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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妄看见了，放下碗，掏出毛巾耐心地给老爷子擦拭。
“外公，你真像小孩子，喝药还漏嘴。”
池妄哼笑，把毛巾折了折。
但下一秒，他表情十分认真，“我没照顾过人，做得不好，您见谅。”
“不过您放心，我可以慢慢学。”
“等以后小小有了孩子，我也要这样照顾她的孩子。”
池妄边给老爷子擦，边轻声自语。
他知道老爷子听不懂，才敢跟老爷子聊这些。
姜幼因为担心跑出来看，就看见池妄弯着腰，在给外公擦拭嘴角。
外公也不排斥池妄的靠近了，僵硬的双手鼓着掌，嘴里念念有词，傻呵呵的笑着。
姜幼意外的怔了怔后，忍不住会心一笑。
池妄又给老爷子的手擦干净，直起身来，猝然跟姜幼目光对上。
愣了一瞬，看见姜幼穿着围裙，眼神亮幽幽地看着他。
他笑了声，“饭做好了吗？”
“还没，我出来看看你。”姜幼朝他走过来，“看不出来，你还挺会哄老人家开心。”
池妄将脏掉的毛巾放在一边，“我不会哄人。”
她瞥了一眼空了的药碗，“那你用得什么办法？”
池妄轻微勾了一下唇，“秘密。”
姜幼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池妄的手机响了。
池妄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沈云心打来的，眉心略微蹙了下。
“小小，我去接个电话。”
姜幼见他眼神有些细微的变化，“好，你快去吧。”
池妄走到落地窗前，面无表情接起电话，“您有什么事？”
“池妄，你伤好些没有？”
毕竟儿子受伤，沈云心语气还算温和。
池妄不同往日那般对沈云心有耐心，“十天半个月好不了。”
“那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沈云心打电话来，关心的事只有这个。
池妄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反叛情绪，“我的身体情况，莱恩不是每天向您汇报？”
“您想让我死，我现在可以回去。”
沈云心沉默了一瞬，“你是在生我的气，怪我让莱恩监视你？”
池妄嗤笑，“我怎么敢生您的气？”
沈云心忍不住了，“池妄，你到底怎么回事？自从你回了中国，就很不正常！”
“你是不是被姜幼蛊惑了？！”
沈云心又开始了，池妄听得心烦，掏出烟想点……
突然，传来姜幼的尖叫，“啊！！”
池妄手指一颤，烟从指缝中滑出，掉落在地。
沈云心听见女人的叫声，立刻警惕，“谁在你身边？！”
池妄转身看见姜幼蹲在地上，想也没想，挂了电话，大步走过去。
“怎么了？”
只见乔老爷子摔趴在地上，浑身抽搐，两眼翻白，口吐白沫。
姜幼无措的在一旁，想碰却不敢碰，“池妄，外公他突然抽搐倒地，你快打电话叫医生……”
话还没说完，老爷子开始大口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