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7章 一视同仁(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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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脆就让她们两个打上一架,把气先给出了,反正王玉涡此刻有剑,一时半会没有问题。

最好让王玉涡挨上一剑或者一掌,又不至于毙命,也算陈玲珑把仇给报了。

他这个人最公平了,两个都是他的弟妹,一个有赠剑赠送念珠祝福的情谊,一个专门抚琴一曲报答情义,他不会偏袒任何一个。

若是谁有生命之危,他都会出手相救。

就在这时候,呆若木鸡的葛巴拉从那现实与梦境分不清楚的回忆中回过神来,哇的一声,人瘫软在地上,悲伤欲绝的痛哭起来。

一双苍老的眼睛滚滚流出泪水,悔恨的喊着妻子的名字:“尼玛得陛,尼玛得陛……”

众人一时被葛巴拉的哭喊声给吸引,谢傅也是望去,葛巴拉怎么突然间哭着骂人。

人来到葛巴拉身边,问道:“葛巴拉,你犯浑了?”

葛巴拉置之不理,只顾伤心悔恨哭着,却是被王玉涡这挽歌一曲搞心神崩溃了,想着当年冷漠无情弃妻子离去,让妻子美好年华却成孤老,越想越是心痛后悔,自责不已。

陈玲珑见谢傅分神别处,如此良机岂容错过,抬手之间就从王玉涡手中夺回七尺青锋,眼神透着滔天恨意——贱人,我看现在谁救的了你。

此时失剑,王玉涡岂会傻到与陈玲珑继续缠斗,扬起一团雪花遮住陈玲珑视线,转身就逃。

陈玲珑掠剑追去。

林定波嗳的一声;“人上!”

眨眼之间,两女却如流电消失在视线中,他与人上还有大事要商量,好不容易见面却连一句话都没能说上。

谢傅回神,见两女消失,啊的一声。

“葛巴拉,你老实原地呆着,等我回来处理。”

吩咐一句之后就循着空气中残留的真气追了上去,此话却是特地说给林定波等人,在他回来之前,谁也不准动葛巴拉。

王玉涡在对付葛巴拉时耗费太多气力,本就是强弩之末,没逃多久就真气不继,被陈玲珑追了上来,从背后隔空一剑刺中背脊。

面对陈玲珑此等级别高手,王玉涡身上护体真气就像虚设一般,剑气破体而入,鲜血顿时将后背染红一团,人惨嚎一声,从空中坠落在地。

也幸好是剑气,若是实锋,此时王玉涡已被穿胸,顺势被陈玲珑大卸八块。

看见王玉涡受了重伤倒在地上,已成瓮中之鳖,陈玲珑倒也不急,徐步走近,忍不住冷笑讥讽:“王玉涡,你也有今天。”

王玉涡抬头看向陈玲珑,轻轻说了一声:“二妹。”

王玉涡此时面色异常苍白,一副柔弱欲折让人恻隐,陈玲珑却是冷笑:“你少在我面前装可怜,我可不是伯伯。”

王玉涡问道:“二妹,你为什么非要杀我?”

“问得好,你难道忘了三年前是如何陷害我,在伯伯面前如何挑拨离间欲置我于死地。”

王玉涡咯的一笑:“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你就是清白的吗?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潜伏在崔三非身边意图不轨,当时你我已经是敌人,对付敌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岂能放虎归山。”

“但我不会像你一样不择手段,陷害鹤情,连相处多年的姐妹也痛下杀手,这就是你该死的理由!”

王玉涡感觉陈玲珑这番话十分幼稚可笑,她所行之事,关乎一个豪门名阀的权力更迭,哪有那么多的人情可讲,若处处讲人情,干脆回家绣花得了。

嘴上却是笑道:“哦,我知道了,你妒忌我,你看不惯伯伯对我好。”

陈玲珑被问的一愣。

王玉涡紧接笑道:“陈玲珑,你喜欢伯伯是不是?可又不能表达出来,只能压抑在心头,姐姐我明白这种感觉,这样的男人世间少见,那个女子又能做到不动心。”

陈玲珑看着王玉涡一脸风烧芳荡模样,心里十分厌恶,可她越是厌恶王玉涡,同时也就厌恶自己。

王玉涡微笑:“妹妹,你想独占伯伯,姐姐让给你就是,或者……我们姐妹一起伺候伯伯,今后又可以在一起说说笑笑了。”

“无耻贱人,你实在该死!”

谢傅生怕有失,施展莲行如意第四层神行无踪,来到一处荒野突然听见一声怒叱骂声。

望去,只见王玉涡倒地,陈玲珑手握青锋正要痛下杀手,朗声:“弟妹,手下留情!”

喊话的同时,手中昆吾脱手朝陈玲珑背脊疾射而去。

似陈玲珑这等级别高手,定能远远的感受到背后杀机,谢傅却是想用这种方式逼迫陈玲珑罢手躲开。

怎知陈玲珑却是一副宁愿中剑也要杀死王玉涡的决心。

谢傅自然不可能真杀陈玲珑,隔空御剑,昆吾从陈玲珑头顶飞过,以匪夷所思的角度,挡在王玉涡面前。

陈玲珑剑锋与王玉涡眉心只隔着两分半的距离,比纸也厚不了多少,正是昆吾宝剑的厚度。

当的一声巨响,响彻荒野,昆吾宝剑垂空剧颤不以,而王玉涡人也被震力震飞数丈,嘴角缓缓流出鲜血来,显然已无护体真气,仅仅震力就能让她羸弱之躯受伤。

陈玲珑还想追击,谢傅人已经到了,从背后抱住陈玲珑:“二弟妹,你饶了她吧!”

陈玲珑岂肯听谢傅劝说,奋力挣扎:“松手!”

谢傅非但不松反而抱着更紧,眼看王玉涡摔倒在几丈之外,背后衣服染红鲜血,头簪掉落一头黑发凌乱披散,嘴角有血,很是不忍,朗声喊道;“跑啊,还愣着干什么!”

王玉涡隔空对着谢傅一笑,刚要站起,身体稍微发力就再也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却又旋即贝齿一并,把牙根给咬住,起身狼狈奔跑。

陈玲珑拼尽全力挣扎,奈何谢傅的两条手臂就像两扇铁门纹丝不动的将箍束住,陈玲珑气急:“再不松手,我砍你了!”

谢傅目送王玉涡越来越远,也慢慢放下心来,嘴上淡然应道:“你砍吧。”

剑还在陈玲珑手中,低头看见谢傅一只脚就与她腿侧并在一起,恨不得一剑刺下去往他脚背穿个洞,钉死在地上,终究还是不忍下手。

“你下手吧,反正我是绝对不会松手的。”此时他就像一只狈趴在一只狼身上,胸贴着背,四肢缠的死死的。

陈玲珑感觉胸口一阵怪样,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谢傅两条手臂不偏不斜的箍夹在她胸圃上,又羞又怒:“撒手啦。”

谢傅听她声音似有点撒娇,身体也软绵绵的挣扎得不是很厉害,这才恍然大悟,难怪软绵绵的似搭在枕头上。

往往这个时候越要一本正色,但凡流露出一点心虚来,让对方面子挂不住,就会恼羞成怒,矛盾激化。

干脆假装不知,收紧双臂:“不撒。”

陈玲珑只感觉一股又痛又稣从胸口窜至脑际,双眼眩晕般的半眯着,声音都快哭出来了:“撒手!”

谢傅见王玉涡已经消失在视线中,这才松开手。

陈玲珑回头恶狠狠的瞪着谢傅,偏生两片雪白脸颊不知什么时候变得通红通红。

谢傅心知肚明,却半句不提,两手一摊似个无赖说道:“反正人都跑了,你要怎么处置我,随便你。”

对付登徒子和银贼最好的手段当然是斩除始作俑者,陈玲珑眼神一冷朝谢傅腰间瞥去:“我要将你……”

狠话都说不出来,如何下得了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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