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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茅山上,袁林早就接任了茅山显密两宗的掌门之位,成为了“三宫五观”的新主人,而其师傅也因为密宗的回归得以认祖归宗,骸骨被移到“乾元观”当中放置。
胡一炎在张清风的带领下上了茅山,拜祭过师傅之后逐和袁林开始聊起了家常,在谈话间,袁林不自主得提到了胡一炎的父母。
想当初,胡一炎命里犯劫,幸好遇到师傅李震山才得以侥幸无事渡劫,不过其母却为了救儿子则葬身在火海之中,时到今日,胡一炎想起来仍然觉得自个当初有愧于自个的亲身母亲。
记得在胡一炎离开金榕村随李震山上茅山的时候把自家老娘的骨灰葬在了他爹胡喜乐坟地的旁边,以后的日子里每逢年里他父母的忌日他都会回村里去拜祭,但是后来发生了文革这单子事情,结果到了今天胡一炎已经将近二十几年没有回过金榕村了,“咱说师弟,你家里头的事情已经师傅在世的时候也趁和咱说过,都已经这么多年了,依咱看你……你是不是应该回去找一找你父母的坟地,给他俩老人家上一炷香了?”
要知道从前胡一炎父母还在世,他还是胡家大少爷的时候就曾经让他老两口子操透了心,他父亲胡喜乐为了撑起偌大的家业只得劳碌奔波,可哪想晚年换来的却是家道败落的下场,母亲却是因为儿子的不争气,临死前还哭瞎了双眼,而他却成日不务正业,老是跟着村里的猪朋狗友胡混……思虑至此,不由得胡一炎老泪横流,只见其呜咽道:“师兄,你……你说的没错,都这……这么多年了,咱也该回家里头去看看了……”
“咱看不如这样吧。”袁林想了想,说:“如今你这也算是上了年纪的人了,而且事隔那么多年说不定你们村里边已经变化不少了,我就叫清风陪你走这一趟吧,路上也能有个照应。”
“啥?师兄,你没有给咱弄错吧!你叫那混小子来照应咱?!他不给咱添麻烦咱就要谢天谢地了!”
“师弟,你别这样说,清风已经跟了咱两年多了,老是在这茅山上窝着也成不了啥气候,而且你在‘茅山术’的修为远比咱高,所以我想叫清风跟你多学习、学习。”话说到这里,袁林又加上一句,说:“况且咱们茅山密宗就只剩下三人了,清风他就算日后不继承整个茅山也得继承咱们密宗,要是没有些实际的手艺怎么能担此重任。”
胡一炎这人身上虽然一眼看过去就是一个小混混的模样,不过他脑子里除了钱之外对于茅山密宗这块招牌还是十分在意的,听到袁林把话这么搁着了他也不好再说啥,不过却仍然忍不住唠叨道:“师兄,咱想你这会是故意算计咱的吧,说得好听是害怕咱一个老头子没人照样,其实就是想要咱帮你教一教清风那小子。”
听了这话袁林也不做否认,只是微微一笑,说:“师弟,以往咱们俩人在一起的时候都是你在算计咱,难道就不能让咱算计你一次?”
话说到这儿,胡一炎和袁林师兄弟俩人对视一眼,皆是双双开怀大笑,一下就没有话儿了……
就这样,胡一炎在茅山上呆上了两日之后逐带着他那个活宝师侄离开,朝老家金榕村进发。
对于金榕村的记忆,胡一炎仍然停留在二十几年前,而到了今天,不说是整个江苏省了,就算是整个中国的变化都是惊天动地的,公路和铁轨已经四通八达,估计如今就算要胡一炎走在原来的老路上那多半也是记不得了。
不过幸好胡一炎还没有老糊涂,他仍能隐约记得金榕村所在的地方应该是在狼山附近,那时候从村子里走到狼山也就是花半天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