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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敲打着谷仓的门,但因为这扇门是被施法者使用魔法的力量关闭的,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无功,有人提议在谷仓外堆起火把,将里面的人活活烧死,但立即有人提醒说里面还有着村庄里所有的牛;后来又有人提议说从谷仓的墙壁上凿出一个洞来,然后几个小伙子可以冲进去将那些人抓住。
村长并不想要这么做,毕竟谷仓是他的产业,但想到他的女儿,他的意志就变得坚定起来。
幸好在他们将这一方案付诸于实施之前,谷仓的门就打开了,一个性情冲动的小伙子猛地投出了一柄铁叉,他们以为会听到有人因此哀嚎不止,但那柄铁叉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抓住,并反掷了回来,它的柄敲中了原先的主人,而后是一缕耀眼的火焰,它们照亮了黎明时分的谷仓,照亮了村民与冒险者的脸,以及冒险者所持的武器。
吵闹声一下子就变小,甚至消失了,村民们想起这些冒险者杀死了近乎五十个地精,还有三个豺狼人——他们从未见到过的,如此狰狞与可怕的邪恶生物。
他们之中还有一个施法者呢,一个贵族老爷也不敢得罪的施法者。
“有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凯瑞本问。
村民们看向村长。
那个有着一张敦厚老实的面孔,但事实上颇有几分奸商气质的中年男人瑟缩了一下,他突然感到口干舌燥,想要喝点水,但他不能扔下这些为了他的女儿打抱不平的小伙子跑走啊。
“告诉我,”凯瑞本略带严厉地说:“是什么让你们就像是对待地精那样地对待我们?”
“那是因为……因为……”村长抓紧了连枷,村庄里的连枷当然不是战士与骑士们的武器,只是一个长柄和一组平排的竹条或木条组成的农具,用来打孩子的屁股一定很疼,但要说用来对付冒险者们可就有点令人啼笑皆非了——但他只犹豫了很短的一段时间,终于不管不顾地大叫起来:“因为您的同伴强迫了我的女儿!”
他举起一只手。指向身着黑色短外袍,抱着手臂一脸不耐烦的盗贼葛兰:“就是这家伙,这个无耻的贼,他看到了我的宝贝儿。就说些肮脏的话来勾引她,在她想要跑回自己房间的时候,他就殴打她,强迫她和他做夫妻之间才能做的事儿,夺走了她的贞洁!”
伯德温立即向葛兰投去了严厉的视线。他不否认盗贼是个有力的帮手,但他从不信任后者的品行,迄今为止,他还从未见到过有哪个盗贼真正地幡然悔悟,愿意去做一个善良而又无害的人呢。
而凯瑞本则看向了克瑞玛尔,施法者向他摇了摇头,盗贼唯一有可能从他们身边离开,强迫了那个小姑娘的机会唯有在他们沉睡之后,但谷仓的门不是被锁链锁住也不是被门闩闩住的,而是被他用魔法锁住的。就像村民们没办法用火把与铁叉敲开门,盗贼也没法用他的技巧打开门溜出去——谷仓里倒是有一扇用于通风的小窗,问题是那扇窗只能容许一只猫出入,而且克瑞玛尔的灵仆正缩成指头大小在那儿呼呼大睡呢。
“你确定那个人就是葛兰吗?”凯瑞本问。
“我们亲眼所见。”一个小伙子气呼呼地说,他是那女孩的爱慕者,和村子里的其他小伙子一样,他们希望能够娶到她做自己的妻子,“我是来找大叔借铁叉的……”
“我的女儿每天都要在黎明前去打水,按理说,等我醒来的时候她就应该回来啦。”村长说:“但今天我找遍了每个角落都没能看到她的影子,该诅咒的,我还以为她是被逃走的地精捉去了呢,我和波利就这么急匆匆地出了门……”
“我们听到了她的呼喊声。但我们跑过去的时候已经晚了,”那个小伙子补充道,如果他的眼睛能够化为利刃,那么葛兰大概早就死了:“就是那个杂种,”他朝地上吐了口唾沫,说:“他还对我们笑了笑。无尽深渊在下,他还对我们笑了呢。”
“但我们的同伴一直和我们在一起。”精灵游侠说,他即便不相信葛兰也会相信克瑞玛尔。
“好哇,”村长愤怒地喊道:“我早就知道,你们根本就是一伙儿的!”他挥动了一下连枷,结果差点打到自己,这让他的怒火燃烧到了顶点,“把他们抓起来,抓起来,抓起来!”
葛兰面色阴沉地放下手臂,他不确定精灵会不会同意把他交出去,而且他敢保证,如果精灵同意把他交出去,那么一定也会确保他是无法伤害到这些村民的,或许他会命令法师使用那条银色的细绳,将他严严实实地捆绑起来;而且他仅有的,可能设法自那条绳索以及监牢中逃脱的手段也已经被弗罗的牧师所了解,她会出卖他,而他将找不到一点机会——太愚蠢了,他绝对不会想要死在一群拿着铁叉与连枷的农民手里。
但他随即就笑了,因为他看到施法者已经做出手势,不是对他而是对着那些可恶的蠢货,魔法带来了更大的火焰与烟雾,村民们惊慌失措地大喊大叫,以为法师打开了通往无尽深渊的大门,他们相互推搡着逃走,在彼此的身体上留下脚印,还有几个人被所谓的武器刺伤了脑袋和脊背。
他们一口气跑出很远,又等了很久,但火焰很快就熄灭了,而烟雾在过了一阵子后也自行消散,两个胆大的小伙子偷偷摸摸地跑了回去,发现谷仓内外已经一个人影都看不见了。
“那些人跑了!”他们回报说。
“跑不掉的,”村长说,他的脸因为羞恼而变成了鲜艳的酱红色:“我会向监督官申诉,请我们的领主派出他的骑士来追缉这些胆大妄为的恶人。”他不无艰难地喘了一口气,那么长的话他可是很少说的。
“如果牧师还活着就好啦,”一个村民说,他们村的牧师在为他们寻找地精巢穴的时候很不幸地跌断了自己的脖子,他们找到他的时候他只剩下了一个不那么好吃的脑袋,本来村长这几天是要去向罗萨达的圣堂祈求他们再赐予本村一个牧师的,也要说说地精的事儿。现在地精倒是解决了,他的女儿又遭了秧。
想到伤痕累累,哭个不停的女儿村长就不由得头痛起来,他去看了自己的谷仓。还有谷仓里的牛,幸好它们都还安然无恙,他又爬上阁楼去瞧了瞧,意外而欣喜地找到了好几条绣花丝绸面儿的毯子,“准是他们从什么地方抢来或是偷来的。”村长说。并且决定如果这些毯子的主人找来,他就把毯子还给他们,但如果他们对此一无所知,那么他就把毯子留下来,作为女儿的嫁妆——他可怜的小女儿,小宝贝儿,她哪里有遭过这样的罪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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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村民们叫喊着跑开的时候,凯瑞本他们也开始跑了——当然,和村民们是两个方向,一直跑到这个村庄在梅蜜的眼睛里缩小到之后手掌那么大才停下。
弗罗的祭司一停下就碰地一声瘫倒在了地上。她的胸膛疼的就像是要炸开。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李奥娜问。
“不是葛兰。”黑发的施法者说,盗贼向他浅浅地鞠了一躬表示感谢:“我的眼光还没那么糟糕,”葛兰说:“那只是个肥滚滚的乡下丫头,退一万步来说,我们中间不是还有着一个弗罗的牧师吗?”
“谁知道呢,”梅蜜迅速地回击道:“或许你就喜欢乡下丫头——你不是还称赞过她很可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