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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外忙,村里也忙,前来奔赴的人太多,断断续续的一直忙活了近半月时间。
此时整个月儿村几乎已经找不到空余的地方,全是一座座新起的茅草房。就连二里外的小河畔山脚下都住满了人。
荒地一片又一片的开垦,整个分支往下延绵数十里之远,已经远超了隔壁佃农村。
人一多,平日出门时遇见的人也多了许多。
五个师姐弟,依旧每日习武练字温书,学药。
除了他们,村里也多了许多不同年龄段的小孩子,每次见着五人总会站得远远的,不敢靠近,小心翼翼的眼神里全是畏怯与羡慕。
羡慕他们有书念,能习武。
每每五个人在沧家小院上课时,总会有孩子悄悄躲在院外,或远观,或跟着娃儿们一块念。
久而久之,苏月便让沧铭天在小院里支了一个遮阳棚,让孩子们都进院子里来听课。有条件的自带凳子,没有的直接坐在地上。
转眼又是半月过去,四月,初夏。
清河畔两侧的秧苗已经插完,放眼望去,田原翠绿一片。
下晌,日头最烈那会儿,大人们习惯午休一个时辰,等到日头不那么热了再出门干活。
小院里,沈苛顶着骄阳,手里木剑舞得呼呼响。
汗水顺着脸颊不断滑落,也不知是从啥时候开始,小男娃背书练剑变得比谁都更卖力。
灵宝睡不着,蹬着腿,坐在院门门槛上发呆。两根羊角辫又长长了不少,被许姝惠挽成两个小啾啾贴在耳后。
身侧一道小身影紧挨着她坐下,花佑祁侧眸问奶娃,“灵宝,师父最近总往城里跑,想不想知道为什么?”
灵宝,“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师父近日总去城里卖参。”
“卖身?”
“嗯,我爹说,师父应该是缺钱”
灵宝点头,想起城里勾栏瓦舍揽客的漂亮娘子们,“一两,一晚?”
“......”,花佑祁茫然的看向奶娃,他俩说的卖参是一个意思么?他咋感觉牛头不对马嘴,对不上号。
耳朵动了动,听着隔壁后院里疯爷爷正在给药园子浇水。紧接眼前一花,一道身影悄咪咪摸进了小院。
灵宝站起身,花佑祁紧随其后。刚跑到隔壁院门,听着老头叫骂声从炼药房传出,“你个龟孙子,又想偷爷爷的参卖?
平日里装得正儿八经的样子,咋尽干这见不得人的勾当?这月偷了有两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