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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再当个几年十几年的太子又怎么样呢,他同样可以潜移默化地改变这个国家。
刘辩都能看出灵帝的病来如山倒,灵帝自己又如何察觉不到呢,他说道:“你去年监国做的很好,在朕病愈之前,国事就交托给你了。”
“吾儿不必难过……”
“是我方才进殿时眼里进了沙子……”小小地找了个拙劣的借口,刘辩话题一转告诉了灵帝一个好消息,希望他能开心起来:“对了,父皇,去查抄鲍鸿家产的人回来了,总共得了五千多万钱。鲍鸿原来是西园校尉,我打算将这些钱全都放进西园。”
灵帝听到后果然很高兴,只是他已经做不到如上次一般病中惊坐而起了,只用有气无力的声音问道:“那些朝臣没反对吗?”
刘辩鼻尖又是一酸,却装作轻松的样子笑着说道:“我跟他们说,如果这笔钱要归入国库,以后西园军的钱粮也要从国库出,然后就没人再反对这件事了。”
之后,刘辩本着报喜不报忧的原则,又同灵帝说了些朝中的趣事。
刘辩说着,灵帝听着。
比如有荆州人刘代看不惯一直在搞事的田丰,准备搜集田丰的黑历史上述弹劾,这事不知怎么传到了病愈后当了执金吾的崔烈的耳朵里,结果反而被崔烈先上书弹劾了。
刘辩从善如流地罢免了此人。
说着说着,刘辩察觉到灵帝睡着了,轻手轻脚地在随侍一旁的张让的搀扶下起身。
待出了灵帝的寝殿,刘辩唤来张让的养子太医令张奉,问道:“父皇的病究为何会如此严重?”
张奉答道:“回殿下,太医们诊治过了,认为陛下操劳过度,积劳成疾,是以风寒久治不愈,需多加静养。”
刘辩又叫来为灵帝诊治的太医们,他们的话与张奉如出一辙,他始终没有得到什么肯定的答案。
涉及到皇帝的身体安危,没人敢担责任,下结论。
刘辩其实能理解他们的想法,但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作为当事人,他很难接受。
他吩咐道:“太尉年后从荆州归来时带来了两个人,分别叫华佗和张机,两人被安排在了鸿都门学编著医书,你速去派人将此二人请来为父皇诊治。”
从属于少府太医令的太医们不可能饭桶,刘辩不知道太医令所属的诸医与华佗和张仲景相比有没有医术上的差距,甚至可能叫来华佗和张仲景为灵帝诊治除了安慰他自己没有别的作用。
但他更明白,如果不做这件事,他一定会后悔的。
张奉虽然娶了何皇后的亲妹妹,算是刘辩的小姨夫,但他可不敢在刘辩面前拿捏这一层身份。立刻派兼任药丞的小黄门高望去鸿都门学。
高望的行动很快,不到半个时辰就将华佗和张仲景带了过来。
刘辩一直没离开。
这一刻,他无比庆幸,自己当初通过马日磾靠着朝廷协助编写推广医书将此二人吸引到了雒阳。
华佗和张仲景进入皇宫,随身的物品都被搜查过了,无需担心安全问题。
这还是他们俩第一次见到向他们揭示“小虫”存在的太子。
在刘辩心中习以为常的常识,放在两人的眼中,却是指明了研究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