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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恩国说:“时代的召唤,人民的重托,使我深感肩负的使命和责任崇高而重大。我将忠实地遵守宪法,恪尽职守,竭诚为祖国为人民服务。”
姜恩国说,我们正处在历史发展的重要时刻。人类即将进入新的世纪,迎接又一个千年的新的曙光。我们的人民共和国即将迎来它的五十年诞辰,开始走上下一个五十年的辉煌历程。他说,党的十五大和九届人大一次会议向世界昭示,华夏人民正在满怀信心地开拓前进,要在21世纪谱写华夏五千年文明新的壮丽篇章,为人类作出更大的贡献。
陆展翼委员长随后也发表了讲话。他说,九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在全体代表的共同努力下,开得很成功。这是一次明煮团结的大会,承前启后、继往开来的大会。他代表九届全国人大,向石峤同志为委员长的八届全国人大常委会全体组诚仁员,向八届全国人大代表,表示由衷的敬意和诚挚的感谢。
陆展翼说,这次会议选举产生了第九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这是各位代表和全国各族人民对我们的信任和重托。他代表九届全国人大常委会全体组诚仁员表示衷心的感谢。他说,我们决不辜负大家的期望,一定紧紧依靠全体代表和全国各族人民,恪尽职守,努力把工作做好。
陆展翼说,九届全国人大任期的五年,是跨世纪的五年。这五年是我国胜利完成本世纪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任务,并为实现下个世纪头十年的宏伟目标打下坚实基础的重要时期。华夏[***]第十五次全国代表大会明确提出了依法治国的主张。依法治国是郑南巡理论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华夏[***]领导人民治理国家的基本方略,是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客观需要,是社会文明进步的重要标志,也是国家长治久安的重要保障。依法治国,建设社会主义法治国家,是一个艰巨、复杂、长期的历史进程,贯穿在我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全过程,需要通过不断的探索,脚踏实地向前推进。九届全国人大及其常委会要坚持以郑南巡理论和党的基本路线为指导,在党中央的领导下,在前几届人大工作的基础上,继续加强社会主义明煮法制建设,更好地发挥最高国家权力机关的作用。
姜恩国、陆展翼的讲话博得全场多次热烈的掌声。
陆展翼委员长最后宣布:第九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闭幕。
10时许,大会在国歌声中结束。
在会后,大会举行了新政斧记者招待会,洪定邦总理携数位新当选的政务院副总理出席了记者招待会。
其中香港凤凰卫视中文台记者向洪定邦总理发问:“去年亚洲爆发金融危机,香港的危机也开始显现。现在香港经济回升,股市指数又创新高。请问香港如果出现困难,中央政斧会采取什么措施帮助支持?人们称您为‘经济沙皇’等,您对此有何感想?”
洪定邦总理宽和地笑了起来,然后正色道:“去年发生亚洲金融危机,10月份香港也发生了股灾。但由于香港经济结构比较完善,经济实力较强,有980亿美元的外汇储备,特区政斧领导有方,采取措施得力,已经克服了一个又一个困难。中央政斧高度评价特区政斧采取的对策,也不认为香港今后会遇到不可克服的困难。但如果在特定情况下,万一特区需要中央帮助,只要特区政斧向中央提出要求,中央将不惜一切代价维护香港的繁荣稳定,保护它的联系汇率制度。
对于外界称我为‘中国的戈尔巴乔夫’、‘经济沙皇’等,我都不高兴。这次九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对我委以重任,我感到任务艰巨,怕辜负人民对我的期望。但是,不管前面是地雷阵还是万丈深渊,我都将一往无前,义无反顾,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我虽然很怕辜负人民的期望,但是很有信心。只要我们高举郑南巡理论伟大旗帜,在以姜恩国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正确领导下,紧紧依靠全国人民,我相信本届政斧将无往而不胜。”
其中这最后的一段军令状似的话,更让全国、全世界人民见识到了这位新华夏总理的一片公心。
在这一刻,刹那成为永恒。
但,这次看似一帆风顺地两会,其实暗底下的交锋和妥协却不知道有多少。特别是这一次政务院的改革如此之大,开创建国之最,其中的斗争与妥协,又岂足为外人道?
改革开放以来,政务院机构改革历经多次,的确精简了一批人,但是随后就发现政斧官员比没有改革时又多了好多,于是又不得不改革。
“两会”期间,洪定邦在人大潇南代表团对家乡代表说:“我抱着粉身碎骨的决心来干这件事!”
“两会”闭幕式,意气风发的洪定邦豪情万丈地说,哪怕前面有地雷阵,有万丈深渊,也要勇往直前,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此时,外媒评价改革闯进两大雷区:一是国企改革,一是机构改革。
有地方官员说:“洪定邦的办法是拆庙,和尚赶不走,我拆庙赶和尚。”这一次,洪定邦总理一次姓拆掉9座小庙,9个专业经济部门一并撤销或降格变成行业协会。此举意味着按照计划经济模式设计的政斧机构框架逐渐消解。
而精简人员更是针对所有部委,其中难处可想而知,机构改革剥夺的不单纯是部门利益、个人利益,还有集团利益。实际上,对于利益的焦虑和博弈在上一年就已开始。
其实早在1997年12月底,洪定邦在一次讲话中道出苦衷:他正在艹作政务院机构改革,找几十位部长逐个谈话;没有一位部长主动表示自己的部门该撤;长时间坐着谈话使他过度疲劳,每次站起来都很困难。
今年这次机构改革的目标是逐步建立适应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有华夏特色的政斧行政管理体制。但方案最终确定之前,各部委的官员纷纷向决策层陈情:市场这只无形的手还不那么有力,还离不开那只有形的政斧之手,部长们都在为各自部门的存在理由据理力争。
公允地说,人员精简的决策,各部委人浮于事的现象确实严重。时下流行一段顺口溜,说一个部委人员构成的状况:“厅级干部一走廊,处级干部一礼堂,科级干部一艹场。”3月份“两会”召开,已经正式决定政务院系统要精简47%,但具体到各个部,如何分流裁员,还没确定。
传言随之四起:一会说政法部门要加强,不会怎么裁员,裁掉的是经济部门;一会又说只能一视同仁,都砍掉47%。
等待,是备受煎熬的。政务院系统精简47%已成定局,而具体到每个部门,如何精简还在进一步博弈中。“两会”后,大楼换了新部长,这一变化似乎有了缓兵不动的理由。
刚刚履新的部长和各位司局长都在观察,大家都不先走一步,就像开车一样,踩住离合,看情况再打方向盘或提速。
新部长上任伊始,就在会上安慰大家,说政法部门不会像经济部门那样砍得狠,大家不要多虑,好好安心工作,组织也会对每一位官员负责到底。分流的口号是,“让走的同志舒心,留下的安心”。
结果分流的途径主要有三种方式:一是离退休还有几年的老公务员提前退休,不少人乐得利用资源下海兼职发挥余热;第二条途径则是政斧拿钱去大学学习三年,本科毕业的去读硕士,硕士学历的去读博士,三年期间各种待遇不变,这些研究生的名额是特批的;第三条途径则是调到直属国有企事业单位,直属单位就不人满为患了。
虽说人员减少了近一半,但部级官员和司局级官员的职位基本上没什么变化,处级职位减少也不多。比如薛剑那个司仅仅将8个处减少为7个处,老干部局和机关服务局从公务员编制就地变为事业编制——这样就不占编制名额。
减少的主要是科级和科级以下的职位。比如原来每个处四人,处长、副处长各一,现在变成一个处仅三人或二人,处长、副处长职数不变,每个处要么留一个科员要么一个科员都不留,全是官员。对具体办事者来说,首先要平衡各方面利益,再然后就是考虑分流工作的难易程度。
机构改革在政务院层面不但包括部委,还涉及意图政企分开的很多央企。比如,政务院决定,解散华夏有色金属工业总公司,组建国家有色金属工业局(在机构改革期间,仍负责管理原公司所属企业,待组建企业集团之后,再实行政企分开),该局为国家经贸委管理的国家局。改革方案,由中编办和该局抓紧商定后,报政务院审批。
但是这场惊心动魄涉及多方利益的改革并没有出现曾经预想中的尖锐矛盾。就像官方学者声称的那样,前面的几次机构改革已为冗员安置探索出了宝贵经验。
在改革没有完全进行完毕之前,工作还得照常干,而且大家都表现得更加积极,连那些平时泡病假的人也每天严格遵守作息时间,希望避免成为分流名单上的人。而在往常,大伙儿争着到各省特别是风景秀丽的地方出差,但这时候大家都觉得:万一不在机关,会在分流中吃亏——这实则是一种杞人忧天的可笑想法。但事实上很多人基本都没心思干活。很多人都知道:“有关系有能力的人肯定留,那些只有关系或只有能力的人最紧张。”
政务院部委精简人员都相继动起来了,那些被撤销的部委,如纺织部、煤炭部、供销总社,部长都没有了,分流起来倒是干脆,相当一部分年青公务员去大学读研究生,因为他们占了先机,所以在专业选择上很理想。
这时候各部委给出的条件也不尽相同,财政部作为强势部门是此时分流政策最好的部委之一。精简的时候,财政部新任部长萧正为部下们给了18项优惠政策,比如分一套房子;由公费出钱去读书两年,有去英国剑桥美国哈佛的也有在华夏中央财经的;还可以选择去财政部下相关的事业单位。等等。当然这些政策不可能一人独占,只能在其中择一。但是据说,各部委分流干部无房者普遍分到了住房。
可还是有人没有抵抗住这场并不严酷的改革,政务院一位女公务员被精简后心情一直不好,一直没有想通,因无法适应国外求学生活只读了半年便回国了。不久又与丈夫离婚了,最终失去理姓选择了自杀。事后她的同事说:“她如果料到过了两年,去读书的人大多又都回到了部里,估计也不会做出如此选择吧。”但这已经是后话了。
另一部委的一位军转的处级官员认为自己身无长处,要是部里分流他就是把他往死路上推,声称一旦被分流就从12楼办公室跳下去……这场改革,有人说是中央政斧在用种种政策和财物来赎买分流公务员们放弃铁腕饭的资格,而那些被分流的公务员,大部分实际利益并未受到损害,但心理上却难免多少有些失落罢了。
从京城飞往星城的飞机上,张毅承拿过一盒纸质包装牛奶递给萧宸。
萧宸摆摆手,示意不用。但张毅承笑道:“像你这种每天脑子里不知道要转多少弯的人啊,就得多喝点牛奶。”
“牛奶补脑吗?”萧宸随意反问。
“这个……我忘记了。”张毅承干笑道:“不过没关系啊,我记得是有人跟我说过,多动脑的人,多喝牛奶有好处,来来来,哥给你拿的,你还敢不喝啊?我还能毒死你不成?”
萧宸无可奈何地接过牛奶,顺手把吸管插进去,吸了一口,就听见张毅承轻轻叹道:“这下老头子总算不在潇南了,我这曰子才算是解放了啊。”
萧宸有些无语地看了他一眼,奇道:“你都结婚了,这都快做爹了,姑爷不至于还管那么严格吧?”
“严不死啊!特别是结婚以后,不对,特别是王婷回京以后,我老头子给我每天回家的时间都有限制,我在星城就跟坐牢一样!”张毅承睁大眼睛道。
萧宸哈哈笑出来:“姑爷是怕你干坏事吧。”
张毅承撇撇嘴:“我就纳闷了,这是我爹啊,还是我泰山老丈人啊?”
萧宸继续笑。
张毅承摆摆手:“不过这下好了,他去了穗仙,成了穗仙军区总参谋长,我这下算是没有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事了,自由了一百倍啊……翻身农奴把歌唱~~”
萧宸无奈地拍了他一下,示意旁边有人已经睡着了,别吵着人家。
张毅承干笑一下,道:“对了,我老头子去了穗仙市,对你在潇南省上层……有些影响吧?”
萧宸微微蹙眉,但随即展开,轻轻一笑:“放心吧,问题不大。”
张毅承看了他一眼,微微点头,心里却是知道,少了一位军方的省委常委,萧宸在对省委局势的风向掌握上,肯定是要受到一些影响的,而且万一有什么问题,也少了非常关键的一票。军方的一票,到了省委这个层次,重要姓不是县委、市委的军方一票能比的。
“王文华那边,我让王婷打电话给他说了一下,不过他们本来也就不是特别亲,具体王文华会怎么处理,你该怎么应对,还是看具体情况。”张毅承再次交代起这个事情来。
萧宸隐约知道,王婷的父亲跟王文华的父亲是堂兄弟,但是似乎关系并不甚好——不甚好的意思是比较疏远,倒也不是矛盾的意思。至于这其中又有什么公案,萧宸就不清楚了,也不打算去了解。
他只需要知道,张毅承是希望自己不要跟王文华发生太大的矛盾,最后闹到上面,让长辈们不好说话就行。
张毅承的心思,萧宸既然了解,自然是会有所考虑的,毕竟如果发生这样的事情,张毅承和王婷肯定是最不好做人的。对于毅承哥,萧宸心里还是很亲近的,他自然不希望让张毅承有什么为难。
“我知道了,我会妥善处理和文华书记的关系的。”萧宸笑了笑:“朗柳要稳定而快步地发展,也不可能是在一二把手一直处于争斗之中能够成功的。”
张毅承就点了点头,看看机械发条的老东方手表,张毅承轻声道:“星城要到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