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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架直升机缓缓升空，张涵目送他们，问姜山道，“尽快把这里发生的事报告给主席，然后返航。”
姜山点点头，“已经报告了，很快就可以返航。”
张涵没有说什么，看着海面上一艘大型远洋综合补给舰，怀里抱着乐乐往航母边缘走去。
两个小时后，综合补给舰的冷藏室中，张涵把乐乐放在地上，外面围满了不明情况的后勤人员，凝香和幽梦就站在张涵旁边，而张涵始终一言不发。
凝香搓了搓手臂，“好冷啊。”
幽梦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对后勤人员说道，“冷藏室借我们用几天，里面的东西暂时般出去吧。”
一个系着围裙的胖子为难道，“那里面的蔬菜怎么办？会坏的。”
这时宋博和宋小米从远处走了过来，对胖子说了几句什么，胖子赶忙点头，“知道了。”
立刻招呼后勤所有人把里面的东西全部搬了出来，冷藏室清空之后宋博走过去看了眼张涵，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拍了拍张涵的肩膀转身离开了。
宋小米一只留到只在冻的受不了了才离开，两个小时后，航母编队已经踏上了返航的路程，不过还要测量沿途的水文数据，这么大一个舰队，动一下就是天文数字的开销，不可能什么都不做直接返航。
张涵一直在冷藏室里待到了深夜，而乐乐和凝香时不时就会进去看看。
深夜的甲板上海风徐徐，一个明灭不定的亮点飘在空中，张涵望着远处的夜色心里思绪万千，脸上却什么都没有表示。
凝香和幽梦躲在远处，看着张涵过了会凝香说道，“这家伙不会受不了刺激傻了吧？”
幽梦在凝香的头上敲了一下，“别胡说，他没事，只是需要一个人冷静一阵。”
凝香也知道张涵需要冷静，可谁也说不好这个时间是多久，一天？还是一个兴趣？或者一年，弄不好是一辈子。
三天后，航母上的食堂里，大家正在吃饭，当啷一声大厅里传来勺子掉地的声音，一名军官脸上很不是颜色对身边的人说道，
“什么东西，把尸体放在储藏蔬菜的冷藏室里，蔬菜都烂了还吃什么。”
旁边的人拉了拉他的袖子劝道，“算了，听说那个家伙的战友死了，这事搁谁心里也不好受，大家应该互相体谅。”
军官气哼哼重新坐下，捡起勺子扔进餐盘里，“他以为自己是谁？战友死了就可以胡来吗？难道还想让我们陪葬不成。”
旁边的人又劝道，“算了，好好吃饭吧，菜只是不新鲜了，还没有坏。”
军官还想说什么，肩膀忽然被一只手摁住了，刚想发火转过头却看到了姜山的脸，不怎么愉快的正看着自己，心里一下子什么火气都没了。
“司令……”
姜山绷着脸说道，“王源，怎么，你嫌菜不新鲜？”
王源说道，“司令，冷藏室里是储藏蔬菜的地方，怎么能放死人呢，你看现在，整个舰队都被影响的吃不上新鲜蔬菜。”
姜山拿起筷子吃了口他餐盘里的菜，环顾四周斩钉截铁的说道，“我只知道你是整个舰队第一个抱怨蔬菜不新鲜的人，我要告诉你，海军的条件不比其他兵种，有时候条件会比现在艰苦的多，如果受不了你可以请求调离，还有，如果现在不饿就去执勤，换别的同志过来吃饭，去吧。”
说完端走了王源的餐盘，往远处的桌子走去了，王源告状不成还差点闯祸，只能灰溜溜离开餐厅去执勤。
姜山端着餐盘坐在了张聪和宋保国的旁边，张聪放下筷子也没心情吃饭了，站起来对姜山说道，“这小子净胡闹，我现在就过去让他给我老实点。”
姜山和宋保国强行把张聪摁了下来，“老张，我们也都是过来人，应该体谅一下他，这次就算了吧，看得出来那小子是真的心情很不好，跟他对着干不是自找不痛快吗。”
宋保国说道，“那个女孩是他什么人？战友还是……”
两人和张聪的关系都不一般，所以张聪也就没必要隐瞒，把张涵和乐乐的事和两人简单说了一下，其实张聪了解的也不是很多，只知道是张涵女朋友。
“这孩子去过我们家一次之后我们都挺满意，可是谁都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宋保国和姜山两人默默点头，宋保国说道，“怪不的一只抱着不放手。”
姜山放下筷子说道，“张涵这小子从小就是个很有血性的家伙，难免在这件事上拔不出来，只是希望不要从此变成一个废人。”
张聪摆摆手，“不说这件事了，我对他有信心，说说现在外面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