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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斯蒂娜的乳腺癌发病已经有三个月了,从一开始时不时出现的轻微胀痛发展到现在更严重的刺痛,她明显感受到了死神的靠近。
丈夫卡米伊、弟弟杜埃[156写错了]和父亲帕特里斯都为她请过不少医生,在过去的这段日子里,朱斯蒂娜不是在见医生就是在去见医生的路上。
号称治疗过数百例乳腺癌的老医生。
号称乳腺癌切除术成功率超过90%的医生。
号称自己只需要做小切口就能治愈乳腺癌的医生。
号称手术后绝不会复发的医生.
她敢肯定,在整个1866年上半年,除了自己之外,没人见过那么多外科医生。他们有着各种各样的特点,对病人的承诺也不尽相同,但在不同之中也有两点相同之处。
一是性别,都是男性。
二就是年纪,绝不可能低于30岁。
事实上她见过最年轻的一位医生是巴黎主宫医院的外科医生,今年也有36岁了。而对方还不是主刀,只是参与会诊外科主任医生手下的一名得力助手而已。
所以在见到跟着侍卫长一起走来的卡维时,朱斯蒂娜根本没把他当回事儿:“那位卡维医生呢?”
“他就是卡维。”瓦特曼有些自豪,“维也纳最年轻的外科医生,同时也是全奥地利不,我敢说是全欧洲甚至是全世界最有天赋的外科医生。”
朱斯蒂娜能感受到他的认真,弗朗茨和一旁的伊丽莎白也都没有反对,这话应该不假。
可他也太年轻了。
“卡维医生难道刚从维也纳大学医学院毕业吗?”
“我一个月前刚进医学院学习。”
朱斯蒂娜脑子有些懵,甚至一度以为是他们合伙拿一个小孩子出来糊弄自己:“你们不是在开玩笑吧,才刚入医学院学习的年轻人怎么可能上台做手术?”
“两个月前我也是这么认为的。”瓦特曼回忆道,“但当我亲眼见到了他所主持的剖宫产手术后,这些疑虑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剖宫产?”朱斯蒂娜皱起眉头上下打量起了卡维,“他能做剖宫产?”
“恐怕说出去谁都无法相信,就在今年四月份,他总共完成了七例剖宫产手术,并且全部成功。”
朱斯蒂娜是女人,也生过孩子,对剖宫产的生存率还有一些概念。如此年轻的外科医生竟然能做到手术百分百成功,剧情太过魔幻了:“我记得主宫医院的皮雷总医师也只能保证50%的成功率。”
“皮雷医生确实厉害,不过他的手术需要切掉子宫,而卡维医生不需要。”
瓦特曼从没意识到给别人做介绍是一件如此有意思的事,因为卡维身上能说的东西实在太多了,“我也觉得年轻人需要保持谦逊的姿态,但卡维不需要,他只靠剖宫产就已经达到了外科医生的顶点。”
吃惊的朱斯蒂娜下意识地拿起了茶杯,往嘴里灌了口香浓的奶茶,然后忍不住说道:“太令人惊讶了.这一切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伯爵夫人。”
在卡维眼里,这话显然有些过了,而且很反常。
瓦特曼从没有这么夸过自己,就算是当初请自己进外科学院讲述手术过程,也表现得非常理性和克制,甚至还想在出入通行证上和稀泥。
虽然门卫和其他医生没有阻拦他进出外科学院,但更多还是看在了同行伊格纳茨的份上。
如此吹嘘自己,无非就是想稳住朱斯蒂娜。
刚才说的都是事实,卡维也没什么好否认的。他从瓦特曼身后走向前,来到朱斯蒂娜面前,低身说道:“伯爵夫人,希望这些成就能够让您足够信任我。其实对于肿瘤,我有一些心得,尤其是对扩散复发方面。”
“哦?真的?”
“刚才做完的就是一例肿瘤切除术。”卡维免不了拿出费尔南来给自己增加资历,“瓦特曼医生就在VIP席全程观看了手术,过程非常成功。”
“我刚才已经听瓦特曼医生说过了,我真不知是该羡慕这位女病人,还是该可怜她”
???
费尔南怎么成女人了?
卡维迟疑片刻,回头看了眼瓦特曼。
只见老头微微摇头,弗朗茨轻咳了两声神情微妙,而经常和国王唱反调的伊丽莎白也在帮忙安慰伯爵夫人。事到如今,单纯的乳腺切除似乎只能改成乳腺癌切除术了。
“手术方面我已经有了些实践经验,剩下只要确认肿瘤范围即可。”
朱斯蒂娜对检查没有异议,真正让她不能接受的还是手术后的重建问题:“能否一次手术就让我的身体恢复到原先的模样。”
话说得很模糊,但卡维知道她的意思:“一次不行,必须两次,而且中间需要间隔起码两个月的时间以保证身体能够彻底恢复”
咳咳咳~
“.如果身体恢复欠佳的话,这个时间很有可能延长。”卡维顺着咳嗽声的意思,继续往下说道,“这段时期,伯爵夫人需要尽可能地静养。”
“你的意思是让我一直待在维也纳?”
“没错。”卡维笑着看向自己脚下的皇宫花园,“维也纳也是艺术之都,这儿也不比凡尔赛宫差,伯爵夫人可以放心在这里静养。我和瓦特曼医生一定能拿出合格的汝房重建计划,但在此之前还是希望您能尽快完成乳腺癌切除术的治疗。”
“如果那些剖宫产都是真的话,我应该能放心地把手术交到你的手里。”朱斯蒂娜看着坐在身旁的伊丽莎白,叹了口气,抱歉道,“只能麻烦伱们了。”
“小住几个月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伊丽莎白笑了,“如果你愿意的话再多住些日子也没关系。”
严格来说,朱斯蒂娜和弗朗茨夫妇应该算是宿敌。七年前的法奥意战争中,弗朗茨差点死在前线,而当时指挥法国军队的就是她的父亲,帕特里斯·麦克马洪。【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