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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时欢被带走,已经将近一个小时。
“给疤瘌打个电话,问问进行到那一步了,叫他把人带过来。”
疯狗应着,立刻拨通疤瘌的电话。
得到的消息是时欢被实施笑刑,已经浑身抽搐,意识不清。
“你他妈,九哥让你送惩罚室,你把人整羊圈去了,赶紧送去医务室。”疯狗对着电话骂了一顿,“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就跟着陪葬去吧。”
另一边的疤瘌还想解释,电话已经被疯狗挂断了。
“九哥,要不我过去看看……”
“不急。”闵寂修不慌不忙地制止,“你先告诉我,为什么要做竹笛给时欢?”
问题果然出现在竹笛上,这是疯狗看到竹笛后第一反应。
他皱起眉,想着这时不能再激化矛盾,忙解释道:“半个多月前,我在画工厂养伤,时欢找到我说有人难为她,要跟她比赛,她输的话要表演才艺,没有才艺就当众跳脱衣舞。”
“她说她学过六年长笛,可是园区没有,就问我能不能做个竹笛代替,我这才做了一把给她。”
闵寂修点点头:“然后呢,真有人为难她?”
“对,我去送竹笛时,她正当着画工厂所有人的面,被强行脱衣服跳舞。”
疯狗又把从疤瘌口中了解到的情况,和闵寂修说清楚。
的确不是时欢主动挑事,都是沈青梧搞的鬼。
“九哥,不怪时欢。”
闵寂修没有说话,他默默地坐了一会,然后起身。
按照时欢的心思,想引起他的注意也没必要一个字都不解释。
需要亲自去确认一下,她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又是为了什么。
带着疯狗,闵寂修赶到画工厂的医务室。
时欢躺在病床上,四肢仍然抽搐僵硬,两个手已经变成鸡爪,直直地伸着。
白景升给她打了一针后,又着手吊瓶输液,见到闵寂修进来还是吓一跳,立刻恭敬地问好:“九哥。”
“死得了吗?”
“长时间急促呼吸引起呼吸性碱中毒,四肢会抽搐僵硬。”
此刻的疤瘌,本想尽量降低存在感。
可听到白景升答非所问后,又忍不住给他一脚:“废物,九哥问你人会不会死。”
白景升没敢吭声,站好后回答更加小心翼翼。
“没有生命危险,我已经给她用药,抽搐会慢慢停下来,不过……”他顿了顿,像是不敢说后面的话,“这种情况会引起神经系统障碍,短暂意识不清,可能要比抽搐恢复得慢一点。”
闵寂修听后皱起眉:“她现在意识清楚么,能不能说话?”
“应该不太清……能不能说话要试一下。”
意识不清最好,这样她就没脑子盘算她的小心思。
闵寂修是这样想,走到时欢面前问道:“这是哪?”
“缅北……”
“你多大了?”
“……”
这一句她没有回应,目光依然呆滞。
“为什么不解释竹笛是疯狗给你的?”
“怕,怕被九哥骂……”
站在后面的疯狗看看时欢,又看看闵寂修,是说不出的感动。
“怕你挨骂?”闵寂修继续问道,这次又没得到回应。
“怕疯狗挨骂?”
她目光收缩了一下,然后缓缓闭上眼睛。
累极了,她很想睡觉。
将近疯狂地长时间画画,长久没有好好睡觉休息,又在笑刑中消耗所有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