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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山反驳道:“就算凶手是妖魔鬼怪也好,它们的行动也得遵守基本的物理规律吧?它们也得符合常识吧?
这么大的巨蛇,在校园里生存,它总得要觅食吧?它要出来活动吧?它一个动弹,就得地动山摇,这么大的怪物,蜀都大学上下几万人居然没人见过它,这根本不可能!老弟,这个结案报告,你让我到底该怎么写?!”
许岩淡淡说:“嗯,我们在回去的道上,发现这妖孽的痕迹,于是我们翻墙进来查看,在树林里遭遇了这头巨蛇。战斗中,高峰上尉和王志文上尉不幸牺牲,好在终于消灭了这怪物——喏,情况就是这样了。”
黄山当然听得出,许岩的这番答话不尽不实:这条庞然巨蛇藏在蜀都大学校园内,一直没被人发现,这本身就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前些日子里,为了几名警员的失踪案,警方出动几百人,把大学里所有的偏僻角落都给翻了个底朝天,却偏偏找不到那么巨大的蛇,这事本来就是够奇怪的了,而藏匿得那么隐蔽的巨蛇,却是恰好在许岩经过的时候被发现了,这又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而且,黄山刚刚亲眼看了巨蛇的伤口,发现巨蛇外皮十分坚韧厚重,还有厚实的鳞片。蛇的生命力最坚韧,就算它不还手随便让人去杀,只怕也不是几位军官随身携带的手枪能杀掉的——这种九二式手枪,只怕连破它外皮都办不到,更不要说给它致命打击了。
黄山真的很好奇,许岩到底是怎么样杀掉那条巨蛇的?
这时候,许岩忽然想到一件事,他急切地说:“对了。黄支,有件事很重要,要马上做!”
“啊。你说吧,许处长!”
“黄队。把你的人赶紧散开,在附近找一个女生!她是个女大学生,名叫黄丹,她穿着白色的裙子,背着一个女生的小挎包,相貌挺漂亮的,瓜子脸,身高约一米六五到一米六八之间。留着长发刘海——特征大概就这些了,要找到她!”
黄山一愣,他迟疑一下:“黄丹?这名字好像很熟悉,我在哪听过了。。。”
“黄队,你还记得张静宛的遇害案吧?张静宛是遇害了,但和张静宛一起的,还有两个女生失踪了,其中的一个就是黄丹。”
“哦哦!”黄山醒悟了过来,他嚷道:“我记起来了,确实有个叫黄丹的女生——她失踪那么久。我们都以为她遇害了呢!你们看到她了?她还活着吗?”
“看到了。”许岩的脸色有点阴沉:“她不但活着,只怕。。。还是案子的凶手!很多事情,只怕得找到她才能说得清楚。”
战斗结束了。但许岩并未觉得轻松,现在,他渐渐已把事给想得明白了:被自己用春婵剑斩的那头巨蛇,这该是魔界妖物“地虫”了:按照张卿如师兄的日记里的说法,这种魔物该具备“土遁”的异能,能潜藏在土中,并且能在土中不留痕迹地自如穿行。
这种能肉身穿越固体的本领十分神奇,至于这到底是符合什么科学原理——在亲眼见过朱佑香的神奇和东京之夜里吸血魔的变形异能后,许岩早就放弃了用现代科学原理来分析魔物的想法了——用人类的科学理论来讨论的话。这种事情根本就没法解释。
但“巨蛇”的躯体太过庞大,就算它具备土遁的技能也好。但如果是它出动来觅食的话,很难不被人类发现——它的体型太过巨大。只要稍微露面和活动都会闹出地动山摇的动静,要想不惊动周围的人众,那根本不可能。
所以,唯一的解释是,地虫必然还有一个合伙作案的同谋。
自己一行人莫名其妙地陷入幻觉中,张文斌和史勋等人至今昏迷不醒——今晚遭遇之后,许岩隐隐想明白其中关键了:地虫能多次作案而不惊动旁人,是因为它有一个具备蛊惑异能的同伴,那个同伴帮助地虫迷惑受害者,将他们骗入幻境中,引诱他们自动走到了偏僻的地方,而在那边,地虫早已恭候着,择人而噬了!
也就是说,在蜀都大学内作案的魔物并非只有一个,而是两头魔物在联手作案!
许岩猜测,那晚失踪案中,三个女生的遭遇各有不同,张静宛被妖物所虐杀,尸体被发现;而黄丹虽然表面上完好无损,而其实,她的灵魂已经被来自魔界的魔物给夺舍了,真正的“黄丹”,灵魂已经被消灭了,现在驱动着黄丹身体的,已不是她本人了,而是来自异界的妖魔。现在的女生“黄丹”,已经只剩下了一个外在的躯壳,犹如行尸走肉一般的东西,而她的内在灵魂,已被来自异界的邪恶存在占据了。
魔物夺舍人类的躯体,还具备了人类的知识,能如常人一般地应对警察的盘问,对答如流——在旁人看来,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但许岩先前已经历过类似的同类型事件了——王中茂在被情报部关押的时候,那头隐藏在王中茂体内的魔物也很聪明地隐藏起了自己,它伪装成王中茂,甚至能骗过了情报部那些经验丰富的审讯专家们。
因为知道这样的先例,所以,许岩能很快地做出这个判断:自己遭遇过的“黄丹”,她肯定也是一头魔物!
听了许岩的话,黄山吃惊地望向许岩,又看向树林的方向,他问道:“许处长,你不要跟我开玩笑,凶手不是那头大巨蛇吗?怎么又变成黄丹了?”
许岩摇头道:“其实黄丹本人也不能算凶手——如果我估计没错的话,她本人应该也是受害者。”
一时间,黄山脸上呈现出古怪的表情,他紧紧地抿着嘴,脸皮崩得紧紧的,像是他正在竭力忍着什么似的——那表情,仿佛倘若此刻站在他面前的人不是许岩的话。这个脾气暴躁的中年警察就要动手打人了。
黄山苦恼地说:“老弟,你到底在说什么啊?你一阵说黄丹是凶手,一阵她又变成受害者了。你这样说法,我实在是听不懂!能解释明白些吗?”
许岩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跟黄山解释这“黄丹”既是“受害者”又是凶手的问题——要把这问题扯清楚。只怕没一两个钟头是不够的。有这个闲扯的功夫,“黄丹”早不知道跑到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