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诚心孝敬(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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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院周殷居住的雅室,一个老混蛋歪坐在软榻上悠闲喝着美酒,另一个则焦躁的不住来回踱步。

忽然,踱步的老混蛋冲到门外,探头向着西方正院一阵张望,旋即手舞足蹈跑了回来,对喝酒的老混蛋颤声道:“烛火熄灭了,你这法子,还真成。”

喝酒的老混蛋翻了个白眼,不屑道:“你不要被昌公子凶暴外表给蒙蔽,实则他内心柔软至极,特别对于娇女弱民,都有一份怜悯。”

踱步的老混蛋连连点头,却也没有多想,只想到自己竟然就此成了威震天下的霸王的亲家,骄悍如龙的项昌长公子的岳父,兴奋之下,禁不住涌起一股强烈的不真实感。

他托喝酒老混蛋说亲,对项昌给出的答复与承诺,固然从中感觉到了蕴含的诚意,心下毫不怀疑,但终究不如生米煮成熟饭来的安心。而今进展这般顺利,一颗心总算是放到了肚子里。

看着他那副得意洋洋的模样,喝酒的老混蛋一皱眉头,将酒杯重重放在案牍上,正色道:

“为了你家族以后能够长久昌盛,有些丑话我就要说在前头。项昌长公子与霸王很不相同,眼里不揉沙子。你而今来投,无疑雪中送炭,项昌长公子是很承你的情。但你也要深刻自省,不要恃功生骄。”

“只要你一如既往保持忠诚,外加约束好族人,不自恃权势欺凌百姓,触犯大楚法纪,昌公子绝对不会让你、让你的家族没有好下场的。也就是说,吃一口长久的富贵饭是没有问题的。对此你须切记。”

另一个老混蛋也听说了项昌前来途中斩杀猛士严肃军纪之事,面容一肃,正襟危坐,拱手郑重点头:“谨受教。”

纵枪跃马半夜,子龙五探虎穴。杀得敌酋告饶连,征袍斑斑染落英。

项昌这具身躯精力过人,战意甚浓,原本打算圆满一直以来杀个七进七出的夙愿,想不到在第五进时,敌酋就承受不住,连声哀告,要求让陪嫁侍女进来侍奉。

虽然很是怀了几分遗憾,项昌摆了摆手,轻轻将她搂抱怀里不再折腾,两人就此沉沉睡去。

天色刚刚平明,项昌这段时间给自己刻意训练的生物钟,就准时让他自睡梦中醒来。不得不说,这具躯体不愧是老爹霸王的种儿,素质好的惊人,激战了近乎半夜,睡了不足两个时辰,醒来后就再次精神抖擞。

轻轻将身上缠绕的玉锁粉索解开,项昌跃下锦榻,看着烛火下那具雪白而玲珑起伏的完美娇躯,心头一热,顿时又有了几分跃跃欲试。摇了摇头,压下心头的绮念,伸手扯过锦衾贴心将之掩住,然后开始自己穿戴衣袍冠冕。

疲倦而睡的伯阎被声响惊动,强行睁开眼一看,见项昌正在穿戴衣袍,忙撑起身,惊疑道:“公子,你这是要……”

项昌回头一看,见她上半身锦衾滑落,露出线条柔美的娇躯,而两堆雪白的峰峦更是无比夺目,眼神一热,禁不住上前拥住,微笑道:“你再睡一会儿,我要进行每日的晨练早课。”

见项昌还是一如昨夜的温柔和善,并非拔枪无情天性凉薄的公子,伯阎暗松了口气。

项昌看出她的心思,对于这个世间自己的第一个女人,心下禁不住也有着莫名的情愫,自腰带上将父王楚霸王所赐的龙形玉佩解了下来,郑重塞到她滑腻的小手里。

伯阎一怔,举起一看,借着烛光见玉佩正面雕刻了一条狰狞猛恶、穿梭云霄之中的龙,背面则用小篆刻了一个“项”字,情知这是项氏嫡系子弟才能得授的玉佩,心下一喜,用丝绸包好塞在枕头下,然后强撑着身躯的不适,扯了一件衣裳裹住娇躯,起身帮助项昌穿戴衣袍。

穿戴完整后,感应到伯阎对自己的柔情与依恋,项昌在她光洁的额头亲了一口,挥手让她再休息一会儿,自己则昂然出了寝室。

寝室前的院落里,熟知他习惯的项喜已经将弓箭大戟等兵械准备好了。项昌上前接过大戟,就要与同样装束停当的项喜等进行对战,回头看了看寝室一眼,怕动静太大影响了伯阎睡眠,摇了摇头,又丢还给项喜,也没有上马,转而接过弓箭,对着院落二百余步外的一株大树练习起射术来。

他侧身而立,左手持弓,右手拉弦,身躯挺立如松似岩,弓弦接连炸响间,一根又一根箭矢激射而出。二百几十步外的那株碗口粗细的松树一阵阵颤动,松针雨落间,射来的箭矢无一射空,尽皆深钉在树干上。

随着箭矢不断射出,渐渐的,项昌感觉越来越进入状态,手感越来越好,周围外物一时间也都不存在了,只余下弓背上闪烁着幽冷犀利光芒的箭矢矢尖,以及二百几十步外的那株松树。

忽然他手中弓箭一停,暗暗长吸口气,神色一沉,手中硬弓上赫然搭上了三根箭矢,下一刻弓开如满月,爆射而出。“嘭”的一声炸响,三支箭矢破碎虚空,呈三条笔直的直线,同时深深扎入了那株松树上。

项昌又一声低喝,一支接着一支箭矢,流水般前后几乎衔接了起来,足足七支箭矢连珠般激射出去,再次接连射中松树。

看着那棵密密麻麻插满了箭矢、如同一只豪猪的松树树干,项昌神色欣然,横弓当胸,暗暗平息胸口翻腾的劲气。

经过昨夜一番阴阳交泰,他身躯状态竟然好的惊人,箭术随之大有提升,原先最多能做到“二龙夺珠”——同时射出两支箭矢,而今居然能够做到“三阳开泰”,以及一口气连射七箭的“七星连珠”了。

而这时“喀嚓”一声脆响,那棵松树终于再也支撑不住,树干断折,偌大的树冠无力砸落地上。

“好箭术!”两声喝彩从身后传来,伯丕与周殷面带赞赏,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

想不到项昌那怕处于意志最为薄弱的年少之时,昨夜又尽享鱼水之欢,竟然能够做到毫不贪恋女色,一大早就起身练习箭术,周殷固然习以为常,伯丕却是意外又惊讶。

项昌一笑,将大弓抛给项喜,与伯丕、周殷回到雅舍,在软席上跪坐下来。伯阎白腻俏脸略带羞红,端着托盘,进来奉上了三盏热汤。在伯阎将热汤端放在自己案牍上时,项昌伸手轻轻握了一下她的小手。伯阎吓了一跳,用力挣脱,一边窘急用眼示意旁边还有伯丕与周殷两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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