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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洺宫竹苑内
季幽冥坐在亭子内的石凳上,望着远处出神着,旁边的云溪很是体贴地为他捶着背,时不时地说上一句,只是从头到尾都是她自己的声音,而季幽冥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静静地听着。
男人这样的情况已经有好些天了,你说什么,他是理都不理一下,但是云溪也不恼,实话,她敢说个不字吗?她真的能恼吗?
她也希望这宫主能更加注意些她,只是这是强求不来的,这男人本就无心,付出再多,他都不会回报你一下,相对于其他人,她已经是很幸运的了,至少她还能在男人的身边伺候着。
“这天实在热,可能就是太热了,连园子里的花都要枯了,一点精神头都没有,难怪那小鬼头现在都不出来采花了,怕是也嫌弃了吧!”
云溪无意识地说着,忍不住想起球球那个小鬼头,其实她不得不承认,那孩子还是可爱的紧的,这幽洺宫实在太寂寞了,也许就是缺乏那孩子那样的活力。
她边想着,边叹气着,完全没有发现前面的人因为他的话而转过了身。
“谁?”季幽冥开口,只是那话里的低沉,晦涩透露着主人真是许久未开口了。
云溪被季幽冥突然响起的声音怔愣了下,她微张着嘴,看着他。
她真是没有想到,他会开口问她问题,实在是这些天,她是天天这么陪着,他们两个可以一坐几个时辰,但是这男人可以完全不说一句话的那种,久而久之让她都习惯他不讲话的样子了。
突然间又跟她说了,能不奇怪吗?
季幽冥显然不是个有耐心的主,看到云溪只是愣在那里不说话,马上眉头就有些微蹙。
这下云溪马上反应过来,“回宫主,云溪说的是球球。”她小心地说着,看着季幽冥的脸色,看他并没有不妥,这才又继续说,“以前他娘喜欢带着他来园子里采花,最近都没有看到,所以有些奇怪罢了。”
云溪说完安静地等着,心里奇怪,这宫主到底是想什么呢?
然后她就发现,季幽冥又不说话了,只是看着她,确切地说是一直盯着她的唇发呆。
云溪窃喜,以为这季幽冥是因为多日未与她肌肤之亲,心里难耐,想她了,于是她唇角一勾,立即俯身上前。
只是这唇还没有送到,季幽冥就已经撇开脸,眸里清晰印着不耐。
“你先下去吧!”
云溪一愣,然后垂下眼站了起来,“云溪告退!”然后悻悻然地转身离开了。
云溪离开后,季幽冥有些烦躁的拿起一旁的酒一饮而尽。
刚才他盯着云溪的时候,并不是心里有什么漪念,只是看着她红艳的唇,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间想起那天幕涟漪流着血,一脸绝望的模样。
那个女人,他不该想的,他这么告诉自己,但是不管他如何的拒绝,那抹身影总是在脑子里出现。
“紫衣在哪里?”他对着不远处的竹林问道。
“回主子,紫衣姑娘这会大概是在敬墨轩。”
“那让她来下!”
说完空气中又陷入了安静。
这边紫衣还埋伏在楠木桌上,只听见空气中有个声音响起来,“紫衣姑娘,宫主在竹苑等你。”
紫衣看着手中的笔,微微叹了口气,终于还是来了。
“紫衣见过宫主,不知宫主叫紫衣来,有何事?”
季幽冥盯着自己手中的酒杯,挣扎了一会儿才道:“她最近在干嘛?”
“宫主指的是谁?”其实她心里清楚,但不知为何,就想让季幽冥自己说出来。
果然紫衣才说完,季幽冥就沉着脸看着她,似乎很是不满她的话。
“除了幕涟漪还能有谁?”
紫衣听完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低着头。
“她最近还算老实吧!”至少没有听属下的人来说事,他自然就认为是这人最近安分了,不惹事了,于是他又接着道:“如此最好,在幽洺宫安静地待着,虽然我不待见她,但是也绝对不会亏待了她,让她别惹事。”
他其实最烦也是最无奈幕涟漪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相信没有一个男人会喜欢。
如果严格说起来,他们两个是不该有任何的可能,很多事情在前面阻挡着,甚至他有时想都会觉得自己要跟真的跟她一起,那已经长眠在地下的人是不是会跑出来骂他不孝。但是事情发展到现在这样,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他恨过的,恼过的,甚至拒绝过,却发现自己也活的不自在,那既然如此,就接受吧,接受着其实他心里有她的事实,也未尝不可。
只是希望那个该死的女人能明白,季幽冥就是季幽冥,不要将他认作其他男人,谁都受不了的。
他想着那天的情景,总是在跟自己说,都是她的错,却还是忍不住会去在意。
那天她流了那么多血,不知道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