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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你了。”裴慎反问,“还是说,我的亲生父亲另有其人?”
闻言,秦王一时语塞,竟说不出话来。
他心中的猜忌如同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怎奈何他根本不敢在外人面前吐露心声,尤其是裴慎……他这个儿子,平日里不发疯倒还好,一发疯……那整个京城都不够他闹的。
深吸了一口气,秦王忍下喷涌而上的怒火,冷声道:“吴家小姐哪里不好?”
“吴家小姐再好,也与我无关。”裴慎眼眸微冷,沉声道,“我已经有了心悦之人。”
“心悦之人?”秦王一听,忍不住讥笑出声,“你还能有心悦之人?当初你将后院那群莺莺燕燕带进门时,说的可都是这样的话!”
“这一次又是那家的花魁?还是说,你去了一趟沧州,换了口味?”
秦王的话无不讥讽,裴慎面不改色:“这就不劳你操心了,时机到了,我自会带她回来。”
“父王若是闲的没事干,不如好好替你那废物儿子谋划一下出路,免得都到了及冠的年纪,还整日在花街柳巷中游荡。”
“我可是听不少人都在背后笑话他。”
“是谁?谁敢笑话风儿?”
秦王对裴慎怒目而视。
裴慎挑了挑眉:“说他的人太多了,我记不住。”
秦王脸色难看,这些世家大族的人,最会见风使舵。
诸如裴慎这样有才干,得皇帝宠信的世家公子,在花街柳巷处处留情,后院养了一堆莺莺燕燕,只会被人打趣一声风流多情。
可若是裴立风这样年近弱冠,却还游手好闲,在花楼流连忘返的人,便要被叫做浪荡子。
他心中尤为不忿,然而一抬头,裴慎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中时不时浮现出一丝冷意。
训斥的话到了嘴边,终究是被他咽了回去。
裴慎已不再是当年一心敬慕他,任他安排的裴慎,现如今的裴慎,乃是皇帝面前第一近臣,就连那几个皇子,都比不过他。
闭上双眼,秦王深吸一口气:“他到底是你的兄长,此番秋猎……”
“兄长?”裴慎眼底有着一团比墨色还要浓的郁结,他逼近了秦王,声音一字一顿,“他算哪门子的兄长?你别忘了他的出身。”
闻言,秦王额间青筋暴起。
然而裴慎这张俊美的脸,总是让他想到当年忧愁多情的妻子。
一时间,爱与恨交织,与愤怒在心中汇聚成了复杂的情感,待他反应过来,裴慎已经越过他,步伐散漫地往东院走去。
秦王胸口不断起伏,最后死死的捏住了一双手。
“孽障!孽障!”
……
秋猎在即,陆国公府却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门房瞧着眼前的萧云煜,左右为难。
“三殿下,老爷与老夫人交代过,不论是谁来了,都需通传一声……”门房说话时支支吾吾地,唯恐触怒了萧云煜。
萧云煜皱着眉,却未为难他。
“本王在这候着便是。”
门房如蒙大赦,赶紧退下。
萧云煜此番来,还带了不少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