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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让我颓废?”斯凯看着江楚歌,神色有些莫名。
可这个时候,江楚歌却不再多话。
他一马当先地走出了玻璃门,然后将正要合上的玻璃门按住,转过头来看着斯凯,“想要变强吗?”
注意到江楚歌的举动,听见江楚歌的话,斯凯哪里还不明白他想要做什么,立即兴奋了起来,“江,你愿意帮助我?”
“当然,反正搜索软件需要时间,此刻闲着也是闲着,看着一个老是颓丧的脸也会影响别人的心情,所以,就勉为其难帮你变强一下了。”江楚歌昂着头,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
可是斯凯当然不在乎,她早就领教了眼前的这个叫江楚歌的人“傲娇”的一面,她扑上去抱了江楚歌一下,“江,你最好了!”
这一个瞬间,江楚歌的身体有些僵硬,但是国术高手的他还是很快地将身体控制了下来。
这个时候,斯凯忽然停下了兴奋的神色,反而有些惴惴地说道,“可是现在我不是被禁足,不能出去吗?”
“反正我们都知道你的病已经好了,出去强身健体一下对身体也有好处,而且他们也出去完成任务了,谁知道你偷偷地出去了,我们只要在他们回来之前回来不就好了吗?”
江楚歌这个时候眯着眼睛,像是拿着苹果诱惑白雪公主的皇后一样。
斯凯的眸子狡黠的一笑。随即对江楚歌说道,“你等等我,我换一身衣服。”
半个小时后。在离神盾局加州总部几公里外的一栋大楼的楼顶,江楚歌抱着斯凯的身影从虚空中显形了出来。
“哇,好棒,这就是和昆式战斗机差不多的隐形技能吗?我觉得似乎比昆式战斗机更加灵巧方便一些。”斯凯从江楚歌胳膊里一跳下来就很兴奋地对他说着。
一路上,江楚歌抱着斯凯使用了疾风步,轻松地躲开了加州分基地严密的监控,跑了出来。这一路风驰电掣,让斯凯兴奋不已。如果不是为了隐藏身形,斯凯说不定会像做过山车一样叫起来。
随后她疑惑地看了看周围,刚才因为江楚歌的身体速度太快了,她感觉自己好像坐在一个没有遮掩的喷气式飞机上一样。直到此刻,她才发现,自己竟然到了一动二三十层房子的顶层,这栋房子有些古旧,顶层上有一条半人高的水泥护栏,大概能够放得下四只脚的样子,护栏外面是百米深的深渊。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斯凯神色有些诡异。
“帮你变强。”江楚歌笑了一笑,转身踏上了水泥护栏,“上来吧。”
“上。来?”斯凯看着江楚歌笔直的身形,以及被外面的风吹得猎猎作响的衣衫,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不是吧。这个该怎么让我变强……”
斯凯顺势退了一步,弱弱地说道,“而且我有点恐高。”
“哦,这样啊,”江楚歌没有回头,“那也无所谓。”
他在护栏上坐了下来。面对着外面的百米悬崖。
“但是,斯凯。你得想明白了,如果这一次你退缩了,你的心怯了,哪怕你今后打架的本领再厉害,枪术再高明,你都无法成为一个真正的外勤特工,因为你的内心是脆弱的,怯懦的,你不敢踏出那一步。”
“我……”
听到江楚歌的话,斯凯竟然连一句话都无法反驳,她原本想说恐高症是人类本身就不可避免的一种本能反应,和勇气无关……
可当她听到江楚歌无所谓的声音,看见他背影的时候,这样的话,一句都无法说出口。
她,闷声在天台的一角坐了一会,随后从地上爬了起来,将长发盘了起来,然后走到了护栏前,颤颤巍巍地爬上了护栏,也不敢看着地面,闷头对着江楚歌说道,“接下来该做什么?”
江楚歌看着斯凯颤抖的双脚,假装无所谓的神色和几乎快要闭上的眼睛,无声地笑了起来。
他从护栏上站了起来,看着斯凯说道,“好了,我下面要交给你的,便是盗天机。”
“盗天机?”
斯凯重复了这三个字。
“没错,我见你身手应该不错,手脚灵活,手臂有力,可是你的身体在最关键的时刻却不能做出最有效的反应……”
斯凯听着江楚歌的话,想到自己受伤那次的外勤,不由自主地点点头。
“那是因为你没有经历过杀人,没有经历过生死,做不到豁出去的那股狠劲,当然,也有少部分人不需要这一步就能够轻易地将自己豁出去,但那毕竟是极少的一部分……所以我要帮你的就是物我两忘,超脱生死,以命换功夫。”
“虽然那两句古话我只懂了个大概,但是我想我应该明白你的意思了,”斯凯吸了一口气,“你要我站在大楼的边缘,模拟生死的一瞬间,帮助我战胜怯懦。”
“大概就是这样,”江楚歌见斯凯领悟了这一层意义,点了点头,“现在,在这里打一套拳吧,你们学过的拳法。”
“打拳?”虽然刚才说的大义凛然,但是真正到面对的时候又是另外一回事。
斯凯看着自己脚下窄窄的护栏,看着江楚歌一动不动的身形以及他鼓励的眼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开始打起平时热身用的一套拳法。
护栏的活动范围很小,再加上风吹得斯凯的身体歪歪扭扭,她原本就因为先前大量失血而有些苍白的面色变得更加苍白。
她勉强打完一套四不像的拳法之后,就坐在了护栏上。喘着粗气,“不行了不行了。”
眼前的风让人害怕,眼前的景色让人害怕。眼前的少年也让人害怕。
他到底是如何做到这么笔直地站在大风之中而毫不动摇的?
他到底是如何面对着眼前如同悬崖的的三十层的落差而神色都没有变化的?
斯凯看着目不转睛盯着远方的江楚歌,开始略略地出神。
江楚歌似乎感受到斯凯的目光,他偏过脑袋看着斯凯,“你是觉得我太淡定了吗?”
斯凯点点头,又立即摇摇头。
“其实我曾经告诉你,我也非常害怕高楼,害怕从这里看下去的晕眩感。但是后来当我从这楼上跳下去后,我就不再怕高了。”
“人对于高空的恐惧其实来自于两方面。一方面是距离的恐惧,一方面是死亡的恐惧,那次之后,我便不再畏高;而当后来我一次次在死亡的边缘徘徊的时候。我也就不再畏惧死亡,所以此刻我站在这里,无所畏惧。”
斯凯听着江楚歌淡然的话,看着他并不沧桑的面容,她总觉得这个年纪并不大的男人背后经历了太多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