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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已经说了我没人性,那么,我总要做出点儿没人性的事情才能对得起这个称呼……”
高正阳斜睨着眼前的女孩,唇边忽的勾起一抹戏谑。
看着高正阳渐渐弯下的身子,杜书雅条件反射就要去关车窗。
只不过……那只结实的大臂抢先一步拉开了车门,托着她的下巴吻了起来。
“唔,放……放开……”
杜书雅断断续续的声音被男人霸道的吞噬。高正阳弯着腰衔住了女孩的唇瓣,狂狷的收纳了她的呼吸,猛正阳至极。
这个吻极长,磨得杜书雅几乎缺氧。
待高正阳放过她,深不见底的眸子中似是多了几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柔.
“口是心非的丫头,明明对我有这么多的疑问,宁可找人调查,也不来直接问我?”
“你想让我直接问你吗?我偏不问!憋着话的感觉是不是特别难受……相信我,和我订婚的感觉也会很难受的!我有充分的时间让你慢慢了解!”
“说得好!”
高正阳似笑非笑的帮杜书雅整理好长发,拉长声音继续道。
猛地拉上车门,远离高正阳那个混蛋,飞也是的逃跑了!
杜书雅觉得自己逃得很有格调,但是在高正阳的眼里,这只小野猫是以非常缩头乌龟的方式落荒而逃的.
唇边的笑意似是更加深刻,带着急欲隐藏着的……深度宠溺!
这世界上总有这么一种男人,霸道嚣张,性格拧巴,不喜欢别人看透他的情绪,更不喜欢把情爱挂在口头上,这种男人的爱,一向身体力行,不知疲惫。
这种男人的代表就是高正阳!
杜书雅回到家后直接从停车场坐着室内电梯上了楼。
她现在这副鬼样子,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看到。
和高正阳交锋的这两次,杜书雅完全处于赔了夫人又折兵的状态。
但这不代表她会气馁,还会有第三次交锋的,等到订婚典礼上……她一定会亮一个让高正阳措手不及的大招。
从杜书雅点头答应订婚开始,高正阳便和何定山一同准备着订婚典礼。
在澳门,订婚典礼绝对不能少,这是习俗,也是为了突出自家女儿的重要性。
高正阳并不想委屈杜书雅,便按照规矩从订婚开始。
当然,一个月后要继续准备结婚典礼,名正言顺的把这个丫头拐回家。
澳门土皇帝嫁女儿,气派自然不能少。
即使只是一个订婚典礼,何定山却依旧秉承着大操大办的原则,包下澳门最好的酒店,势必要将这场订婚典礼做到最风光。
至于高正阳,派克家继承人的阔绰不容小觑,聘礼、订婚礼物以及宴客花销的总价值超过一亿美元,八亿多的人民币。
一时间,这场澳门土豪与名门望族的商业联姻成为了众人关注的焦点。
几乎每天的新闻上都会有订婚典礼筹备进度的跟踪报道。
可无论这场订婚典礼办得有多么的声势浩大,也从不见男女主人公出现在新闻上。
倒是何定山会经常露面介绍一下自家女儿和女婿是多么羡煞旁人的神仙眷侣。
杜书雅的情绪是神乎其神的平静,从答应订婚到现在已经过了四天。
在这四天里,杜书雅不是在剑道场练习就是在射击场打靶,生活规律到不能再规律了。
可每每看着这样的杜书雅,高正阳的心头总是跳动着一抹不安……
杜书雅从来不是这么乖巧懂事的丫头。
一向桀骜不驯的女人突然变得听话只有一个原因,她在酝酿更大的疯狂!
阳光明媚,天色正好。
室外的野生鸟类射击靶场上,杜书雅正姿势到位的托着枪。
砰——的一声响。
一只野鸽被射中,从浩渺的天空直直坠落。
“好枪法!宝贝,几日不见……你的射击本领又进步了不少诶。”
杜书雅的身后坐着美貌堪比女人的崔楚钟,一件休闲白色毛衣衬得他面色清润,笑容迷人。
作为杜书雅的死基友,无论有多忙,自家姐妹的订婚典礼,他也是要来参加的。
杜书雅把枪递给了身边的教练,轻轻坐在了崔楚钟的身侧学着他的语调继续道。
“几日不见,‘z’先生的调查本领倒是退步了很多。我让你查高正阳,为什么今天才有消息?”
“哎……没办法,何定山把你藏得很严实,高正阳把自己藏得更严实。外面的消息很简单……高正阳,一个华人男子,是派克家唯一的继承人,也是派克家的大少爷。但……”
崔楚钟勾唇一笑,凑到了杜书雅的身边。
“我是谁?我可是情报界的弄潮儿“Z”啊,虽然查他很困难,但我还是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杜书雅淡淡的勾起唇瓣,随手拿起咖啡杯抿了一口,准备听崔楚钟的下文。
“你和高正阳是旧识?”
“恩……初中的时候就认识了。”
“那么……你应该知道高正阳幼年丧母的事情吧?”
“废话!我妈差点儿嫁给他爸,这点事情我还是知道的。”
“那他的父亲四年前去世的事情你知道吗?”
杜书雅一愣,脸上多了几抹说不清道不明的压抑。
高叔叔,去世了吗?
见杜书雅神色幽暗,崔楚钟便连忙说出下文。
“好吧,言归正传……高正阳的外婆莫阑珊年近六旬的时候嫁给了老派克。
“但,派克那老家伙没活几年就死掉了,膝下无儿无女,派克家就落到了莫阑珊的手中,一个老太太哪有什么经营跨国公司的本事。
“所以她便把自己唯一的外孙高正阳找了回来,替她料理庞大的家业,以及资产上兆的跨国公司。
“至于高正阳,名正言顺的成为了派克家的继承人……尊贵无比,神秘无铸。
“你知道吗?姓高的那家伙现在不仅是派克集团的总裁,还是高氏的法人代表,两家大公司诶,富得流油,资产不可估量!”
“原来如此,派克家是高正阳外婆的。”
杜书雅慢悠悠的点了点头,刚刚放下的咖啡便被崔楚钟自然的拿了起来,毫不嫌弃继续喝着。
“当然,这不是最传奇的还不只如此!”
“还有什么?”
杜书雅环起胳膊望向崔楚钟,眼睛中多了几抹好奇。
“老派克死后,老派克的兄弟姐妹全都蹦出来要争遗产,派克集团很动荡,股票几度跌停板,高正阳接手,用了三个月重整旗鼓,还用了各种鲜为人知的手段打发了那些争遗产的‘有心人’……不得不承认,即将和你订婚的那个家伙很有本事。”
高正阳很有本事,杜书雅上初中的时候就知道了。
这厮的智商极高,手腕极强,再加上老天给了他一张颠倒众生的好皮囊。
无论什么时候,高正阳都是女性追逐的风云人物。
可偏偏这家伙的身上总是带着一股子的禁欲气质,不知让多少小姑娘又想靠近又害怕靠近,几欲疯狂……
当然,杜书雅也是到了现在才知道,这家伙的禁欲气质全是蒙人的。
“宝贝儿……这次是心甘情愿的嫁了?”
崔楚钟凑到了杜书雅的面前,伸手将她的长发揉得蓬乱,动作亲昵至极。
“只是个土豪至极订婚典礼而已,还会有很多变故的!”
美眸轻轻一挑,带着几抹耐人寻味的弧度。
崔楚钟立刻懂了杜书雅的意思,长臂一伸搭住了杜书雅的肩膀。
“不要太过火哦,高正阳可不是你能随意招惹的。”
不远处……一双凌厉的眸子将杜书雅和另一个男人的互动尽收眼底。
高正阳垂在身侧的大手紧握成拳,带着一股子嗜血的目光扫过崔楚钟的脸。
似是下一秒就会奔过来扼住那个男人的喉咙了,敢和他的女人动手动脚,这家伙活得不耐烦了!
杜书雅只听得‘砰’的一声响。
转头顺着声音望过去,射击台入口处,装饰用的盆栽碎了一地。
周遭也没有人啊,盆栽为什么会碎了呢?
“嘶……书雅,你刚刚有没有觉得,背脊发凉……”
崔楚钟抓了抓头发,和杜书雅一同望着入口的方向。
“脊背发凉?那是坏事做得太多了!”
杜书雅轻轻的勾起唇瓣,将自己右腿优雅的搭在左腿之上。
“我有一个缓解脊背发凉的妙招,你想不想听?”
“要!快说来听听!”
“坏事做多了才会脊背发凉,既然如此,你做点儿好事不就完了嘛……比如,帮我一个小忙……”
杜书雅故意卖关子那般的拉长了声音,一双美丽的眸子轻轻眯着,像只猫儿般餍足狡猾。
“什么忙?说来听听。”
杜书雅附在崔楚钟的耳畔,然而她的惊天计划还没有说完,崔楚钟便急得跳脚。
“靠!杜书雅,我警告你哦,这件事我是绝对不会帮你的……艾玛,高正阳可不是你招惹的,就算是,喂喂,你别走啊……先听我把话说完!”
“瞧你兴奋的!我就当你答应了哦……我先去换衣服,我们停车场见!”
杜书雅摆了摆手,抬腿就走。
“喂,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兴奋了!呀……杜书雅!”
崔楚钟声嘶力竭的呐喊声在杜书雅拐进私人更衣室前便听不到了。
她抿了抿唇瓣,拿了钥匙开门。
杜书雅是这家野生射击场的VIP客户,私人更衣室中还配有存放护具手套的套间,可供休息的卧室,以及浴室,里面的构造和一间私人公寓差不多。
杜书雅将摘下来的手套扔在桌子上,一边解着上衣的扣子一边向浴室走去。
“杜书雅,你勾引我!”迎面扑过来的声音让杜书雅顿时惊悚的向后退了几步。
有人?她的私人更衣室里为什么会有人?
这人竟然还是……高正阳?
妈的!杜书雅暗咒一声,连忙伸手去系扣子,与此同时,还不忘大声叫嚣来转移高正阳的注意力。
“你怎么会在这里?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丫竟然还敢溜门撬锁……还有没有天理和王法。”
“天理和王法……是由食物链顶层来决定的。”
高正阳猛地上前一步,捉住了杜书雅整理衣衫的小手。
面无表情的俊脸上,依稀带着一抹薄薄的怒意。
刚刚那个男人和杜书雅耳鬓厮磨的画面一直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就像是在干柴正阳火上撒了一瓶子汽油,越烧越旺。
这个丫头对他这么冷淡,对其他男人却那么温柔?
呵……他必须要好好管教下这个野性的丫头了。
“你抓着我干什么……放,放开……”
杜书雅想要将自己的手抽回去,却不料,被高正阳箍得更紧。
浴室墙面上的冰冷瓷砖紧紧的贴着杜书雅的脊背,现在的情况,又是无路可逃。
不行,她要想办法,赶快想办法……
“高正阳你先放开我啦,不要靠得这么近!你丫……唔……”
杜书雅喋喋不休的惨叫声被男人的深吻猛然填满。
高正阳的大掌紧紧的箍着她的腰身,略带惩罚性质的折磨着那两片殷殷红唇。
耳畔,忽的传来了衣服被强行扯开的声音,紧接着便是扣子七零八落掉在地上的清脆声响。
是可忍孰不可忍。
孰不可忍无需再忍。
杜书雅只感觉男人的舌尖不停的在自己的口腔中探索,既然他丫这么喜欢接吻,那就……
牙齿用力,狠狠的咬了下去。
咬死你,咬死你这个死流氓!看你还敢不敢非礼我……
但是,事实证明,杜书雅再次失策了。
杜书雅咬高正阳舌头这一大招可是完完全全使了吃奶力气的,唇瓣间尽是血腥味。
可即使是如此,这个男人也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反而越吻越深,越吻越嚣张。
正常人被人咬了会怎么做?
就算不是立刻反咬回去,也应该是惊呼一声抽身而退吧!
为什么高正阳这厮的接吻欲望丝毫没有受到影响?这不科学啊!
“唔……唔……”
杜书雅挣扎得愈发激正阳,而那个男人的动作也愈发霸道。
火势缭乱,整间浴室顿时蒸腾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气息。
不知过了多久,那个嗜血的接吻狂魔才放开了杜书雅,此时的她早就脑缺氧了……
她靠着冰冷的瓷砖恶狠狠的瞪着眼前的男人,似是想用一记犀利的眼刀杀死他。
杜书雅固执的以为高正阳会放过自己。
但这个男人的疯狂绝对不是她能用大脑所估量出的。
气还没有喘匀,身子便被那个男人抱到洗手台上。
坐在洗手台上的杜书雅已然高出来了不少,完全可以直视着高正阳的双眸。
想要将自己敞胸裂怀的衣服整理好,那个男人的却抢先一步束缚了她的双手。
休闲的格子衬衣下,女孩茭白的身体愈发诱人。
“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我不喜欢黑色内衣。”
高正阳轻轻埋在杜书雅的脖颈,贪婪的啃噬着她的锁骨。
“谁要管你喜不喜欢,快放开我!疯子,流氓,死面瘫!”
“和刚刚那个男人玩得很开心,是不是已经忘记自己是一个有婚约的女人了?恩?”
高正阳闷闷的声音徘徊在杜书雅的胸口,吻渐渐下移,在她的身上印刻下深深浅浅的痕迹。
“我忍你一时你得寸进尺,我退你一步你变本加厉……高正阳,你特么放开我!”
忍无可忍的杜书雅终于爆了粗口,天知道她这几年来有多么乖巧的维持着大家闺秀的良好修养。
为什么一碰到高正阳这家伙就会破功呢?这不能怪她,要怪只能怪高正阳这厮太无赖!
“高正阳我最后说一次,你放开我!”
“不放!”
“凭什么!?”
“就凭你是我老婆……”
高正阳的回答自然并且天经地义,天知道杜书雅有多么讨厌和这个面瘫男明里暗里的纠缠在一起。
是,她答应要和他订婚了,那不过是想要把扑克牌拿回来的方法之一。
订婚而已,谁说要和他结婚了!
“呵,呵呵……笑话,谁是你老婆?我吗?法律上讲我们还不是。”
“哦?”
高正阳慢条斯理的发出了一个语气词,连个完整的句子都算不上。
他一把推高了自己极其不喜欢的黑色胸衣,将自己喜欢的软白握在了掌间。
杜书雅被高正阳这突如其来揩油吃豆腐的行为弄得浑身又痒又烫,她往后挪了挪,想要摆脱这骇人的爱抚,却不忘继续用言语分散着这个男人的注意力。
“我只是答应和你订婚而已!订婚!谁说要和你结婚了?订婚之后就一定要结婚吗?开玩笑,你以为用那个‘将土豪进行到底’的订婚仪式就能把我套牢了?呵呵……呀……高正阳,不许摸那里!
“你整个人都是我的了……还有哪里不能摸?”
男人的大掌轻轻拉过女孩穿着紧身牛仔裤的长腿,语调中多了几抹让人捉摸不透的骇人。
“有一点我要提前知会你!我这个人很洁癖,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染指,尤其是女人,懂吗?”
“不懂!不懂、不懂!”杜书雅不怕死的顶嘴,势必不可能让高正阳如愿以偿。
“不懂?那我就教到你懂为止,如果再让我看到你和哪个男人纠缠在一起……后果只有一个……”
话音未落,高正阳便一拳落在了女孩身后的镜子上。
碎玻璃混杂着男人的血液噼里啪啦的掉在洗手台上,杜书雅虽然无法转过头,却也知道那是何种的惨正阳。
尼玛,这家伙要打她吗?呃呃呃,好恐怖。
“记得转告崔楚钟,如果他再敢和你动手动脚,这就是他的下场!至于,我家调皮的初儿……偷腥也是要受到惩罚的。”
高正阳对着杜书雅勾唇一笑,一向面瘫的男人忽然间笑了怎么看怎么吓人。
此刻的高正阳就像是即将开荤前的吸血鬼,只不过他丫没有獠牙罢了。
杜书雅被高正阳单手箍住完全动弹不得,只能用一分反抗,三分愤怒,六分有仇以后再报的敌对目光瞪着他。
眼前男人的眸子中似乎燃烧着熊熊的火焰,就像被人抢了老婆一样的怒气滚滚上升,不断蒸腾。
呵……原来是这厮看到她和崔楚钟说话了。
估计那碎得看不清形状的盆栽也是出自他的手。
她不过就是和崔楚钟说了几句话,他丫至于这么大怒火吗?
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染指?这家伙的占有欲也忒强大了吧。
不知道哪个悲催的女人会和这个男人携手共度下半生,结局一定很凄惨,不是被干死就是被吓死……
哼,既然这个家伙这么猖狂,那就不能怪她了!高正阳不让她做的,她就偏要做!气死他!
杜书雅嚣张的心理活动全部转换成了愤怒的目光,但是……这丝毫伤不到那个拥有金钟罩铁布衫、完全刀枪不入的男人。
高正阳一把将杜书雅抗在自己的肩上,右手利落的解开她的牛仔裤扣子。
手受伤了怎么办?那完全不叫事!
干脆利落的一系列动作吓得杜书雅浑身惊悚反抗激正阳,她不停的对着这个男人的后背又捶又打,一双长腿胡乱的踢着。
就在她挣扎的时候,高正阳已然将她的牛仔裤褪了下来。
“高正阳,你丫到底和多少个女人纠缠过才能这么擅长脱人衣服啊……我真是,尼玛,混蛋,放开我!”
杜书雅用她整个身体在反抗。
无奈从身高上,体重上,力气上,她皆不占优势。
练了四年的剑道尚且会被这个男人制服,真真不敢想象如果当初自己荒废了这些体能锻炼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她一定会被高正阳秒杀的。
如果说三分钟前杜书雅还不知道高正阳对于自己的惩罚是什么,三分钟之后,她秒懂了。
杜书雅原本的叫骂已然变成了求饶,最后就是苦苦哀求外加呜咽……
用口径2毫米的螺丝去拧1毫米的螺母,注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这是真理!
杜书雅只感觉自己的身体被高正阳从中劈开,重组,并且重组后的各个器官显然不够灵敏了。
如果这就是他口中的惩罚的话……
这个惩罚也太特么的恶毒了。
暧昧的气氛从浴室一直蔓延到休息室,杜书雅毫无力气的趴在干净的白色羽被上,乌黑的发丝散落肩头,由着高正阳附在自己的身边亲吻着她的脊背。
如果她现在有那么一丁点儿力气的话,她一定会毫无顾忌的反抗,挠花那张挨千刀的脸!
可奈何现在的她心有余而力不足。
先不说反客为主狂揍高正阳,现在连自己爬起来都有困难了。
“一会儿要对崔楚钟说什么?”
高正阳略带警戒性的咬了咬杜书雅的耳垂,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上多了几抹循循善诱。
“一会儿我要对他说……”
杜书雅隐隐咬紧了牙关,身体上占不了便宜、至少语言上不能吃亏。
“我会告诉崔楚钟,高正阳的面瘫禁欲全特么是装的!”
没有听到想听的答案,高正阳作势便要再次翻身压住她……
“停!我刚刚是开玩笑的,你不要这么较真嘛!”
杜书雅一边讨好似的假笑着,一边向后挪了挪身体。
见杜书雅这副怯生生的模样,高正阳只感觉心头的某一角柔软了不少。
他一直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认准目标便会头也不回的疯狂奔驰。
杜书雅,是他认准的女人,所以无论如何,他也要把她紧紧地套在怀里。
“明天一早,我接你去试订婚戒指和礼服。”
高正阳将杜书雅的身子轻轻揽在怀里,有一搭无一搭的厮磨着她晶莹嫩白的肌肤。
杜书雅聪慧狡黠的眸子微微一闪,立刻点头答应。
“恩恩,好哒好哒。”
“明天晚上带你去见我外婆……”
卧槽?见外婆,她可以不见吗?
“咳咳,我是这么想的,不过就是个订婚典礼,用得着惊动老人家嘛……嘿嘿,你说呢?”
“你不会是不敢见我外婆吧?”
高正阳四两拨千斤的道了句,明显的激将法,对于杜书雅来说却格外的适用。
“不敢?有毛线可不敢的!见就见,什么时候见?明天晚上对吧?!我还怕你不成!”
杜书雅猛地坐起身,干净的羽被从她晶莹背脊轻轻滑了下去。
高正阳深邃的眸低似是被眼前这绝美的景色迷惑了,他刚想要伸出手,杜书雅却像小耗子一样一溜烟的逃进了浴室。
躺在床上的男人枕着自己的一只胳膊,慢条斯理的看了看自己受伤了的右手。
如果这点儿威胁能起到震慑杜书雅的作用那就皆大欢喜了。
只希望这个丫头不会再生出什么幺蛾子来。
杜书雅将自己打点好来到车库的时候,崔楚钟已然要睡着了。
这个死丫头让他等着,却不知道这一等就是这么长的时间。
尼玛,足足三个小时,他洗三十个澡也洗完了。
杜书雅猛地拉开车门,坐上去,又砰的一声将车门甩上。
一双狡黠聪慧的眸子完全被愤怒的篝火填满,越烧越旺。
“哎呦我的宝贝,谁惹着你了啊!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没事!被狗咬了!”
“嘿嘿,被狗咬了?哪只狗呀?我们书雅的事就是我的事,说,哪只欺负你了?告诉我,哥哥这就帮你去报仇……”
听到崔楚钟这么一说,一直脸色难看的杜书雅竟然慢悠悠的勾起了唇瓣。
“这可是你说的哦……要帮我报仇?ok,就这么说定了!请Z先生不要反悔哦。”
飘散着餐点香味与浓厚红酒气息的餐桌上,尽是一派的精致典雅。
从餐盘、刀叉到酒杯、碗碟,无一不是精挑细选。
杜书雅面无表情的坐在桌边,有一搭无一搭的用叉子摆弄着自己面前的小番茄,一双美丽的眸子压根不想分给对面的高正阳一眼。
今天是杜书雅的父亲何定山邀请高正阳来家中用晚餐的日子,也算是他们订婚前高正阳来刘家吃的第一顿饭。
按照何定山的话来讲,这是一顿具有代表性意义的晚餐,是一顿脱离低级趣味的晚餐,是一顿有利于派克家与刘家交流的晚餐。
然而对于杜书雅来讲,这是一顿无聊到不能再无聊的晚餐。
与其在这里听何定山和高正阳说些没头没脑、假的掉渣的废话,还不如和崔楚钟一起去剑道馆来得有意思呢。
“正阳你是知道的,书雅还有个双胞胎姐姐,她的身体不太好长居美国,本来今天晚上要接她过来和你一起吃顿饭的,可却还是耽搁了。
“等到你们订婚那天,你就能见到了。两个丫头明明长得一模一样,可就是能一眼认出来哪个才是书雅!”
听到何定山这么说,杜书雅一直低垂着的眸子竟然微微掀了起来,带着一股子寻常人无法理解的鄙夷扫向了坐在正位上的自家父亲。
话,说得还真是好听。
什么叫身体不好,长居美国。
美国那个地方是能长居的吗?无非是被何定山监禁起来罢了。
自家可怜的姐姐喜欢了不该喜欢的人,便是如此的下场。
至于她……身为何定山壮大自身实力的棋子,就算事情做得再出格也不会落得监禁这么可悲的下场。
高正阳自然捕捉到了杜书雅这一抹不屑以及厌恶的小表情。
看起来是对自家父亲这句类似寒暄的话有着诸多的不满。
但,不满只是一方面,真正让杜书雅恶心并且不屑的,完全是何定山这个人罢了。
“正阳啊……现在你也要和书雅订婚了,你也不是外人。有一件事我想了很长时间了,打算最近就办了。
“书雅一直姓杜,那是跟她妈妈的姓,我打算借着这个机会,给她改了名字,毕竟是我刘家的女儿,叫刘书雅更加符合情理,名正言顺……”
何定山状似体贴至极,宠溺至极的道。
可这话音儿还没落定,杜书雅手中的叉子便‘砰’的一声……
被砸在了桌子上。
牛排上淋着的黑椒汁随着这重重的一击溅到了精致的桌布上。
就像在一瞬间,打破了这表面的平和与安然,再也无法继续佯装下去。
“我在进这个门之前就已经和你说过了……我特么这辈子都不会改名字!我是杜华兰的女儿杜书雅,以前是,以后是,永远是……刘先生忘记了?”
杜书雅清清楚楚的一声反问,眸子一抬,却尽是鄙夷。
见过说话不算话的,见过装傻充愣的,却从没见过自家父亲这样能将‘揣着明白装糊涂’这几个字发挥到如此淋漓尽致的。
被杜书雅这么一呛,何定山似是也挂不住脸了。
一双厉眸瞪向自己女儿美丽至极的脸,恼怒异常。
“你是我的女儿,跟我的姓天经地义!”
杜书雅还要出声去顶,却不料一直不发一言的高正阳猛地开口了。
他优雅至极的放下了膝上的餐巾,对着杜书雅一勾唇瓣,
“名字就不用改了吧……反正结婚后她也该冠上我的姓!我吃饱了,书雅……要不要带我去参观下你的房间?”
话音落,何定山顿时哑口无言了。
既然连高正阳都那么说,那么他也没法反驳了。
杜书雅当然没有兴致带高正阳参观房间!
只不过接着高正阳的茬儿才能迅速脱身罢了。
手中的餐巾啪的一声被扔在了桌子上,她悠悠的抬起眼睫看了眼自己对面的男人,忽的调皮一笑。
“好啊,跟我上楼吧。”
好啊,跟我上楼吧!
不得不承认,在高正阳听到杜书雅说了这几个字的时候,他有这么几许的震惊。
在他的记忆中,杜书雅这个丫头是领地性极强的!
她最讨厌自己的固有领土被其他人入侵……
以前在A市念书的时候,高正阳便从来没有进过杜书雅的房间。
每每想要进去一探究竟的时候,这个丫头总会像小野猫一般疯狂的挥舞着自己的利爪。
木有错。
杜书雅是很讨厌别人进自己的房间。
但眼下,她不能继续和何定山起争执……
还是金蝉脱壳为好。
看到高正阳和杜书雅一起从餐厅离开,正在客厅打扫的小女佣连忙放下手中的抹布,恭恭敬敬的问好。
“二小姐好,姑爷好!”
姑姑姑姑爷?!
听到小女佣脆生生的问好,杜书雅竟然下意识的一个踉跄。
她叫高正阳姑爷?
明摆着的,这肯定是何定山的主意。
呵……就这么急不可耐的想要把她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