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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婆子此时看着江知念，哆嗦的不成样子。
以前大小姐做事从来不会如此杀伐果决。
更不会跟人如此动手。
可如今，她相信大小姐真的有杀了她的想法。
她也是替人办事。
她以为大小姐好欺负。
本来想着羞辱一番大小姐，就能领赏银的。
她现在后悔了，只能痛哭流涕，她差点没命了。
刚刚被死命按在水里，好几次都差点窒息死了。
她能不害怕吗？
李婆子更是吓尿了。
“求大小姐饶命，是，是夫人身边的郭妈妈指使的。”
江知念嗤笑一声道：“死了一个朱妈妈，这个郭妈妈从哪里跑出来的？”
那个朱妈妈还是死在了她手中。
之前那个朱妈妈对着石氏忠心耿耿，可最后不还是被石氏推出去舍弃了。
李婆子结巴着道：“是夫人回娘家后带回来的人。”
江知念笑了笑，“原来是从石家带过来的人。”
“那么这个郭妈妈应该有些能耐了！”
“既如此，你跟我来！”
江知念说话的时候，眼中带着嗜血的杀意。
李婆子战战兢兢道：“大小姐，老奴，老奴……”
“老奴现在腿软，走不动！”
李婆子也怕跟郭妈妈对上，也意味着她对夫人不敬。
回头夫人找个由头打杀了她也是可能的。
李婆子不敢。
江知念目光淡淡地扫了一下李婆子的腿，“既然腿软走不了，那就是没有用了，直接打断吧！”
江知念一说话，连翘拿起旁边一个木棍就要上前动手。
李婆子哪还顾得上别的，赶忙起身，“大小姐说笑了，老奴这会腿不软了。”
李婆子小心翼翼陪着笑，讨好着江知念。
江知念嘴角勾起讥诮的弧度道：“我知道你害怕石氏回头要你的命。”
“但你这次事情若是办妥了，我便安排你和你家人到庄子上做事。”
“石氏奈何不了你。”
“别忘了你和你的家人在这府中是家生子，身契在祖母手中。”
“我若是要你们的命，也是一句话的事情。”
李婆子听了这番话，脸色大变。
她狠狠打了一个哆嗦，“大小姐需要老奴做什么？”
“一会将郭妈妈如何指使你对我不敬的事情好好说一下。”
“声音越大越好，事情闹得越大越好，明白吗？”
李婆子弯着腰，使劲点头，“老奴明白，明白！”
李婆子悄悄擦了擦眼角周围的水渍。
她现在总算是明白，为何之前石氏身边的奶娘朱妈妈就那样死了。
跟大小姐对上，石氏也奈何不了吧？
还是大小姐道行更深。
只是以前在府内的时候，石氏之所以能对付大小姐，也是因为那时候大小姐年纪还小吧。
如今大小姐长大了，自然不会听石氏的话。
更何况如今大小姐也不住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