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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浓郁至极的类似于藏香的香味,香味自花蕊中散发出来,九片花瓣从花蕊中心舒展开来,它们墨绿色的根没在冻土之中。
雪白的冰原上,红色妖娆的藏海花还在风雪中摇曳生姿,美不胜收。
“退出花田。”黑瞎子在藏海花开的一瞬间,感觉到了不对劲。
“怎么了?”花儿爷问道。
“花粉有问题。”张海客道。他抬手看了下有细微变化的手,难怪以前的张家都要有专门的人来这采集藏海花,原来如此。
胖子跟无邪就想往花田深处走,“去找小哥他们。”
“不用,张家采花向来有方法,族长应该是知道怎么应对这花粉的。”
“那我们去花田边缘等他们。”
说着几人找了个背风口临时扎了个营地,等待小哥的出来。
……
小哥抱着幼安跪坐在冰棺旁,见到了那个给了他生命的女子,她就静静的躺在那里面,没有呼吸没有心跳。
小哥的瞳孔有一瞬间的紧缩,心脏有一阵刺痛,他想起了喇嘛庙里的那三日寂静。
三天,这寂静的,只能听到心跳和呼吸声的三天,便已经是眼前的她能做到的全部。
那三天他抓着阿妈的手,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从那时开始,他就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情绪,他觉得自己抓着的是人世间最后一丝自己的痕迹,是自己心中愿意去“想”的东西。
小哥抱着幼安,如同送走白玛那日,把自己的头埋在幼安的脖窝里,整个人蜷缩成一团。
阿妈,你告诉小官,我该怎么做?
天上开始飘着雪,小哥身上渐渐覆盖上了一层白雪,但他似乎感觉不到寒冷,一动不动蜷缩在那里,一股难以抵御的痛苦,涌上心头。
“别伤心。”
沉睡中的幼安似乎感受到了他痛苦的内心,有些艰难地睁开眼睛,伸手去摸了摸小哥的头。
她不知道这个动作有没有用,但她不开心难过时,小哥就是这样子哄她的。
“幼安。”小哥听着她那微弱的声音,抬头看着她,见她那帽子上都是雪,有些无措地帮她整理了下,又摸了下她的体温。
胖子说得对,他不适合照顾幼安。
“我没事。”幼安扭头看了下冰棺中的漂亮女子,跟小哥有几分相似,想来小哥的绝色容颜是挑了父母最好看的,更胜于蓝得长的。
“阿妈。”小哥看着她一直盯着冰棺,解释了声。
幼安回头又看了下小哥,他那漂亮的眼角有一丝红润。伸手去摸了下小哥的眼角,湿的!
小哥有些不自然地扭了下脸,被崽崽看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有些丢人。
“阿妈。”幼安对这个称呼有些陌生,叫得有些生涩。
她放下了手,又看着冰棺中的女子,这人对哥哥来说十分重要的吧!不然哥哥怎么会哭呢。
幼安想到了喇嘛庙的那座哭泣的雕像,跟她有关系吗?
“哥哥,想见她吗?”幼安问道。“她的灵魂一直在这里,无法转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