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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忠说道:“为老爷高升,也为丁忠有话要说。”
石槿柔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丁忠说道:“可以先说后敬,不然,我怕这杯酒喝下去是杯离别酒!”
丁忠猛抬头,与石槿柔对望了一眼,瞬间他的目光又黯淡了下去,他的头也低了下去。
丁忠旁边的顾妈妈再也难忍悲戚,竟低声呜呜地哭了起来。
石原海感觉出事情似有不对,他不由失色问道:“怎么了?小柔,你为何要这么说?丁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丁忠咬咬牙,抬头说道:“老爷,丁忠本是亡命之人,性命垂危之际,幸得老爷与夫人相救,更得老爷和夫人的精心救治与呵护,才使丁忠身体康复,后又蒙老爷、夫人不弃,收留丁忠……大恩不言谢!丁忠只能尽心伺候老爷、照顾好公子,但这本是一个奴才的本分,算不得报恩!”
“丁伯!”石槿柔动情地轻声唤道。
丁忠叹了口气说道:“请公子等丁忠把话说完。丁忠并非不懂感恩,可丁忠是个闲散懒人,老爷此番进京,是到吏部为官,丁忠怕是受不了京城里的诸多束缚、规矩,又恐污了老爷的名声,为老爷招致非议和祸端,所以,丁忠想向老爷、公子辞行,自此之后,丁忠做个闲云野鹤,漂泊江湖!老爷的救命大恩,丁忠今生若无机会报答,那来世丁忠愿结草衔环,再报大恩!”说罢,丁忠一口饮尽杯中酒,然后,他后退两步,推金山倒玉柱给石原海跪了下去,向石原海三叩头。
石原海腾地站起身,喝道:“你这是做什么?不可以!”
鲁大人在驿馆陪同冯知府用罢午膳以后,又陪同冯知府去了武岳侯府。
本来冯知府离开县衙的时候,石原海意欲陪着去驿馆的,但被冯知府婉拒了,冯知府的理由很简单,一是大皇子已下令让石原海尽快进京,而石大人必然还有许多私事要处理,时间紧迫,不宜耽搁;二是,冯知府并未打算在义安过夜,只是去驿馆吃顿午饭而已,之后去拜望一下武岳侯和太夫人,然后再在义安转转,再然后便会由码头走水路赶往彭县。眼下,石原海已是三品官员,于情于理都没必要陪着他,一切由鲁带县令代劳就可以了。
石原海并未坚持,他倒不是担心时间紧迫,而是暗中思忖着,自己若在一旁,冯知府的确会有诸多不便。
鲁大人在陪同冯知府从武岳侯府出来之后,他即刻令衙役去码头备好了船只,然后他陪着冯知府在义安县城内转了转,着重看了县学、码头和城郊山坡上兴修的梯田,那些梯田虽然被山洪冲毁了一些,但大部分受灾不是很重,所以,洪灾过后,义安农民竟然还收获了一批粮食,这也成了整个安州府的一个奇迹。
鲁大人在码头送走了冯知府之后,又回县衙,听衙役说石大人已经回了后宅,于是他又来到后宅找到石原海,将冯知府巡视义安的情况向石原海做了简单禀报,并与石原海约好明日上午进行义安政务的交接。之后,虽然石原海一再挽留,让他吃罢晚饭再走,但鲁大人并未接受邀请,因为他不想打扰石原海的“家庭聚会”,同时他也想尽快回家,向家里人告知他又做了代县令的好消息。
他自信这次“代”县令,一定可以“转正”,因为他已经看到了冯知府交给石原海的“大皇子手谕”和吏部调石原海进京公函。他确定石原海的确是高升了,而依据石原海的为人,是不可能再让他空欢喜一场的。
所以,当石原海府中晚宴开始的时候,鲁大人也在家中置办了一桌好酒好菜,只不过,他的好酒好菜不是给他的老婆孩子准备的,而是用来招待义安县衙各房头头儿的。
在晚宴上,众人免不了要谈到石大人,除了啧啧称奇之外,就是商议着该如何“欢送石大人离开义安”。