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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熟的鸭子飞了,哈迪斯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修,你在耍我们?”
“抱歉父亲,女人恃宠而骄,跟大家开了个玩笑。”说罢,他还故意抬起胳膊,搭在时欢的肩上,“我回去,会好好教训她。”
教训她三个字说得意味深长,摆明是让哈迪斯更丢人。
养父看上养子的女人,在别人眼中,也只有荒淫的哈迪斯变成了笑话。
时欢痛快极了,用手捏起果盘中的水果,递到闵寂修的嘴边:“九哥,吃点水果败败火。”
她故意用抓了屎的手去拿,拿的时候,还把指甲插进水果里,争取多带出点残留物。
在闵寂修吃下水果的一瞬间,她只有一个念头:吃屎吧你,多吃点,最好吃死算了。
“九哥,甜不甜?”
闵寂修继续进入角色:“甜得很。”
看着他们打情骂俏,哈迪斯的脸挂不住了,愤怒地起身想离开。
闵寂修一把按住他的胳膊,迫使他坐下:“修难得见到父亲,总不能让父亲败兴而归。”
他说完,抬手拿起桌上的烟叼在嘴里,微微转着头看向暗疮男。
九魍做事一向雷厉风行,小仇当场就报,大仇绝不超过三天,并且会加倍奉还。
眼下哈迪斯吃瘪,暗疮男已经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可火还是烧到他身上。
已经递来眼神,暗疮男不得不立马起身,手拿打火机,恭恭敬敬弯腰给闵寂修点烟。
“对了。”闵寂修修长的手指夹着香烟,烟雾缭绕,笑得顽劣阴险,“我刚进门之前,你说什么来着?”
暗疮男瞬间脸色惨白,转而赔上笑脸:“九哥,刚才是我没了解清楚,冒犯了……”
他看向时欢,到底不知该如何称呼她:“是我的错,我现在自罚三杯向九哥赔罪。”
自罚三杯而已,冒犯九魍下场,最轻也是个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你不是最爱喝酒么,小小的酒杯怎么能满足你。”
闵寂修玩味地扫视着包间里的人,最终把目光集中在服务员身上。
“你的军靴不错,容量够大。”
服务员立刻会意,脱下一只军靴来放在暗疮男面前。
“九哥,好臭啊。”时欢的戏还没有杀青,掩住口鼻往闵寂修的身旁又躲了躲,给足他面子,“不过确实很大。”
时欢并不是一个冷血之人,却在来到缅北之后,看到生长着一群恶臭的人做着丧尽天良的事。
她每时每秒都希望他们全都死了。
只有邪恶之人死了,可怜的人才能获得自由,逃出牢笼。
一整瓶烈酒倒进军靴里,闵寂修还贴心地让人拿来吸管,生怕酒洒到外面:“这是一杯,喝完还有两杯。”
暗疮男还想求饶,但他知道就算给九魍跪下拼命磕头,也不可能改变结果,于是他转而看向哈迪斯:“哈迪斯先生……”
哈迪斯一向审时度势,这种情况,他帮暗疮男说话,火就又会烧到自己头上。
他倒不是怕九魍,只是想走被拦住,按照闵寂修的心性,这一场鸿门宴绝不会那么简单。
“找个乐子而已,不是玩不起吧。”
眼见哈迪斯不为他说话,暗疮男的脸色又惨白一些。
酒喝了,颜面扫地,先不说事会不会传出去,光是眼前的T国佬,以后也别想有生意往来了。
若是不喝……
暗疮男微微直起背脊,像是有了什么决定。
“喊你一声九哥,是卖哈迪斯先生的面子,你是他养子嘛,我的实力是不如你,但九魍你别忘了,你手里的货还要靠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闵寂修已经没耐心听下去:“没关系,你不喝有的是人喝,你老婆不喝,你儿子总会喝。”
如鹰的爪子锋利无比,闵寂修的目光散漫中带着凛冽:“反正我有的是时间,让你全家陪我慢慢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