曼等旗,虽说已经归降了后金,却还没有大改,没有明确的编制,所以一旗之中控弦之士多有五六千人,按照后金军八旗军的建制,三百人为一牛录,一旗之中多有二十牛录左右,其中还有一半的老幼,剔除这些,精壮之士也有十牛录。敖汉旗,科尔沁旗与奈曼旗一样。
虽有部族众多,且来势汹汹。但鄂其尔的神色并不好看。或者说他并不看好这次攻坚战。
秦明轻松化去两计,鄂其尔盛怒之下出兵,待到大军浩荡出离本部后,他就后悔了。因为他想起了三场战役,多尔衮与秦明之战,衮楚克与秦明之战,察哈尔与秦明之战。三场战役,那一场都是秦明兵弱,最后却能大败敌军。这让已然从愤怒中清醒的鄂其尔不得不慎重,或者是惧怕。但此时大军已经出行,若是在无故折返,这对鄂其尔刚刚竖立起来的威望是个不小的打击,鄂其尔不能输,输则一败涂地,永无翻身的机会。输不起的鄂其尔万般无奈之下,他把本次主攻明军统帅的位置“谦让”给了土默特旗贝子俄木布楚虎尔。这样,战败的话,责任是他的,战胜的话,自己身为副帅自然也是与有荣焉,所以即使败了与自己威望也无损。
这俄木布楚虎尔是个满脸横肉的膘然汉子,投降后金后寸功未见,被皇太极授予贝子,这厮竟天生缺心眼竟对于封赏感到愧疚,一直崇尚用拳头占功劳的他,心中是惴惴不安,一直想建功报答皇太极,恰碰上鄂其尔这烂摊子事,他不明白鄂其尔推他坐统帅的险恶用心,就是把他放在火炉上烤。但他觉得这是一个机会,就不由分说的答应了统帅的位置,壮怀激烈的把右旗中约有五千的骑兵全数拉了出来。随行的还有一些百姓,准确的说是大明的百姓。
大明朝连年干旱,边境之地更是苦不堪言,就拿山西来说,地处北塞,砂碛优甚,高土黄沙,满目低土,碱卤难耕……地瘠民贫,无所厚藏,一遇荒歉,流离不堪。”在贫瘠的土地,寒冷的气候,无川流灌溉的恶劣自然环境里,晋人生活困苦。每遇灾歉,人们不得不流离失所,奔赴口外谋生。于是这些朴实的老农们纷纷开始背井离乡北上外蒙,开始了明末的大移民风潮。
这些背上“觅食求生”的流民,由土默特而西,或向蒙民租地垦种,或入大漠私垦,因为遭逢林丹汗兵祸人口锐减的土默特为了补充丁口,不分民族的大肆招徕山西、陕西、河北工匠和破产农民,并把这些人编入蒙籍。
本来在外蒙生活勉强苟活的流民们,这次却被土默特人一反常态的全数拘押起来,随着蒙骑向定边堡开动。
这是鄂其尔想出来的计谋,曾经见过后金军压着明国的百姓攻明国城池,横行明国,无一失手,他就想出了这个馊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