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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低下头,做出一副低头认罪的低姿态。心里却忍不住暗暗嘀咕:这个小老头,果然喜怒无常。刚才还笑呵呵地说要吃我的喜酒,现在又想找茬揍我了。
“我就是来负荆请罪的。”我小声说道。
小老头双目炯炯地盯着我,一脸的坏笑:“你个臭小子,别想跟老夫我玩心眼儿。你进门之后便趾高气扬,颐指气使,就差指着鼻子骂我了。哪有一点负荆请罪的味道?摆明了是来兴师问罪的!”
方大哥相比较而言还算善良些,见我二人互不相让,便笑呵呵地从中打起了圆场:“算了吧,毕竟是喜事,恳请大将军再饶他这一回吧。怎么说你也是快当干爷爷的人了,得饶人处且饶人。”
那个小老头撇了撇嘴,看样子并未打算继续深究。而是笑着说道:“干爹这个称呼我也就勉强接受了。干爷爷这个说法,怎么听着那么别扭,那么干巴巴的?我想当亲爷爷。
刺头小子,你给我记住了啊。既然人家姑娘瞎了眼愿意嫁给你这个野小子,你必须对人家好点。赶快完婚,赶紧给我生个大胖孙子。
如果你第一个孩子是个儿子,必须姓南宫,姓刘太俗气了。至于以后的孩子们,爱姓什么姓什么,我就懒得管了。”
听完他这几句话,我与那位方大哥无语地互相对视了两眼,都觉得没法接他的话茬。
我也终于理解了,这个小老头为何脾气乖张,思路异于常人。他一生膝下无子,所以才会认了我做义子。
可是,我这八字还没一撇呢,他又着急忙慌想要抱孙子了。
就算我将来生个儿子,凭什么要随他的姓?我亲爹知道了还不得打死我?
而且,生孩子这件事,怎么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像老母鸡抱窝下蛋一样简单随意?一窝就能下好几十个?他还想从中先挑个个大的拿走,真让人无语。
不过我更想得开:我将来真有了儿子,就让他姓南宫。姓什么叫什么,只是个符号而已,只要是我的亲生儿子就成。
如果在不久的将来,有一个光着屁股复姓南宫的傻小子天天追着我屁股后面喊爸爸,想想都觉得解气,痛快。
这时我已完全放下心来,不担心今天会挨板子了。哼,敢动我一根手指,还想抱大胖孙子?门都没有!
“你小子难得来我这儿一趟。既然来了,就和我们商量一下对当下形势的看法以及对今后战役的思路。”
小老头忽然恢复了一脸的严肃,瞪着我说道。
我挠了挠头,开口道:“其实我前一阵也有些纳闷儿,和手下将士们一样有点着急。后来就想通了:最开始我质疑我军夺下这个王城帝都之后,为何不采取行动?
后来我想了想,那个怕死的孟腊国王率领残兵败将逃进了草原深处。都说狡兔三窟,我们要想找到他们真是太难了,因为他们对周边的环境太熟悉了。我们要搜索残敌,只有地图是没用的。我军如果兵力分散,容易中埋伏不说,就算是找到了敌人,兵力上也未必有绝对的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