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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面露厌恶,晏欣彤也变了脸,“听说贤王要重返朝堂对么?哼!不是本宫看不起你们,贤王妃,你们既然离开了,就该好好在外过日子,如此费心回来以为就能得到好处?本宫劝你们还是安分些,这朝堂如今可是我皇兄说了算。”
楚雨凉鄙夷的哼了一口气,对她的厌恶那真是没半点遮掩。当初他们是想过太平日子才离开京城的,还真以为她怕了他们兄妹?要是真对干起来,还不知道谁死谁生呢?
“呵呵……”晏欣彤同样假笑了两声,“托你们的福气,本宫才会过得如此好。”
“我很好啊。”楚雨凉挤出几分假笑,“看五公主这气色,想必这五年过得也不错。”
“贤王妃,多年不见,别来无恙?”晏欣彤在丫鬟搀扶下走下马车,身着大紫色长裙,脸上妆容精致,从头到脚都带着贵气和高雅,只不过那神色依旧如同五年前一般,即便是笑着,那也是傲慢的笑容。
看着从马车上下来的女子,楚雨凉瞬间冷了脸。尽管她和这女人见面次数不多,但对她的印象可是很深刻。
付了银子,同掌柜商量好取货的日子后,两个女人这才走出布庄。就在她们走在街上闲逛时,突然一辆马车从他们身边驶过,并停在她们前方挡住她们去路。
两个女人首先去的就是布庄,而且还是佟子贡名下的铺子。按人口计算,楚雨凉一口气挑选了二十来匹布,打算给每人做两套衣裳。
晏鸿煊没多久就进宫去了,打扫屋舍的事楚雨凉交给了佟子贡,毕竟他在京城里还有许多商铺,让他找人来打扫卫生根本不是难事。而她则是同紫弦一起上街采办货物,虽说现在就他们四人,但如果找到几个孩子,那需要的东西自然就多了。临时准备不如趁现在有空就准备好,也算给几个孩子一个惊喜。
最终,他们还是跟着楚雨凉和晏鸿煊去了贤王府。
……
紫弦脸臊得不行,对着他肩膀一口气咬了下去——
佟子贡没好气的回道,“光天化日又如何了?光天化日就不能办事了?你欠了我多少你心里清楚,别怪我没提醒你,你今晚最好自觉些、洗干净等着我,要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待房门关上以后,紫弦从他脖子里抬起头,脸红的都快滴血了,对着他就是一通骂,“不要脸,还不赶紧放我下去!光天化日的,你臊不臊啊!”
楚雨凉转身,还不忘戏谑的提醒道,“动作要快哈,只给你们一刻钟时间。我和三爷还要回府打扫卫生呢!”
也不想想,他都饿了多少年了!
佟子贡磨牙,“给我出去!”这女人,太没眼力劲儿了,什么时候不回去,偏偏在他下定决心开荤的时候要回去了。一刻钟?一刻钟哪够?最少的也得三天三夜才行!
楚雨凉挺了挺背,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你确定你们一刻钟之内能把事办完?”
佟子贡脸黑的朝门口瞪去,“急什么急,多等一刻会死?”
紫弦赶紧将脑袋埋进佟子贡颈窝里,一双手使了劲掐他的后背。
“咳咳咳……”楚雨凉推开房门,看到那火热的一幕忍不住干咳起来,“那个……我就想问问你们还要准备多久?”
敢不从她,他非得让她好看!忍了这么久,他早就没耐性了,不办了她这女人永远都不会老实。
“张嘴!”佟子贡突然冷声喝道,并将她身子托起来让她双脚攀在自己腰间。而嘴上,他近乎霸道的撬开她贝齿,带着股狠劲儿汲取她的呼吸。
“唔唔唔……”紫弦扭着头不让他得逞,双手甚至掐上他的腰。
心里一恨,他突然低下头,直接覆上了她红唇,双臂一收,将她牢牢的固定在自己怀中,发了狠的闯入她檀口中——
瞪着她逐渐泛红的双眼,佟子贡压抑了几日来的怒火终于爆发出来了。他变温柔她也嫌弃,他不温柔她还是嫌弃,他就搞不懂,这女人到底有多嫌弃他?
紫弦咬着唇,她有一肚子话,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佟子贡脸色微变,将她身子转了一圈,瞪着她冷漠的脸,“我说清白就是清白,你信也好不信也罢!”
紫弦忍不住冷笑,“清白?就这五年里是清白的吧?”
她是想离开,可佟子贡哪会就此放了她?在她转身之际就将她快速的抱住,胸膛贴着她的后背,脑袋更是放在她肩膀上,咧开唇角笑道,“我不跟其他女人眉来眼去,我只同你眉来眼去可好?我知道你吃味、不喜欢看到我同其他女人在一起,我发誓我同他们是清白的,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
本来心情就差,看到他突然咧嘴,尽管这笑容差点闪瞎她的双眼,可紫弦还是气呼呼踩了他一脚,然后转身就要走。要她去安定候府是不可能的,她就算不住客栈,那也会跟师叔和师叔母去贤王府。
这算不算好事?
这女人还知道吃味啊?
看着她憎恨自己的样子,他突然咧开嘴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那笑容没有平日里的邪气,明明三十多岁的男人了,却像一个十七八岁的大男孩般,俊脸上全是阳光明媚的色泽。
还以为她哪来的火气,结果听完她吼出的话以后,佟子贡突然就愣住了。她如此同他撇清关系他是该生气的,可此刻他却没一点怒气。
可是他奢靡放荡的生活她一想起来就觉得恶心。那天在庄子里她也看到了,这男人被一群女人围着,那场面,她真的想杀人。现在让她去安定候府,然后他再把那些女人弄回府里,是不是要她天天看着他和那些女人睡觉?
对他的安定候府,她是真心喜欢不起来。当初她怀着身子在他府上,虽然没得到善待,这她能理解,毕竟大家都不熟悉,而且还是她死皮赖脸要住他府上的。
紫弦狠狠的踩了他一脚,突然冲他吼了起来,“我去那里做何?看你和其他女人眉来眼去?别忘了,我们之间除了有一个儿子外,其他什么关系都没有!”
佟子贡脸黑的抓着她问道,“你是我的女人,为何不同我一起去?”
结果紫弦当场就拒绝,“要回你回,我才不想回你那个地方。”
听说他们要回贤王府,佟子贡赶紧催促紫弦让她收拾东西然后回安定候府。
两个人正在房里大眼瞪小眼,也不知道为了何事。
收拾好后,她就去了隔壁通知佟子贡和紫弦。
对眼下的事,楚雨凉虽然惊讶,但能正大光明的回府这可是她最迫切、最兴奋的了。尽管心里还有不少疑惑,但也不急于一时。
楚雨凉还想说什么,晏鸿煊已经将她带到床边,催促了一句,“不是想回府吗?那就快些收拾吧。”
晏鸿煊无所谓的低笑起来,“找我们麻烦?他现在是迫不及待的想讨好我才对。”
楚雨凉更是不解,“你就不怕他找我们麻烦?”
晏鸿煊勾起薄唇,揽着她肩膀往屋里走,“没错,是为夫昨夜告诉他的。”
楚雨凉赶紧把房门关上,一头雾水的看着身旁的男人,“爷,到底是如何回事啊?他怎么来了?晏子斌是如何知道我们在这里的?你跟他说的?”
很快,太监离开了客栈。
晏鸿煊点头,“左公公慢走。”
左公公愣了一下,不过也没勉强,而是恭敬的回道,“奴才记下了。贤王和贤王妃一路辛苦,奴才不打扰你们休息,这就回宫去了。”
“不必了。”晏鸿煊突然冷声拒绝,“你回去告诉皇上,就说臣刚刚归京回来,待回府更衣过后再去宫里见他。”
“进宫?”楚雨凉皱眉。晏子斌啥意思?
“回贤王,奴才奉皇上之令前来接贤王进宫的。”左公公回道。
“不知左公公今日来有何要事?”对他的出现,晏鸿煊那是真的很淡定,没有一点阔别多年的感觉,反而像是天天都见着面一般。
“谢贤王。”左公公起身,低眉顺眼的站在他们面前。
“左公公请起。”晏鸿煊面无表情的抬了抬下颚。
“……”楚雨凉有些懵,这人怎么找来了?找来了不说,还如此客气?
“奴才参见贤王、贤王妃。”对方见到他们,恭敬的跪在地上行礼。
站在门外的太监,楚雨凉不熟悉,但也不面生,这不就是晏子斌身边的那个叫左公公的太监吗?
就在夫妻俩要出门时,突然有人到客栈并找到了他们所住的房间。
官府的通缉令还未撤,楚雨凉用过早膳之后就准备去外面打探情况。她也不担心几个孩子会被抓着,但了解一些民意还是有必要的。
……
眼下,倒是可以好好的利用他……
至于晏鸿煊,他会有所堤防,就算他要加害他,他也得不到这皇位!
晏鸿煊和龚明,都不可信。但要他选择,他定是会选择先除掉龚明!
是,他承认,刚听他说那些消息时他根本不相信、甚至怀疑自己突然心病发作就是晏鸿煊做的手脚。可后来想想,晏鸿煊没必要如此。他若是要做何手脚,可以直接取了他的性命,从他手中夺下皇位,没必要多此一举前来告诉他有关龚明的事。
他不止回了京,而且昨晚还到了他寝宫,甚至向他说明了一切。
更让他意外的是昨晚见到的男人——他是真没想到晏鸿煊居然会回京!
对龚明,晏子斌已经不是用恨就能形容的了。宇文娴清被龚明玷污,这本就是对他的一种侮辱,如今发现龚明的野心,他自昨晚起,心里的怒火就已经如波涛海浪般翻涌了。
巫族,他晏子斌同它势不两立!
好大的胃口,好大的野心,好不要脸的阴谋!
这卑鄙的小人,有意的接近他原来不是为了钱财,而是为了他大晏国的江山社稷!
是,他早该知道巫族的人不可信,但他没有更好的法子,只能暂时利用他们。可万万没想到,他千防万防还是没有逃过他的毒手。
居然敢对他下毒!
该死的龚明!
安静的寝宫中,四处充满着冷冽的寒气,全是从他龙袍下散发出来的。那张大病初愈的脸,有些苍白,还带着一丝阴沉的感觉,威严冷厉的眸光更是朝虚空中迸射出杀气。
因为担心他,宇文娴清好几日都没休息好,晏子斌是清楚的。让宫人将她送回凤鸾宫休息后,他也没立刻离开寝宫,而是一动不动的坐在龙床上。
宇文娴清红着眼眶望着他,奈何他一本正色根本发现不了异样,不得已,她只能接受儿子的解释,希望晏傅天说的是真的……
晏子斌安慰道,“母后放心,父皇说他找到神医良药就回。他离开不是有意疏远您,只是担心朕的身子罢了。”
“这……”宇文娴清皱着眉头,只觉得心里乱糟糟的,“那他可有说过何时能回来?”
“父皇让人送了口信给朕,说是要替朕外出寻求神医良药。”晏子斌淡声道来。
“什么?”宇文娴清惊讶不已,“他出宫?他出宫做何?”自从那晚晏傅天苏醒后就再没见到他的人,她已经让宫人到处找过,可都没他的影子,最让人想不通的是守宫门的侍卫并没有见到他离开。她很气恼,也很不解,他头天晚上还宿在她房中,为何突然就躲着她呢?只不过这几日儿子龙体抱恙,她实在没多余的心思去过问晏傅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