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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夜,皎月轻挂南山南,白雪重覆北山北
屋内的老者被突然踹开门的面具人吓了一跳。
面具人气势汹汹,让屋内的老者惊得连连后退,他扶着桌子,眼中满是惊疑不定。
屋内陈设简单,仅有一张木桌,几把竹椅,墙上挂着几幅字画,显得清雅而宁静。
此刻,这宁静被面具人粗鲁的闯入打破,老者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不安。
“你~你是何人!”老者声音颤抖,眼神中满是警惕。
面具人却不答话,只是冷冷地注视着他。
老者心中慌乱,他不知道这个突然闯入的年轻人是何来头,又为何要来找他。
而他未察觉,面具后那那双眼,已经湿润。
月光从窗户斜斜地照进来,照亮了面具人那双湿润的眼睛。
那面具人缓缓拿下面具。
当老者看到面具人的真容时,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
这张脸,他认得。
“你….朱言!”老者颤抖着指向面具人,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话来。
朱言缓缓摘下面具,露出真容。
朱言紧紧握住刀柄,向老者走去,说道:“王老,你还记得我啊?”
王父眼中闪过深深的恐惧,他的声音带着无法掩饰的颤抖:“你...你应该已经...”
朱言冷冷地笑了,他手中的刀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是啊,我本来应该在战场战死。但是,我命大,阎王不愿意收我,嫌我执念太大,如此到了阴曹地府,也是厉鬼,他不敢收我。还有一点,你做的那些事情,我怎么能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你?”
王父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后退几步,撞到了身后的桌子,但他仿佛没有感觉到疼痛,只是惊恐地盯着朱言。
朱言一步一步逼近,他的声音如同从地狱中传来:“王老,你以为这么多年,我会忘记当年你们王家杀害我娘亲的事?”
王父声音颤抖的看着朱言,喊道:“你....你要敢动我,我儿子不会放过你的!”
王父此时已经裤裆湿漉漉了,他强壮镇定,颤声道:“到时候你爹就活不了了,你姐姐也活不了。”
朱言听后,他冷笑一声,嘲讽道:“如今我家人都被你们王家害死了,我已经无牵无挂!你儿子算什么东西?我会将你们都杀掉的!”
说着,他猛地挥刀,一道寒光闪过,王父惊恐地尖叫一声,捂住了自己的脖子,鲜血染红了手掌,染红了衣裳。
他踉跄几步,跌倒在地,那惊恐的眼神看着朱言。
朱言却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眼中没有一丝同情。
他蹲下身子,用刀尖指着奄奄一息王父的鼻子,冷冷地说:“我告诉你,无论过了多少年,无论你们王家如何权势滔天,我朱言都会记住这笔血债。今天,我只是来取你一条命,算是给我娘亲一个交代。至于你儿子,我会让他知道,有些债,是必须要还的。”
说完,朱言从腰间拿出那个捆着麻绳的长枪,将麻绳向房梁甩去,麻绳缠绕房梁,他将麻绳一边紧紧捆着还有一似气王父的脖子,另一边拿着麻绳角一拽,便将王父绑着脖子吊上了房梁,将仅存一丝气息的王父活活绞死。
随后,朱言戴上面具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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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个百姓拿了一些自己家中做好的渣豆腐,向王父茅屋走去,他敲了敲王父的门,喊道:“王哥,婆娘做了一些渣豆腐,吃不完,还有剩一些给你了,回头的话可以的话让你儿子,提拔一下我儿子。”
他敲了半天依旧没有回应,他有些惊慌。
连忙踹开了王父的院门,当他进入厅堂,被吓了一跳。
只见王父尸体睁着眼睛,吊在房梁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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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朱言戴着面具,穿着一身被鲜血染红的蓝袍,行走在沂州县城的街道上,极其显眼。
街道两旁的小贩和行人看到他,都纷纷避让开来,不敢与他对视。
路旁有一些混混被朱言的装扮吸引了,有个混混主动挑事,故意撞向朱言。
那混混恬不知耻的喊道:“你个臭小子,长不长眼?撞疼老子了。”
朱言没有理会,便继续前行。
一旁另一个混混附和:“你小子胆子真大,敢无视我们,就是无视我们南龙派!今天没有赔偿这事完不了!”
朱言听到南龙派,便缓缓停下脚步。
那混混继续咄咄逼人,说道:“兄弟们,这臭小子就看不起咱,连回话都不回,弟兄们知道该怎么办了吧?”
旁边十个混混,齐声呐喊:“明白!”
他们一拥而上,将朱言团团围住。
朱言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但并未反抗。
一个混混头目模样的人走上前来,恶狠狠地说:“小子,你今天要么跪下给我们磕头道歉,要么就尝尝我们南龙派的厉害!”
朱言微微一笑,瞬间拔出那柄破损严重的横刀,一刀封喉。
那个头目顿时瞪大了眼睛,捂着脖子后退几步,倒在了地上,死前的表情充满了恐惧。
其余的混混被这一幕惊呆了,他们本以为朱言是个软弱可欺的目标,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狠辣,出手就是致命的一击。
朱言冷冷地看着他们,手中的横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威严:“我朱言行走江湖,不是任人欺凌的软柿子。今日杀一人,警示尔等。”
周边看客,包括混混都被吓住了。
朱言指着旁边一个双腿颤抖的混混,说道:“你们南龙派的头目是谁?带我去!”
那个被指的混混浑身颤抖,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们头……头目是……是王子富,他……他在城南的……的沂南酒楼。”
朱言点了点头,收起横刀,大步向城南走去。
周边看客都会不自觉的退避三舍。
沂南酒楼内,王家三兄弟正在饮酒作乐。
王子富满脸得意,说道:“朱言的姐姐已经被我们干掉了,听说就连他父亲都死了。”
王子新拿着一个酒碗,说道:“这就是和我们作对的下场,接下来干掉朱言朱家就真的不复存在了。”
王子正在一旁满脸得意,笑道:“这场这么多年的恩怨终归是我们王家胜利了。”
王子新看着王子正又道:“当时干掉朱倩倩时候,现场处理了怎么样?我想你们不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不处理现场。”
“忘了处理现场了。”王子正挠了挠头,一脸的不在意。
王子新顿时脸色一变,酒碗在手中紧握,酒水溅出:“什么?你怎能如此大意!万一被人发现……”
王子正说道:“大哥怕什么?就他一个人了,哪怕知道我们干的,二哥帮众多还捏不死一个贱民?”
王子富说道:“就是啊,大哥,我手下这么多,弄死他还不简单,他能有多大的本事能和孙猴子那样大闹天宫啊?”
王子新摇了摇头,叹了叹气,说道:“要这样的话,我们所干的事就会公布啊!况且苍沂道是两县的事,听说苍山县新来了一个捕头,很难对付,如果他们知道消息了,我们该怎么办?算了算了,我还是想办法怎么压这个消息吧,你们干的这个事啊。”
酒楼的大门突然被推开,一道冷峻的身影走了进来。
正是朱言,他身穿血染蓝袍,脸上戴着面具,手中紧握那柄破损的横刀。
王子富三人看到戴着面具的朱言,先是一愣,然后脸色瞬间变得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