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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石化光线作奠基,便能让一位毫无精神修行门槛的赛马娘踏足心灵的边界。
可对一位真正的外行人而言,心灵的边界也仍是一种难以跨越的天堑,即便爱丽速子极富探索与实验精神,愿意不断尝试穷举,那也一样要用时间来堆。
所以在她对那眼前河流迟疑的瞬间,那黑衣黑发,就连双眼也被刘海遮住,那瞧着多少有些阴森的马娘,便以更加阴森的闪现方式出现在她身后。
提掌一推。
“诶!”
她在惊呼中踉跄坠河,自那一瞬感到了仿佛撞破什么纱幕般的微弱阻力,更不曾有被浸湿窒息的感触,反倒是在下一秒迎来了分外干燥的空气,这让她立刻睁开了眼来,俯瞰那一望无垠的荒原。
无垠的荒原却遍布着熔岩的裂口,宛若大地的伤口般触目惊心,但偏偏那荒原正中又存在着一座被玻璃罩住的绿洲研究园,正在眼前愈来愈近。
?
愈来愈近?
她猛地从那分外吸睛的奇观中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正在高空坠落的事实,下意识扭头就见那来处的水面悬于天上,一片波光粼粼却湿润不了此处丁点。
她不理解。
因为在她的自视自省中,自己的内心本该是超我与本我的交锋,应该是某种更加激烈的,宛若两头怪兽对创般的光景。
可这……
她略略皱眉,下一瞬便被身下展开的黑红雾气吞没,旋即再度出现时,便已是那四万英尺之下的地面——
Duang~
看着本该是玻璃罩质感的障壁却如布丁般弹性柔软地扭曲、还原,将那本该转移至绿洲研究园内部的她给推了出来,险些就一屁股坐地上。
赛马娘的运动神经在这等突发状况下还是有些用的,就像刚才她也没有在下坠带来的高速气流中龇牙咧嘴——委实说,那感觉还不如赛场终盘末脚时的气流劲,至于本应恐慌的高度,倒是在感应到卡片仍在身上的波动后便成了一种充实见闻的体验。
只是在这之后,她本还想吐槽茶座跟个鬼一样不说话的动手,就遭遇了眼下这座研究园的驱逐。
不,严格来说只是抵御,毕竟驱逐的前提往往是立足,而事实就是她还没混进去,就在法术通道形成的过程里被唐突打断,整个掉了出来。
连黑暗咒术都能反制的吗?
拍了拍衣摆在无意间沾染的尘土,爱丽速子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制式白大褂已经变作那兼具功能性、舒适度、外观优化的决胜服。
那自腰际延展而下的左右两侧金属拉链,更是在左右两侧都各有两对木塞试剂挂着。
被她抬手便抽出一管来仔细端详。
这倒不是突然多出来的东西,她那决胜服本就有在白大褂两侧各一边缝上六孔的皮质试管套,通常前四个孔会被挂上木塞试管。
只是放在赛场上,那试管就是纯装饰用,里面的液体也只是单纯的蓝色素水。
倒是平日那在豚鼠君分外无奈的目光下穿着时,那十二孔里的试管套里既可以是真的药剂,也可以被直接攒满,本色出演一个危险药剂师形象。
眼下这身倒是在试管装设上像是比赛时的保守模样,十二个孔只塞了前面八个,试管色彩也是普普通通的淡蓝色。
这要按照豚鼠君前些天老是捧着的那本书里的理论,算是自己潜意识在将这儿当赛场么?
轻易拔下那木塞,再抬手于指间弹出一颗小小的黑色咒术火苗。
火苗越过了试管口,没有陡然膨大的迹象,也让她有了嗅两下的信心。
没有异味。
于是她又将那液体洒向身前的地面,旋即便自那一片裂纹的土地上升腾的蒸汽中警觉地退后了两步。
“原来这儿的气温这么高?”她摸了摸下巴,似是有些意外。
这就直接激起了那一旁建筑那监控者的吐槽欲:“哈?你是不知道才在那儿瞎鼓捣吗?”
“什么叫瞎鼓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