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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来他一直顶着满朝文武的劝谏,只等待你回去,那不是证明,不是父王按规矩对我如此,而是因为父王的个人喜好而偏倚殿下你与你的母妃晏皇后!以致本王母妃郁郁而终。”
说起母妃,宇文浩那带着恨意的朗目内升起了一抹久违的水雾。不过水雾很快散去,依旧徒留吓人的恨意。
旧事重提让宇文浩与莫尘想起那年那个雪花飘舞,寒冷异常的冬日。
星月国皇帝端坐的朝堂是以黑夜为底色,以夜明珠做成星月形为点缀的豪华大殿,这天星月国的二王子宇文狄被星月国皇帝宣布册封为太子,他接受朝臣的礼拜后,步出大殿,由大队人马簇拥着入住东宫,途经宫门前的他见到这样的情景:
两名锦衣卫把哭喊着不肯离开的乾妃强行拉出殿门,往皇宫大门方向走去,被拖着走的乾妃大声哭道:“本宫不走,本宫要见皇上!本宫要见皇上!皇上!你怎么这么狠心把我们母子两这般赶出宫!皇上!你怎么能这样狠心呀!皇上!”
乾妃被拖着的身子在雪地上留下一条长长的雪痕,然后被架上了马车。
他们的背后,一脸木然的大王子宇文浩被一队锦衣卫紧紧地跟着,顺着那条长长的雪痕走着,最后在宫门外停放着的轿子前站定,当他回眸看身后的宫殿,发现了驻足观望着他们的宇文狄。
宇文狄对他点了一下头算是打招呼。
宇文浩看见他,脸上禁不住泛起一抹期待的表情。
从小兄弟两都忙着跟各自的老师练武习文,很少时间在一起,但感情还是不错的。宇文浩那抹期待的意思,宇文狄他是明白的,如果单因此事或者他会出手,但牵连到母后茶中的致幻毒药,他并不觉得这事求父皇可以解决得了。故此宇文狄淡淡地看着他,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带着众人转身离开宫门往东宫大殿而去。
他的淡然离开,宇文浩却把它当作了是他被册封为太子的高姿态表现。他把手中的拳头紧紧地握着,转身上轿,一路上母妃在马车上的哭泣声,一声声传入他的耳内,刺痛着他的心房。那不算是他的最痛,让他最痛的是离宫不久乾妃病逝。他抱着母妃坚硬的身体,痛哭发誓,他发誓要变强变大,要把父王不肖给与他的一切握于手中,以报复父王的无情,为母妃报仇。
当年母子二人被父皇赶出宫的情景彷如昨天,而他的母妃已死去十几年了。
这十几年没有母妃的日子里,他采纳了当时教他文科的太傅老师,如今的老太师左右铭的建议:其一,暗暗招揽天下武艺高强的江湖汉子,扩展自身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