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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材高大的男人进去之后,有一个人走出来,四外张望了一番,然后才进到屋内。辰雪观察了一番,从一个不容易被注意的地方,潜入这间院子。
“尚将军,快请坐。”凌默的态度十分的恭敬。
尚容秋却是紧绷着一张脸,朝堂之上,皇上向来最不喜欢的就是大臣跟皇子结党,他这次也是冒险来跟凌默见面的。
“三皇子,我作为朝廷重臣,又身为将军,今日与你相见,本不是应该的,只是家母来信有多少提到过你,才冒险走这一趟,三皇子,有话直说,我不便久留。”
凌默只是微微一笑,这样的话他不是第一次听到,所有的皇上当中,只有他生母的身份最卑微,什么样的冷言冷语他没有听到过,只是这一次,他敢来找尚容秋,那便是胸有成竹的。
“尚将军,你可能是想多了,我今天找你过来,只不过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说着,凌默两手一拍,一个丫鬟打扮的姑娘扶着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妇人出来了,尚容秋一看到那位老妇人,立刻冲上去,扑通往地上一跪,唤了一声:“母亲。”
“我的儿呀,五年了,我都五年没看到你了。”尚老夫人泪流满面,不停的摸着尚容秋的脸,可见这些年,她也是非常的想念她的儿子。
母子二人叙旧了好一会儿,凌默才开口道:“尚将军,你从盛安边境回来,父皇就说是要让你回老家去探望你母亲,结果这一耽误又是这么多年,你母亲这些年对你甚是思念,本来得知你就要回家了,可是等了一天又一天,仍不见你回去。这次又碰到安太子遇刺的事,怕是一时半会儿又不能回家了,因此我才派人将老夫人接到京城与你相见,尚将军不会生我的气吧?”
“我怎么会生三皇子的气呢?”尚容秋一改刚开始冷漠的态度。
然后,尚老夫人就一直在尚容秋面前说凌默的好话,把他这些年对尚家的好一口气全说出来了。
凌默说:“尚将军,我们可否单独谈谈?”
“好。”
那丫鬟便扶着尚老夫人退下了。
“尚将军,这次我父皇突然把你从盛安边境召回,你可有什么想法?”
“皇上是觉得我在边关五年,也该回来探探亲,就顺道将我召回。”尚容秋本就是个思想简单之人,就凭着自己的一已蛮力,镇守边关,打了不少胜仗才有了今天的地位。
凌默淡淡一笑, “父皇确实是让你回来探亲,你在边关多年,不知朝中之事罢了,上一次太子去盛安边境送粮回来,在朝中对你歌功颂德,在皇上面前多次提及你深受边关子民爱戴,声誉甚高,在盛安边境个个对你称赞有加。”
尚容秋听了这话,心里非常的舒畅,这几年,他带领的军队,军纪严明,从来不抢占百姓一分一厘的便宜,受人爱戴,这的确是事实。
“太子殿下为人正真,把实话都说了,我这心里也算是得以安慰了。”
“尚将军可知道到功高盖主是何意?”
听到功高盖主这几个字,尚容秋的脸色马上就变了,凌默继续说:“各朝各代,没有哪个皇帝愿意让朝中的大臣功劳甚高,我想当时父皇也是听了太子对你的歌功德才突然决定召你回京,当时众朝臣可都极力赞成继续攻打安国。我父皇将你召回并封为正一品将军,而现在,却因为护送安太子不利,又被降为从二品将军,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有谁敢如此的破坏两国之间的联姻,安太子无缘无故的被行刺?”
尚容秋的心里突然有了一丝担忧,便问凌默:“三皇子可有何高见?”
凌默想了想,“现在朝中的局势相信尚将军也非常的清楚,文官的势力唯杜丞相为大,杜家是开国皇臣,曾经的皇太后,现在的皇后都是他们杜家的人,因此他的地位,是无可憾动的。武官势力最大的一个是二皇子的外公舒野,还有一位就是慕耀天将军,其次就是你,父皇之所以这样安排,也是为了互相牵制,不会让任何一个人坐大。慕将军也是战场上回来,一直休息了近一年的时间,这一次又安排他到襄国的战场上去,对你却是先升后贬,说了这么多,你应该心里有数吧。唯独舒野将军这些年一直驻守在盛慈边境,那是因为他是皇亲。他有个生病的外孙二皇子,没有办法参与夺嫡之争,父皇才会觉得他是最安全的一个将军。”
凌默的这番话让尚容秋瞬间明白了许多,尚容秋问:“三皇子可知道这次行刺安太子的是何人?”
“皇上!”
尚容秋眼睛一眯,很是不愿意相信这样的结果,“皇上怎么可能会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